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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說動了誰

從科舉開始的首輔之路 毓軒 4685 2024-10-31 11:55

  第273章說動了誰

  “嘎?

”大概是沒想到盛苑會将“啃兄啃姐”說的如此輕松,一時間,認可的、不認可的,都給愣住了。

  尤其前幾天因為哥姐光芒太盛而難過的同學,更是聽得心情激蕩。

  雖然盛苑這話說得有無恥之嫌,但是……他們還是控制不住的激動,總感覺有一扇從未打開的窗戶,正徐徐的朝着他們敞開。

  “不要這樣看着我啊!
你們想想,我左手一個哥哥,右手一個姐姐,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說明什麼?

  “……”所有同學瞠目以待。

  就連忍不住到門外旁聽的賀先生,也不禁踮起腳來。

  “這說明我也有光明而輕松的未來啊!
”盛苑舉起手指,給他們示例,“呐,首先,我哥哥姐姐都很有出息,這樣一來,爹娘的驕傲得到滿足,那麼對我自然也就不那麼嚴苛了,對不對?

  其次,隻要他們繼續優秀下去,考進朝堂為君為國分憂,我就有靠山了,這我不欺負人、旁人也不能欺負我。
隻要我不有違國法家規,他們自然就能庇護我安心的享受四季風光、歲月平常。

  這樣說完,盛苑不給同學搭話的機會,無縫連接說:“可能,有人要說了,你這樣說的話,有哥哥就夠了,何必帶上姐姐?

  對此,我要說……你要是有這個想法,可就太過分了!

  衆人以為她要義正言辭的講不能區别對待女郎,卻不想她竟說:

  “怎麼能可着一個哥哥薅羊毛呢?

太過分、太殘忍了!
把壓力都放在哥哥身上,對他公平嗎?
既然還有一個姐姐,怎麼也得算進來,分擔一下哥哥的壓力啊!

  “……”

  學堂内的同學,學堂外的先生,聞此言後心裡不約而同冒出一句話:

  “此女郎所言何以見恥哇!

  盛苑不知大家所想,繼續發表演講:“更何況,多個人才多個保障,姐姐有出息,總比依靠姐夫強啊。

  楊栎桢同學,我聽聞你有五柳先生之志,視富貴權勢如浮雲,向往閑雲野鶴,奈何家中隻有三位姐姐,作為唯一的頂梁柱,隻能遠自然赴樊籠,于科舉間沉浮?

  她拿楊栎桢比東晉陶源明先生,又将楊栎桢平庸的才幹說成了不慕權勢一心桃源。

  她這捧得忘了良心,可是卻聽得楊栎桢飄飄忽忽忘乎所以,還認為“盛苑可為知己矣”!

  系統都不好意思的找出耳罩戴上。

  偏偏盛苑一點兒都沒有笑場的意思,還很認真的勸對方:“若是你姐姐們能讀書科考,但凡拿到功名,你的壓力也不能這樣大吧。

  不說她們是不是勝于你,就單說你不是你那代人的唯一希望和依靠了,壓力也能緩解不少啊。
這樣的話,即使你追求田園自然,你兒女的未來還是有姑姑幫着提拔,不受影響哒。

  屆時,你有三個當官的姐姐,走在外面又比哪個兄長當官的郎君差?
正所謂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有你姐姐們同朝為官,你也不至于猶若孤島漂浮,無枝可依啊!

  盛苑此言正中楊栎桢的心思,他記得祖父曾惋惜三個姐姐不是郎君。

  現在想來,姐姐們是不是郎君不重要,能不能科舉才是關鍵!

  若是姐姐們能科舉,他是不是就不用一次次面對祖父失望的目光?
是不是就不用讓祖父父親不停的加課?

  這樣想着,楊栎桢那顆心,怦然躍動!

  而盛苑此刻,去已經将目光放在吏部右侍郎之子林廣漁的身上。

  “林廣漁同學敏而好學有逸群之才,姑姑更是譽滿京城的才女,唉,若是林姑姑能科考,一甲三名必有一席。

  她說完這句便止,唯有少言的林廣漁心裡有所觸動。

  他父親是祖父祖母的老來子,小他姑姑十三歲,才學不是頂好,能走到今時,多因姑父提拔而成。

  他姑父乃是當朝次輔言遠言閣老。

  為林家獨子的前途,姑姑嫁給了大她十數歲的、當時還是戶部尚書的姑父做了續弦。

  這些年,林家依附于言家,他在言家子面前也低了一等。

  按照姑姑的安排,他是要到鹿鳴書院讀書的。

  因姑父是鹿鳴書院甯公的師弟,故而言家子皆在那裡讀書。

  他原是沒想旁的,奈何姑姑那幾個繼子對她不恭時,常以言家對林家不薄作為話頭,他聽得很無地自容。

  他不想姑姑難受,亦不想因林家依附言家連給姑姑撐腰都做不到,故而才瞞着衆人,悄悄報考了九江書院。

  拿到錄取函的時候,雖然姑姑哭着說他膽大,可是他看到她眼底充滿希冀;就連姑父知道了,也頗為認真的誇他乃林家瑾瑜。

  他自那以後便知人要想得尊重須得靠己。

  可是今兒盛苑同學的話,讓他不免多想,若是姑姑能夠科舉,是不是就不用收起滿身才幹,圈在後院裡辛苦于點點瑣事,更不用因為無子而受繼子輕視?

  盛苑不知道她又說服了一個,她這會兒已經瞄準了禮部左侍郎之孫,佘之桦同學。

  這位同學是禮部佘左侍郎三兒子的獨子,底下唯有一個胞妹。

  佘左侍郎共有六子,十六個孫子二十六個孫女兒,可謂是子孫繁茂。

  可是對于佘之桦而言,視為手足的隻有胞妹一人。

  他父親無能懦弱,母親循規蹈矩,視三從四德為圭臬,皆是無主見之人,不僅對祖父唯唯諾諾,對長房二房兄長為令是從,便是對四房五房的弟弟也多是吹捧。

  妹妹生的美貌可愛,雖然她才六歲,婚事卻早就被那些人算計着了。

  想到那些堂姐妹的姻緣,九歲的佘之桦不禁贊成起盛苑的話。

  “求人不若求己,就算需要求人,求自己的姐姐妹妹總好過求姐夫妹夫。
手足情深,沒理也可以攪三分,可是求到姐夫妹夫跟前兒,不止是跌份兒,還讓自己姐姐妹妹跟着為難。

  更何況,姐姐妹妹總比嫂子弟妹親吧!
人都說大公雞尾巴長娶了媳婦兒忘了娘,郎君若是連娘都忘了,還能記得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是誰?

  她這話,惹得同學哄堂大笑。

  盛苑雖然言語俏皮、歪理堆疊,但是要說的意思卻也精準的傳達給每個聽衆,以至于辯論會是從她這兒起,亦從她這兒結。

  當然,不可能所有人都贊成她的觀點。

  這不,下課之後就有小女郎追着盛苑說:“盛苑同學,你雖然說服了大家,但是,對于你的理由我是不贊成的!

  你言語之間,分明是将小女郎當作郎君的苦力了!

  女郎所學所為,竟然都是為了家中郎君?
豈不很可笑啊?

  請問你這番言語視我等艱辛苦讀于何地?

  盛苑看着她清澈較真的眼眸,對她能有這般想法而高興。

  可她也隻能回給對方一句:“桎梏未脫,何言路線;樊籠仍在,何分南北?

  稍後就修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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