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這邊的村民還不知出了什麼事兒,看見裡正這個樣子,登時就十分的納悶:“怎麼了?
”
裡正讓人把自己扶起來,然後才又抹了抹汗:“沒事,沒事啊!
”
說完這話,他就扭頭用眼光去尋李長博。
見李長博跟來了,他立刻就看救星一樣迎上去:“現在咱們該咋辦?
”
裡正完全是一着急,人都失了章法了。
剛才安排男丁們弄腳印的時候,他完全是有條不紊,而且安排得很周全。
這會兒其實隻需要按照剛才的辦法來做就行。
隻是裡正沒了冷靜,也就沒了理智。
李長博咳嗽一聲:“一個個叫出來試試就行。
”
結果裡正一口就否定了:“這個事情,不能如此。
萬一殺人兇手來個狗急跳牆,裡頭可都是娃娃和女人些!
”
付拾一驚異看裡正一眼。
李長博略一沉吟,就道:“進去之後,你就說,找幾個身材健壯的女人幫忙幹點力氣活,然後你将身材高大的女人都帶出來。
”
裡正連連點頭:“對對對,這樣才對。
”
而後,裡正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進去辦這個事兒。
不多時,裡正就帶着四五個女人出來了。
這幾個女人都是特别壯實,往那一站,的确和男人也差不多了。
隻是那幾個女人都是一臉茫然:“去幹啥活啊?
”
裡正一臉嚴肅:“就是對比一下,然後看看情況。
走,挨個兒過去比一下。
”
不良人拿出了拓出的鞋印來,而後擺在平面石闆上,好讓幾個女人過去踩一下。
幾個女人面面相觑,最後還是付拾一過去做了個示範,然後一個個的才挨個兒上去都比了比。
結果身材最高大的那女人,居然鞋印還真對上了。
那女人叫馬牡丹,雖然名字取得很千嬌百媚,芳華無雙的樣子,但是人嘛——隻能說,牡丹雖好,鐵錘更香。
馬牡丹對上了鞋印,還一臉的茫然:“這怎麼跟我鞋印對上了。
”
然而裡正已是往後退了三步。
李長博上下打量馬牡丹一眼,然後徐徐開口問了句:“馬娘子昨天夜裡在何處?
”
馬牡丹被這麼一問,登時臉上神色就慌亂起來,然後用力搖頭:“沒,沒幹什麼啊。
”
李長博微微揚眉。
所有人也都忍不住多看馬牡丹兩眼:這個語氣,怎麼聽也不像是沒幹什麼的樣子啊!
裡正求助的看李長博:“這下怎麼辦?
怎麼給她驗身?
”
付拾一想了一想:“我和春麗來吧。
”
說完這話,付拾一進屋去,将春麗也叫了出來。
春麗一聽付拾一需要自己,登時就捋起了袖子,跟着就出來了。
出來之後,付拾一看着一臉無措的馬牡丹,輕聲和她商量:“我需要對你驗傷,你跟我去屏風後頭,然後聽我吩咐辦事,能做到嗎?
”
馬牡丹面對付拾一的時候,有點兒不自在,眼睛都不敢和付拾一對視,不過最終還是點點頭:“我聽您的。
”
進去之前,李長博深深的看付拾一一眼。
雖然是一個字也沒多說,但是什麼都在眼神裡包含着了。
付拾一朝着李長博比了一個“OK”的手勢,而後先進了屏風後頭。
馬牡丹和春麗也跟着進來了。
春麗一直虎視眈眈的看着馬牡丹,唯恐馬牡丹忽然對付拾一做出什麼事情來。
搞得馬牡丹也異常緊張。
付拾一反倒是最放松的人。
她笑眯眯看着馬牡丹:“馬娘子先将衣裳去了吧?
我看看你身上。
”
馬牡丹扭捏了一下,不過畢竟也是個婦女了,最後還是配合得很好。
随着馬牡丹将衣裳一件件除去,她身體的情況也是漸漸展現在付拾一面前。
不得不說,馬牡丹的身材還真不錯——常年做農活,以至于身上并沒有什麼贅肉。
反倒是腿上和胳膊上的肌肉十分粗壯和明顯。
而且馬牡丹骨架子大,看上去更添幾分壯碩氣息。
往那一站,說是虎背熊腰半點不為過。
天然就是個摔跤選手的好苗子。
甚至馬牡丹的肚皮上,隐約都能看出來馬甲線!
付拾一差點流下來羨慕的淚水:多麼健美的女人!
這才是力與美的結合!
如果我有這樣的女朋友,那我還要什麼男朋友!
當然這個念頭也僅僅是冒出來一瞬間,就已經被無情抹去:天底下,還是沒有什麼女朋友能比得上天下第一好看的美男子李長博的!
付拾一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與此同時,又被馬牡丹身體上的痕迹給驚了一下。
馬牡丹皮膚比較黑,長得又壯,看上去就給人感覺不是什麼弱女子。
但是馬牡丹的胳膊上,腿上,背上,甚至肚子上,卻都是一塊塊的淤青。
這些淤青紅裡泛着紫,一看就知道是新傷。
付拾一盯着馬牡丹胳膊上的淤青看了很久,很容易的就判斷出來:那是防禦傷。
人在遇到危險時候,身體本能就會用胳膊去擋住腦袋和臉,這樣能将傷害降低,至于傷害到大腦。
不過付拾一沒多說什麼,隻讓馬牡丹将衣裳穿上了。
而後,她又拿出個濕的帕子:“你擦一擦頭發,頭發上沾了點東西,有點髒了。
”
馬牡丹雖不明就裡,但還真以是自己頭發髒了,所以就感激的看一眼付拾一,然後道謝接過來,當着付拾一的面,就将頭發散下來擦。
結果這一擦不要緊,居然直接就擦出了血紅的顔色來。
馬牡丹自己也吓了一跳,不過她的反應,是第一時間将那帕子往身後藏,又心虛的看付拾一,仿佛不願讓付拾一知曉。
然而付拾一怎麼可能看不見?
不過,馬牡丹這樣,付拾一也不打算刺激她,隻配合的轉開頭,笑了笑:“你先慢慢收拾,我先出去了。
”
馬牡丹應一聲。
付拾一和春麗都從屏風後頭出去。
當付拾一從裡頭出來那一瞬間,李長博不由自主的悄悄松了口氣,緊緊抿着的嘴唇,也終于是松開。
他當然也看出付拾一神色有些凝重,當下心中猜了個**不離十,嘴上仍是問了出來:“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