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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3章 來捉鬼嗎

大唐驗屍官 顧婉音 5169 2024-10-29 13:59

  不過,不管是人是鬼,付拾一都不打算放過對方。

  這個事情不解決了,沒法在這裡住得安心。

  付拾一不懷好意的搓了搓手:到了我的地方,你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趴着!

  付拾一去垃圾堆裡撿了幾個破陶罐。

  直接砸成了碎片。
再将那些陶片有尖角的地方向上豎着,再固定在院牆上。

  其實她這個房子和隔壁兩家是挨得特别緊的,中間隔的那個小過道,也就夠過一個人的。

  要是從那邊院牆往這邊院牆跳,都不是不行。

  付拾一不願懷疑鄰居。
但是……獨身一人,不得不防。

  這種刺牆,不管是對誰,都是很好的防護。

  另外,付拾一又用細細的魚線,在牆根底下做了幾條預警線。

  不管是誰,隻要碰到那橫七錯八的線,隻碰一根,那些銅鈴铛就會響起來。

  甚至要是風大一點,這些鈴铛說不定都會響。

  除了牆根底下,付拾一還在一樓的門口和窗戶底下,都做了這樣的警戒線。

  至于自己門口,更是除了警戒線,還撒了一層面粉。

  如果,有人來,這樣不僅能提前知道,還可以盡可能的留下證據。

  做完了這一切,付拾一晚上才算是睡了個踏實覺。

  第二日,付拾一照常出攤,鐘約寒已經在攤位上等着了。

  付拾一愕然:“你這麼早過來做什麼?

  鐘約寒冷冰冰四個字:“願賭服輸。

  付拾一:……你真誤會了,我隻是要個法醫助理,不是要用人。

  付拾一咳嗽一聲:“用不着這些也來幫我的。
隻是有案子的時候就行。

  鐘約寒冰山臉裂開一條縫隙,他狐疑的看付拾一。

  付拾一滿臉嫌棄:“你杵在這裡,我客人都要被吓跑了。

  鐘約寒拉着一張臉回去了。

  徐雙魚瞧見自家師兄那神色,“咦”了一聲:“師兄,誰欠你錢啦?
我去幫你要去!

  鐘約寒臉色頓時更難看了,陰測測的問徐雙魚:“功課做了嗎?

  徐雙魚倒吸一口涼氣,飛快跑了:“我去買早食。

  付拾一在往卷餅裡添肉的時候,徐雙魚小聲埋怨:“師兄管我管得太嚴了,跟我爹一樣兇。

  付拾一寬慰他:“他那也是為了你好。
世上有這樣真心實意的人對你,你該高興。

  徐雙魚焉頭巴腦:“好吧。

  付拾一被逗笑。

  李長博坐在馬車裡,都聽見付拾一清脆的笑聲。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這樣的笑聲,叫人忍不住側耳,心情也跟着被感染。

  李長博擡手掀簾子一看,目光霎時有點兒深邃。

  方良也瞧見了,愉快的和付拾一打招呼:“付小娘子早啊。

  付拾一笑眯眯的回:“你也早啊。

  然後看見簾子後頭的李長博:“李縣令也早啊。

  李長博不知為什麼有點兒高冷:“嗯。
早。

  馬車進了衙門。

  付拾一和徐雙魚對視一眼:“李縣令今兒心情不好啊。

  徐雙魚咬一口卷餅,含含混混:“嗯。

  付拾一沒有窺探李長博私事的八卦心思,她囑咐徐雙魚一句:“一會兒我回去時候,你叫你師兄跟我跑一趟,拿着我的工具,照樣再去打兩套。

  徐雙魚眼睛霎時圓溜溜:“真的?

  付拾一神色平靜:“既然是我的助手,自然要用和我一樣的工具。

  徐雙魚歡喜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撒丫子就往裡跑,一面跑一面喊:“師兄!
師兄!

  不知道的,還以為火燒屁股了。

  鐘約寒也先是吓了一跳,而後才無語的瞪他:“沒個穩重樣!

  徐雙魚咧嘴傻笑:“那個工具,咱們也要有了!

  鐘約寒神色複雜,好半晌才“嗯”了一聲,又自顧自忙自己的去了。

  徐雙魚跺腳:“師兄你這樣是不對的!
人家付小娘子那麼大方,咱們應該對她好點!

  鐘約寒置若罔聞。

  而另一頭,方良還在跟李長博嘀咕:“我覺得最近徐郎君和付小娘子走得很近。

  李長博掃他一眼。

  方良頓時讪笑:“我這不是想着,付小娘子畢竟是女郎,肯定是要嫁人。
如果嫁給徐郎君,那也挺好——”

  方良越想越覺得合适,隐隐有點興奮:“郎君您想啊,兩人都是做這個的,能說得上話,而且肯定徐郎君不會嫌棄付小娘子。
而且啊,徐郎君性格也好,兩人年歲也合适——”

  謝雙繁在旁邊聽了一耳朵,此時也忍不住湊上來,神神秘秘的開口:“上次徐郎君也說過這話來着。
他就願意娶個付小娘子那樣的!

  李長博黑了臉:“你們很閑?

  謝雙繁咳嗽一聲:“閑話兩句,閑話兩句。

  方良也趕緊溜:“我去喂馬。

  李長博冷冷淡淡的:“那是人家的私事。

  謝雙繁連連點頭:“是是是。
長博啊,那個周瑩的案子,你真打算接啊?

  李長博反問:“有何不可?

  謝雙繁歎一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又不是不明白。

  李長博垂下眼眸:“那也不可坐視不管。
她既要報案,就應當管。
我是長安縣的父母官。

  謝雙繁說不過他,隻能作罷。

  ……

  中午付拾一回去的時候,鐘約寒就在後頭跟着。

  徐雙魚因有個案子,沒跟着一起來。

  鐘約寒過來後,二話不說,就将付拾一的擔子挑起來,一聲不吭的往前走。

  付拾一:……太積極了吧?

  不過,鐘約寒非要幹,她也樂得輕松,索性就悠然跟在他身後。

  說實話,鐘約寒瘦瘦高高的,那腰還沒水桶粗,她在後頭看着,都覺得自己有點兒虐待他。

  可仔細看他吧,幹起活兒來還有模有樣的,很是利落。

  付拾一問他:“你以前也幹過活兒?

  鐘約寒态度很是冷淡:“嗯。

  付拾一:得,我跟一冰塊聊什麼天!
這不是找虐嗎?

  到了付拾一家裡,付拾一也沒将他往屋裡讓,就讓他在鋪面那邊坐着歇一歇,自己去拿勘察箱。

  拿了勘察箱後,付拾一直接交給他:“柳葉刀是重中之重。
必須要用最好的材料。
要鋒銳,不然不好用。

  鐘約寒點點頭:“工匠看過之後,我給你送回來。

  “嗯。
”付拾一囑咐他:“盡量快點,東西不在身邊,我不安心。
”。

  鐘約寒頓了頓,忽道:“願賭服輸,我夜裡可以在這打地鋪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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