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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發不懷好意的笑了兩聲,“微微,你别着急啊,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說着就走向沈知微,手還搭在了沈知微的肩膀上不老實的摸起來……
沈知微出來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白色雪紡襯衫,隔着布料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炙熱和汗水,而他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那是流了一天汗卻沒有洗澡味道,熏人作嘔。
沈知微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手,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大發哥,你要是不說我就回去了。
”
轉身要走,曹大發卻急不可耐的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微微,别走啊……”
呼吸急促,黑影朝着沈知微壓過來,“微微讓哥哥舒服舒服,舒服了就告訴你……”
他的嘴要壓下來的時候,沈知微瓷白的小手扣住他的下颚,狠狠一扯……
曹大發頓時發出狼嚎聲,引得村裡的狗都叫了起來,吓得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剩下的哀嚎。
月光下沈知微看到他痛苦到扭曲的臉比白日裡顯得更加醜陋,眉眼浸着一股寒意,冷冷道:“曹大發,你真讓人惡心!
”
“你要是再敢對我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念頭,我不介意讓你曹家絕後。
”
話畢,轉身就往回走了。
曹大發的下巴被她卸脫臼了,根本沒辦法張嘴說話,疼的冷汗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卻毫無辦法……
沈知微回到曹志家就看到顧修辭站在她房間門口,月色籠罩着他的五官,那麼的好看和溫柔。
沈知微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他,聲音悶悶地道:“我讨厭這個地方。
”
讨厭李華菊,讨厭曹大發,讨厭這裡的一切,自己為什麼要有這樣惡心人的親戚。
顧修辭擁住她,溫情的親了親她的發心,“明天我們就去找曹家的長輩,處理完這件事我們晚上就回去。
”
沈知微點頭。
顧修辭拉着她進屋,在她的床邊陪着她說了好一會話,沈知微才睡着了。
翌日一早,沈知微和顧修辭就起床打算去找曹氏的長輩,結果一走出門就聽到有人在喊:死人啦!
死人啦!
兩個人對視一眼,疾步跟上村裡的人走向村頭的方向。
村頭的一口老井旁邊,跪着一個男人,雙手被鐵絲捆住了,腦袋磕在井口,保持着跪着的姿勢。
而他的身下到處都是暗紅色的血液,仿佛在灌溉着土壤下暗藏的惡之花。
當沈知微和顧修辭走上前看清楚他的臉時皆是一直怔。
死者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沈知微見過的……曹大發。
曹志和李華菊聞訊趕過來,還沒走近曹志就摔了個狗吃屎,而李華菊哭天搶地要撲向曹大發。
顧修辭眼疾手快的攔住她,沉冷的聲音道:“這裡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誰都不要靠近死者。
”
李華菊不管不顧,拼命捶打着顧修辭,“你讓開……我要看我兒子……你讓開啊……”
顧修辭牽制住她的雙手,她就用腳踢,沒一會顧修辭的褲子上就全是腳印。
他又不能對一個女人動手,皺着眉頭問附近圍繞的村民道:“報警了沒有?
”
“報,報警了……”人群裡有人回他一句。
顧修辭和沈知微不約而同看過去,說話的人是段談炎,臉色蒼白顯然也是被吓到了的樣子。
“警察什麼時候能到?
”沈知微問他。
段談炎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有村民回答,“村裡沒有警察,鎮上的派出所到這邊怎麼都要一個小時吧。
”
沈知微和顧修辭對視,下一秒跟幾個村裡的大媽道,“我舅媽情緒有些激動,麻煩你們帶她去别處休息下。
”
幾個大媽也算是好心腸,走過去把李華菊連拖帶拽的弄走了。
顧修辭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證件套在脖子上,“我是蘭市的警局刑偵隊的,現在大家聽我的話,疏散開來,不要圍觀,不要靠近死者一米之内。
”
村民一聽他說是警察,出于敬畏之心紛紛往後退。
顧修辭走上前避開了那一大灘血迹,站在曹大志的面前蹲下身子,看到他的脖子上有着明顯的傷口。
沈知微站在他的身邊,“怎麼樣?
”
“應該是被割破大動脈失血過多而亡。
”顧修辭回答,視線落在綁着曹大發手腕的鋼絲上,“至于鋼絲是生前還是死後綁住的,死亡時間,需要法醫來做屍檢才知道。
”
村民漸漸散去,隻有那麼幾個人處于好奇心不肯走,遠遠瞧着。
兩個人守着現場一直等到鎮上派出所的人過來。
總共就來了四個人,兩個年紀大的,兩個年紀小的。
年紀大的看了看屍體然後就叫人搬走,另外一個則是找人問話。
“法醫呢?
”顧修辭見他們就這麼把屍體帶走,連個法醫都沒過來,劍眉不由的蹙了起來。
這也太草率了。
年紀大的人聽到他的話有些不爽了,“你誰啊?
我們做事輪得到你多嘴?
”
顧修辭将身前挂着的工作牌舉到他面前,“蘭市刑偵隊隊長顧修辭。
”
一聽到是蘭市來的,還是刑偵隊隊長臉色頓時就變得不一樣了,“原來是上面來的人啊,失敬失敬……”
臉上的笑多少透着幾分谄媚的意思。
刑偵隊隊長這個職位在系統裡不算多大的官,可是在他們窮鄉僻壤裡算是大官了。
鄉縣的部門見到市級省級的腰闆自然要軟五分,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
“為什麼法醫沒有出現場?
”顧修辭放下工作證問。
老警察賠笑道:“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平日裡最多就是偷雞摸狗,哪有什麼命案啊,平日不可能放着法醫在局裡帶着,所以這屍體要運回市裡驗。
”
回頭也是要交給山海城裡負責這塊的人管,他們就是趕過來搬個屍體,搜集搜集資料。
顧修辭知道這邊窮,但沒想到窮成這樣,連警務部門都如此不完善。
他們說話的時候,其他人在給附近的人做筆錄。
有一個小年輕是負責沈知微的,詢問她的身份和死者關系,然後問她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沈知微回答:“昨晚十一點。
”
正在做筆錄的李華菊一愣,随後撲向沈知微,“你這個賤貨蹄子是你害死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