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26章 引以為傲的兒子是斷袖?
沈先生對培訓館抱有極大的期許,也耗費了許多的心神,到了這個時候那是一絲都不願意松懈,勢要把六藝館的名頭給打出去,哪怕是被其他人學了去又開設了同樣的培訓館,他也是不怕的。
文綿綿兩輩子都沒孩子,自然是明白不了那些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又多麼的熱切,在她正要離開培訓館的時候,親眼看到了一位做商戶打扮的人拉着一位先生說着好話,隻為了先生能在晚上過府給他孩子上一個時辰課,為了這個時辰他付出了比學費還貴的辛苦費。
沈先生從來不拒絕這些先生下工後的安排,許是富商給的實在太多,這先生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上了馬車,文綿綿啧啧有聲,“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
念夏在一旁笑着開口,“聽說京都好些學子都被請去給孩子們臨時補習,有錢的就獨自請一個,沒錢的就合力請一個,參加筆試的孩子們最近幾日都很忙。
”
文綿綿更是咂舌,太瘋狂了。
馬車緩緩走在街上,她剛要擡手,念夏忙挑起了車簾子,她嘴角一抹淡笑,念夏倒是細心的很。
須臾,前方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馬車忽然停下了,念夏放下簾子轉身又挑開了車簾,“怎麼了?
”
劉田伸長脖子看了一下,“前面有人在吵架。
”
一個熟悉人影映入了眼中,劉田忙擠開人群仔細看了一眼,轉身回頭靠在車窗邊說道:“王妃,前面和人争執的是齊春。
”
齊春?
齊春被她派去勾搭阮元春已經有幾日了,還沒傳消息回來,怎麼會在這裡當街和人吵架?
見她下了車,劉田趕忙上前護衛在側,擠開人群走上前就看到齊春衣裳淩亂,一個小厮打扮的人正叉腰罵他。
“不要臉的狐狸精,居然妄想勾引我表哥,也不看看自己醜成什麼樣子,你以為我表哥會看上你這樣低賤的貨色嗎?
”
齊春都快氣瘋了,他基本已經摸清楚阮元卿的情況,準備回客棧換身衣裳就回王府,哪裡知道這個瘋子居然沖了過來罵他。
“滾開!
”
那小厮不依不饒,齊春簡直忍無可忍,又擔心鬧大了影響王爺王妃的計劃,幹脆直接一掌就打在小厮的心口,“簡直病的不輕,再敢胡言亂語,你走不出這京都的大門。
”
說完揚長而去,那小厮倒地後又發瘋一般想要往齊春的身後撲,“站住,你不就是看中我的表哥的身份嗎,不是就是看中...”
文綿綿眉頭緊蹙,見他想要胡言亂語,當即吩咐,“劉田,讓他閉嘴。
”
劉田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個泥塊準确的打在那小厮的膝蓋,小厮應聲而倒,文綿綿轉身上車,“帶他回府。
”
劉田提着小雞仔一樣提起了這個小厮,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了危險,“再敢胡言亂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
那小厮不敢再多言,面色煞白,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跪在了王府的偏廳裡。
文綿綿坐在上位,淡然的押了一口茶,見這小厮要說話,擡眼冷笑了一下,“阮家家主稍後就會出現,你那表哥同樣跑不了,說話之前過過腦子。
”
小厮吓壞了,這麼多年他一直謹小慎微,最近壓力太大了,這才失了分寸,沒想到就惹出來這麼大的禍事。
腳步聲響起,阮家家主沒到,華旌雲先回來了,路上已經知道了個大概,面色算不得好。
一直縮着脖子的小厮連忙朝華旌雲磕頭,“王爺,求王爺饒過小人。
”
華旌雲順手端起她小王妃方才喝過的茶杯接着喝了一口,放下手才道:“你倒是給本王說說,你犯了什麼錯,要本王如饒了你?
”
小厮不敢作答,隻會求饒,夫妻兩個皆是無動于衷,今日這事不許等着正主來說清楚。
阮家主得到消息緊趕慢趕的過來,連忙磕頭,“草民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
華旌雲淡聲開口,“林家主,你可識得此人?
”
阮家主起身,拱手作揖,“回王爺的話,這是草民的外甥,名為李源,草民妹子故去的早,妹夫又重新續娶,是以這孩子從小便由草民接回府中照看。
”
“大了後感念草民對他的養育,說什麼都要去當犬子的小厮,平日跟在犬子身邊添個茶,磨個墨,平日也是甚少出門,不知道何處沖撞了王妃,草民替他向王妃賠個不是。
”
文綿綿的目光在李源的身上一掃,随後朝阮家主問道:“隻是如此?
”
阮家主回答的毫不猶疑,“隻是如此。
”
文綿綿挑眉,慢條斯理的說道:“阮家家底殷實,報恩的方式千千萬,這位李公子居然放着表公子不當,非得去給表哥當小厮。
”
“若是要當小厮報恩,是不是也應該當你這舅父的小厮?
”
阮家主糊塗了,按說這是阮家的家事,不知道這位安南王妃如此問有何深意?
劉田帶着阮元卿來了,近來幾月意氣風發的阮元卿進門後看到這樣的場面,首先是向兩人見禮,随後才問起緣由。
文綿綿這才說道:“今日這位李公子在一家客棧的門口追着一位俊美的公子罵,口口聲聲罵一位男子勾引他的表哥,本王妃很好奇,阮家有這李公子幾位表哥?
”
阮元卿俊美的面上閃過一絲慌亂,側首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源,李源雙目含淚的看着阮元卿,期期艾艾的叫了聲‘表哥’。
“阮公子,你這是準備當着本王妃的面和你這表弟眉來眼去?
”
說着‘啪’的一聲拍打在桌子上,眼含怒氣,“本王妃的表妹順安縣主猜測你好男風,礙于兩家顔面不忍拆穿你,你運氣好轉眼就可以迎娶公主,本王妃乃是星悅的六嫂,豈能看着她嫁給你一個斷袖,若是本王妃查明真相,一個欺君之罪你阮家逃脫不得!
”
阮家主腦子一片空白,嗡嗡作響,他都聽到了什麼?
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是個斷袖?
和自己的外甥搞到了一起?
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王...王妃,這其中定有誤會,定然有誤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