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名随從的武器制式都是一模一樣的,甚至他們的拔刀動作、站位姿勢都是相同的。
徐大春一閃身已經擋在林止陌面前,抽刀在手,虎視眈眈地瞪着他們,眼中殺氣畢現。
林止陌皺了皺眉,就這麼負手挺立在他們面前,毫不退縮。
酒樓内的食客們都驚呆了,他們都很少見到這位逍遙樓的東家,傳說中他就是打造整條犀角洲商業街的神秘人物,可是今天一見,誰都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副暴脾氣。
當然,沒人會覺得他打得不妥,畢竟酥酥本來名聲在外,如今在逍遙樓更是一個标志性的人物,不知道多少文人雅士為了在品嘗美食的同時還能聽酥酥姑娘彈奏一曲,甯願在店外排隊一兩個時辰。
酥酥的往事早已成為了一段佳話,在京城以及周邊許多州府都廣為流傳了,因此剛才那短短的交談,讓他們都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小白臉竟然就是酥酥等待了三年的那位阮郎?
可是結局與他們所想象的完全不同,酥酥惦念了三年的情郎,竟然一直都知道酥酥在等他,并且還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語言來。
賣笑?
從良?
!
食客們都怒了,酥酥那是在賣笑麼?
她和教坊司那些女人能相提并論麼?
她為何會淪落風塵你不知道麼?
結果在這時,逍遙樓的東家出手了,快、準、狠,一拳揍飛了那個負心人。
“他娘的,太解氣了!
”
“以後老子再不去别的地方吃飯了,就認準逍遙樓了!
”
“東家好樣的!
”
無數食客在一刻自發的叫起好來,為了林止陌的一拳,也為了給酥酥助威。
阮坤在随從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滿臉鮮血,鼻梁竟然已經斷了。
他輕輕摸了一下,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随即猙獰地瞪着林止陌:“你敢傷我?
!
好,很好,我要你死,包括酥酥這個賤、人,你們都得死!
”
林止陌冷冷地看着他,問道:“他們不是我大武人氏,你入了番國?
”
阮坤獰笑:“不錯,本官如今乃是大遼太子耶律重殿下的參政,此番随大遼使團出使你武朝,呵!
你打本官,便是挑起兩國外交糾紛,看誰能保你!
”
一直在旁呆立着的酥酥身體一顫,不敢置信道:“你......你竟然入了西遼?
當年你可是曾說過最為痛恨番邦外國的。
”
“住口!
”阮坤大喝一聲,怒道,“你個賤、人,竟敢污蔑本官?
還有,什麼西遼,那是大遼!
大遼!
”
這一下滿座皆嘩然了起來。
無論如今的大武是不是腐朽不堪,但是每一個大武子民内心之中的驕傲總是在的,加入番國?
他們想都不會想,那是悖逆祖宗,要天打五雷轟的!
林止陌冷笑:“好一個大遼,就因為你在我大武考試未能出人頭地,便轉身去投他國當了條狗腿子?
真是好一副铮铮傲骨,不拆下來喂狗白瞎了。
”
“哈哈哈哈!
”
四座一片哄笑,還有不少人甚至不顧風度連連拍桌叫好。
阮坤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甚至已經像是扭曲了起來,咬着牙道:“來人,将他還有那賤、人一起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