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昶湊到武元耳邊低聲道:“這是咱們在逶國勾來的内應,他會帶大軍從關鍵地方登陸,他家人都在小侯爺手中,是不敢造次胡來的,武公放心。
”
武元滿意的點頭:“這回能走了吧?
”
杜榮勸道:“武公,要不你老在耽羅先歇着,等咱們在島上折騰到他們天煌來交涉了,你老再登島出馬談判如何?
”
武元不滿道:“要去就一起去,折騰兩回做什麼?
”
杜榮道:“不是,陛下讓我放開手腳幹,大軍上島便必然會見血的,武公是斯文人,總不願意見到殺人吧?
畢竟那又不是殺豬屠狗的......”
武元擺手:“那不礙事,逶人豬狗不如,老夫不在意。
”
說罷他就要轉頭回船上,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杜榮急忙攔住他:“武公莫急,陛下讓咱們先來耽羅島一趟,就是為了要打個配合。
”
武元無奈,隻能應下。
于是就在這港口邊,吳昶就地攤開一張逶國全境圖,與杜榮在圖上指指點點商議着什麼。
閑雜人等都遠遠退開,包括河宰辰,他迫切的想要去再次請求天朝大軍幫忙驅趕逶寇,可是親兵将他死死攔住,無法過去,隻能看到杜榮似乎越聽越興奮,臉上甚至都漸漸湧上了一抹激動的血色。
片刻之後,吳昶收起輿圖,笑道:“那恕卑職不能遠送了,祝武公杜伯爺旗開得勝!
”
武元道:“那是必然的!
”
戰船離港,揚長而去。
河宰辰哭喪着臉:“吳大人,真的不再給一次機會了嗎?
”
吳昶拍拍他的肩膀:“别急,他們一登陸,高骊之圍立解。
”
河宰辰一怔:“真的?
”
“我家陛下說的,你敢不信?
”
“啊!
我信我信!
”
招讨軍當然不止這一艘船,其餘還有四十艘正泊在前方的海上,當杜榮返回時與他們彙合,朝逶國九州島而去。
船隊一路朝東,在小泉陽衛的指引下穿過對馬海峽,來到一處略微凹陷的港灣邊。
這裡是九州島最北端,再往前就是像個鎖扣似的關門海峽,海峽對面就是逶國的本州島,稍往下方就是四國島。
船隊悄悄靠岸,大軍分出一半先行下船登陸,另一半留在船上,前方草屋木舍錯落分布,竟是一個不算太小的村落。
大軍上岸,隻見村落中湧出許多村民,一個個手持木棍掃帚等物,一臉警戒和驚懼的看着大武軍。
杜榮皺了皺眉,率先往前繼續走去,隻是沒走幾步就見村民中有幾個十來歲的少年搶了出來,攔在他們面前,叽哩哇啦的不知道在叫罵什麼。
親兵低聲問道:“大人,殺一個吓唬吓唬他們?
”
杜榮覺得有點可笑,又覺得有點惡心。
逶人當真不要臉不要皮,大人不敢出面,讓幾個孩子打頭陣,是想看我們有沒有節操?
就在這時,杜榮隻覺身邊一陣風掠過,穿着武士袍的小泉陽衛沖到少年面前,揚手一記大嘴巴抽了過去。
“八個壓喽!
”
啪的一聲,當先一個少年被抽得倒摔了出去,其餘少年頓時全都作鳥獸散,往後退了去。
小泉陽衛回身谄媚道:“大人,請不必憐惜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