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說不上來,但是每次在她看着林止陌做那種事的時候,似乎有種心裡癢癢的感覺......
林止陌雖然看着快報,可是眼角餘光一直在留意着戚白荟,這時他驚訝的發現戚白荟的臉忽然無緣無故的紅了。
她臉紅什麼?
......
徐州府。
下午時分,運河上船隻穿梭,水運繁忙,一艘艘商船上插着各種花飾的旗幟,排着隊有序經過徐州漕運署的檢查,然後繼續匆匆趕路。
在這其中有一艘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運糧船也混迹在其中,船頭插着一杆常州府袁家的旗,隻是當輪到他們時,漕運署的司吏竟然隻是跳上甲闆往船艙裡看了一眼,然後拿了船老大一個錢袋子後轉身就走了。
船艙内一個俊朗清秀的青年看着艙外,問道:“徐州乃我大武東南重鎮,漕運署就這般敷衍了事?
袁掌櫃,這裡曆來如此麼?
”
他身邊一個黑胖的中年人恭敬小心地答道:“回許大人,往常并非如此,這裡的漕運監管還是頗為嚴格的。
”
許大人,正是許崖南,被林止陌從犀角洲千戶所臨時調來徐州的。
而這個黑胖中年則是江南糧商大戶袁家在京城的管事,如今也成了林止陌那皇商的長期供應商。
許崖南聽到回答後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這時一名喬裝成船員的錦衣衛走了過來,低聲說道:“許大人,探子來報,徐州守備石永益于昨日以貪腐之名被緝拿入京,如今守備府中暫代職事的乃把總牛俜。
”
許崖南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隻是說道:“知道了。
”
守備乃是一府之鎮守,管理着當地軍隊總務,太平道要在徐州起事,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守備卻被抓回了京城,這是巧合還是故意?
如果是故意,那麼兵部或大理寺顯然有太平道的内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許崖南輕歎了一口氣,這千瘡百孔的大武朝堂,真是難為陛下了。
袁掌櫃的在旁隻當沒聽到,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因為他也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似乎超出了這位許大人的預估。
隻是接下來許崖南卻竟然沒有做任何應對,而是渾若無事地乘船入了城。
袁家糧号的船隻靠岸,接着一袋袋糧食用推車運入了袁家在徐州的糧倉内,一身粗布衣衫的許崖南在進糧倉之時不着痕迹地偏頭看了一眼。
這裡的街道很寬,傍晚已至,夕陽将街道上鋪出了一層璀璨的金黃色,這座古老的城市散發着一種獨特的魅力,集合了南方的婉約和北方的豪放。
街道上人來人往,酒樓内已經熱鬧了起來。
許崖南在糧倉内的桌子上攤開一張地圖,手指緩緩移動,落在了某個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