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芊芊咬着紅唇問道,她的體質已經算是不錯的,可是也在林止陌的瘋狂攻伐下快要頂不住了,至于王可妍,現在已經癱倒在了一旁,虛弱得動都不想動了。
林止陌不說話,隻是埋頭苦幹,化悲憤為姓欲。
誰能懂他的心情?
那麼大一座銀山擺着,正等着自己去開采,可偏偏那群老古董還非要找個什麼合适的理由,不然就不給采。
就好像有個搔首弄姿的女仆裝美女對自己說大爺來呀來呀,可岑溪年卻拄着拐杖跳出來說達咩。
達咩你大爺!
你們不給我上難道留着給别人上麼?
于是一夜耕耘,兩壟良田被翻了又翻,播了幾回種子林止陌都忘了。
但林止陌卻忽然明白了崔玄的意思,逶國可以去,但是得有借口能封住别人的嘴,他其實是在提醒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裡,林止陌沒有再出現,每天不是陪着夏鳳卿安撫她的緊張,就是輪流去幾個宮中讓别人緊張。
隻是他的腦子裡始終沒有放棄,依然在思考着能名正言順進入逶國的理由。
而這一天禮部忽然來報,高骊太子李允昊前來朝貢請封。
此時的林止陌正在景陽宮内和薛白梅下棋,聽到這個奏報時手中舉着棋子愣了一下,對面的薛白梅卻忽然輕笑一聲,低聲道:“陛下,你要的理由來了。
”
林止陌腦子裡一道亮光閃過,豁然開朗,猛地跳起身來抱住薛白梅狠狠親了一口。
“不錯,好理由來了!
”
他迅速來到了文淵閣,禮部尚書袁壽将一封奏表呈了上來。
“臣邈處東表,時望武都,雖未參稱賀之班,願恒貢蕲傾之懇......”
林止陌看了兩句不耐煩地丢回給袁壽,罵道:“這棒子說的什麼玩意?
骈四骊六的,你直接用白話說給朕聽。
”
袁壽愕然:“棒子?
”
“......你念你的。
”
“呃,是!
高骊王說他雖遠在大武之東,卻每天都想念着陛下,特此前來朝貢,并請封号......便是想要求歸我大武藩屬,想請陛下恩準。
”
林止陌來了興趣,問道:“他們貢來了什麼東西?
”
袁壽的嘴角明顯抽了抽,說道:“紙墨、彩漆、銅器、松子各若幹,還有二十支高骊參。
”
林止陌定定地看着他,卻見袁壽閉嘴了,不由得愣了一下:“沒了?
”
“回陛下,沒了......”
林止陌很無語。
紙墨銅器也就罷了,連松子都能充當貢品了?
真尼瑪摳!
至于高骊參......這玩意也能算人參?
隻能用來炖雞吧?
袁壽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了好一會不見反應,忍不住問道:“陛下見不見那高骊太子?
”
“不見。
”
林止陌斷然拒絕,送點日常雜貨就想見我這一國之君,棒子真是古今傳承的摳門,換了個時空都沒變。
他剛說完又想起一件事,問道,“禮部給的回贈是什麼東西,清單拿來給朕看看。
”
袁壽取出一份禮單呈上,林止陌隻是掃了一眼就直接甩了下去。
“白銀千兩絲絹百匹,還有珍珠翡翠麒麟杯?
袁壽,你看朕是不是像個傻子?
”
袁壽大驚,急忙解釋道:“臣不敢......陛下,這已是最低之數,若是再少實有失我泱泱大武的顔面。
”
林止陌一聲冷笑:“弱國無外交,大武若是夠強,朕能讓他高骊王跪下喊爹,顔面?
有用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