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笑眯眯的,一臉人畜無害:“朕不是說了麼,有要事與娘娘商議,不如讓你這兩個宮女先出去?
有些話,不方便被她們聽去。
”
甯黛兮的心髒砰砰直跳,她很想高呼,可林止陌那把刀就在手裡,随便一伸就能刺到自己身上。
她不敢賭是門外的侍衛救她快,還是自己死得快,于是在萬分不情願之下,她隻能選擇了妥協。
“你們......出去。
”
她帶着顫音吩咐,心中暗暗祈禱兩個宮女能看到林止陌手裡的刀,然後機靈點去找侍衛來。
“是。
”
可惜她的算盤還是落空了。
兩個宮女并沒發現異常,乖乖地退了出去,還順手把殿門關上了。
甯黛兮欲哭無淚,現在更是緊張得不敢有絲毫舉動。
“你能不能把刀收好。
”
林止陌好像沒聽見,自顧自說道:“朕今日前來,是想跟娘娘讨個東西。
”
“什......什麼東西?
”
林止陌沒答,而是伸手下去在那雙精緻絕美的玉足上撫摸着,并輕聲感慨道:“真好看。
”
“啊!
别碰我!
”
甯黛兮像是觸電一樣,将腳往後縮去,可是美人榻就那麼大點地方,又沒被子,藏都沒處藏。
她現在簡直後悔得想死,自己明明在生病,為什麼不蓋條被子,為什麼不穿雙襪子。
林止陌依舊緩緩撫摸着,像是在摸一件遺世珍寶,嘴裡說道:“我身邊原本的兩個大太監都沒了,現在有個叫王青的,我看着不錯,請娘娘下一道懿旨,讓他替了原本曹喜的位置吧。
”
曹喜是司禮監掌印太監,但其實掌印大權還在甯黛兮手裡。
“好,現在你可以把手拿開了麼?
”
現在甯黛兮什麼心思都沒有,直接答應。
“娘娘真好,朕該怎麼感謝你呢?
”
林止陌摸着下巴想了想,一拍腦門,“那就來個感恩的擁抱吧。
”
甯黛兮大驚:“你敢!
”
林止陌用行動回答了她,他的手從玉足上依依不舍地拿開,然後摟住甯黛兮的脖子,身體緩緩前傾,探到甯黛兮臉頰邊。
甯黛兮幾乎用出了渾身的力氣想要掙紮,可是她的力氣哪是林止陌的對手,況且那把刀可還沒收回,她也不敢動作太大。
成年男子那熾熱粗重的呼吸就在耳邊,讓她隻覺得不自在,但這種不自在卻似乎不是難受。
就在這時,林止陌已經湊近,那隻手在她脖子上輕輕撫過。
甯黛兮如遭雷擊,渾身猛地一顫,整個人呆滞住了,随即一聲壓抑的尖叫。
“你放肆!
”
要不是那把刀還在面前,她已經一巴掌扇過去了。
現在的甯黛兮還在努力保持着理智,沒有驚動門外的宮女。
看着林止陌那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甯黛兮銀牙都快咬碎了。
“你莫不是以為哀家不敢責罰于你?
”
“好啊,你責罰我,我也責罰你,這麼好玩的遊戲,真是......想想都激動啊。
”
林止陌依舊帶着笑容,摟着甯黛兮不放,好好的感受着那柔若無骨的觸感。
甯黛兮如坐針氈,再一次想逃,卻又被粗暴地拽了回來。
“别急啊,你看,我帶來了一把寶刀,特地想給你品鑒一下的。
”
林止陌輕聲在她耳邊說着,激起她脖子上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當的一聲,刀鞘落地,露出那把黑沉沉沒有光澤的短刀。
甯黛兮駭得後背滿是冷汗,顫抖着說道:“陛下,你......你别亂來,濫殺無辜,你會被百官罷黜的!
”
“殺?
那怎麼可能,朕那麼喜歡你,真的,就隻是給你品鑒而已。
”
林止陌心中快笑瘋了,人生第一次扮演變态,似乎還挺像。
為了追求逼真的效果,他把刀慢慢靠近甯黛兮胸前,刀鋒在那件暖袍上輕輕劃過。
“你看,這刀是不是......”
忽然,隻聽一聲清脆的嗤啦聲,暖袍竟然從中破開了一道口子。
“啊!
”
甯黛兮一聲尖叫,終于将猝不及防的林止陌推開了,然後捏着裂開的衣服沖進内室,連鞋都沒顧上穿。
林止陌也傻了眼,這把看起來毫無亮點的刀,竟然這麼鋒利。
他沒有追,隻是看着已經空蕩蕩的美人榻,嘴角揚起一彎弧度。
“啧啧啧......徐大春,該賞。
”
林止陌撿起刀鞘,收刀,藏回袖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片刻後甯黛兮回了出來,手中拿着一把長劍,防賊似的擋在身前,面露霜寒地低聲說道:“今日之事,是我對你最後的忍讓與寬容,若再有下次,我拼了性命也不會放過你!
”
林止陌輕笑一聲,不置可否,順手拿起那盞銀耳蓮子羹一飲而盡。
有點渴,皇帝上門,這婆娘都不說倒杯茶。
“你......”
甯黛兮又要炸了,這可是她剛喝過的,瓷盞邊沿都還印着一個淺淺的唇印。
“嗯?
”
林止陌咽下蓮子羹,“沒事,朕不介意喝娘娘喝過的。
”
甯黛兮膛目結舌的看着他。
這是他介不介意的事情嗎?
!
這惡棍,臉皮真厚!
“陛下還有事麼?
若無事便回去吧,哀家乏了。
”甯黛兮下逐客令了。
林止陌可沒打算走,雖然說現在推倒太後不現實,可隻是揩了點油,欺負欺負,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特别是那驚鴻一瞥,更讓他難忘。
“别忘了懿旨,朕可靜候着佳陰呢。
”
甯黛兮聽不出話外音,沉着臉沒好氣道:“什麼懿旨?
沒了!
”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你要是賴皮,那我可就要告訴别人,我親眼看見......”
林止陌輕聲道,“太後胸前有顆胭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