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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晨陽起了個大早,精神抖擻的穿好衣服,吃了造反,來到了蔣家大院。
其實他一夜沒睡,連眼睛都閉不上,每當自己想要睡一會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回想起老王八蛋聽到蔣敦死了的消息。
哦對,還有他的正房夫人,蔣敦的生母,可惜自己沒能親眼見到她昏倒在地的樣子,想來應該很難受很悲傷吧?
不知道你們現在能不能理解當時我隻有六歲時親眼見到我的母親被你們打死時的心情,還有蔣敦和蔣政将我按在地上扒了我的褲子對我做那種惡心事時我的心情。
你們從來沒把我當人,那就别怪我做出不是人做的事來,蔣敬是第一個,雖然是陛下弄死的,但現在蔣敦是第二個。
第三個......會是誰?
堂屋内,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正在給蔣遷捶着肩,她就是蔣政的母親黃嬌嬌,身份比蔣晨陽之母稍微高些,是蔣遷的妾室。
昨天陰陽怪氣提醒蔣遷“下雨天也能遇見劫匪”的就是她,當初蔣遷的正房夫人打死蔣晨陽之母,也有她挑撥的功勞。
蔣晨陽低眉順眼的站在下方,但是眼角餘光已經鎖定住了她。
第三個,就該是你了!
蔣遷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咳嗽一聲後說道:“晨陽,這幾日家中辦喪,與韓掌櫃說好的出貨時間或會延遲一些,你去招呼一聲,可有把握?
”
蔣晨陽恭恭敬敬的說道:“回父親,韓掌櫃與孩兒私交甚密,頗為熟稔,這點小事應當沒有問題。
”
“嗯,那就好。
”蔣遷滿意的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道,“回頭你有空去賬房呆幾天,學學如何盤賬算賬,日後這蔣家的大梁就要靠你撐起了。
”
蔣晨陽心中一顫,多少年了,他終于等到了蔣遷說這句話。
沒有激動,沒有興奮,他隻有一種即将大仇得報的快感。
要我挑大梁,那麼首要條件是......你得死!
他表面上感恩戴德地說了一通我會好好幹之類的話,又按家中規矩給蔣遷磕了三個頭,這才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住處,墨離從暗處閃了出來,笑眯眯的說道:“怎麼,老家夥今天給你身份了?
”
“他不給能成麼?
給他傳衣缽的都死了,除了我還能傳給誰?
”
蔣晨陽也笑,不過是冷笑。
墨離撇了撇嘴,這小子之前慫得沒有半點脾氣,現在有了師弟......哦,陛下的撐腰,立馬變了個人一樣,德性!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遞給蔣晨陽,說道:“陛下說了,你找個信得過的人,去聯系一下周家,記得,隐蔽一點,但是要正好讓汪家知道。
”
蔣晨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過來,蔣家兩個傳人都死了,正是虛弱混亂之時,三大家雖說同氣連枝,但其實都各有自己的小心思。
這種好機會,另外兩家怕是都會有想法,卻也同樣會防備着别人。
這才叫挑撥離間,陛下真是......好手段!
蔣晨陽收起信來,重重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