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秀宮中回蕩着一陣有節奏的清脆擊打聲。
“你......你不要......啊!
”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之後,即便鄧芊芊從小學武,可還是沒能逃脫林止陌的壓制,被他狠狠地按在了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打着她的翹臀。
鄧芊芊的俏臉早已經通紅,也不知道是惱怒還是羞赧,總之現在她隻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麻了,似乎還腫了。
林止陌死死壓住了她,氣喘籲籲地問道:“你......你服不服了?
”
鄧芊芊依舊昂着頭倔強道:“不服!
”
隻是她說這話的時候兩顆晶瑩的淚珠滾落了下來,将臉上的脂粉沖出了兩道淡淡的痕迹。
林止陌一下子心軟了,擡起的手也一時落不下去了。
“好啦,你看我今日大征,第一個想的就是你,我對你多好你還不知道嗎?
”
女人啊,不管多強硬,都是需要哄的,林止陌深刻明白着這個道理。
尤其是鄧芊芊這種大禦姐,在家裡都是說一不二的,别說幾個弟弟,就連她的老爹,衛國公鄧禹有時候都得聽她的。
所以對付這樣的娘們兒隻能是先用強硬手段讓她知道一下男人的厲害,當然隻是物理攻擊上的那種。
然後再适當的溫言軟語加語重心長,基本上就有效果了。
果然,鄧芊芊的眼神一下子就軟了些,可是嘴上依舊強硬道:“可你騙我!
”
林止陌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可曾想過我為何騙你?
還不是因為你。
”
果然,鄧芊芊怒道:“你騙我還說是因為我?
”
“是啊,打從我第一次見你,你就一直在罵我昏君,說我怎麼怎麼的,我可不害怕麼?
萬一我坦誠相告,其實我就是那個昏君,然後你一怒之下把我暴打一頓怎麼辦?
”
鄧芊芊剛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咽回去了。
林止陌又道:“我可是對你一見鐘情的,心裡小心翼翼着呢,你若隻是打我一頓也罷了,可若是因此厭惡我痛恨我,再不願見我,我這顆日夜為你相思纏綿的心可怎生安放,你說,你說啊!
”
看着他一臉委屈的樣子,鄧芊芊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着又覺得不妥,急忙再次收斂起笑容,闆起臉來。
“我......我在你心中便是這般蠻橫不講理的麼?
你近來的所作所為我早已看在眼裡,說你是昏......那個,也是說習慣了的。
”
她越說越沒底氣,頭也漸漸垂了下去。
确實,她可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女子,還是經常會出去參加些聚會詩會之類的。
京城中近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她都早有耳聞,甚至自己不也是被不明所以的拉去當了慈善總會的理事麼?
不論是那十幾萬災民的安置,還是一個又一個貪官的落馬,都是這個曾經的昏君做出來的一樁樁大事。
所以她對于當今弘化帝的印象其實一直在悄無聲息的改變着,在她心裡,昏君,其實已經不再昏了。
林止陌正色道:“不,你在我心裡是正直無私又溫柔體貼的小可愛,怎麼會是不講理呢?
”
這下輪到鄧芊芊滿臉委屈了,說道:“那......那你還打我。
”
林止陌柔聲道:“好啦,我也是一片真心喂了......啊不是,是被誤會了,所以才一時情急,給你揉揉。
”
說着,他的手已經伸了過去,溫柔地輕輕揉動了起來。
兩人現在的姿勢很是古怪,鄧芊芊是側着躺在地上,林止陌壓在她身上,一隻手摟着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則在給她揉着翹臀。
鄧芊芊臉上剛才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紅暈又開始漸漸升了上來。
時機已到,林止陌在她耳邊低聲道:“愛妃,地上涼,我們入内室吧。
”
鄧芊芊閉着眼微微點頭,嘴裡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音:“嗯。
”
林止陌一個公主抱将她抱了起來,鄧芊芊似乎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羞得眼睛緊緊閉着,隻有兩排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顫抖着。
内室中燭火通明,亮如白晝,林止陌将她輕輕放在床上,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再次将她抱起。
鄧芊芊一怔,忍不住睜開眼睛,卻見林止陌将她抱到床邊。
“你......你要做什麼?
”鄧芊芊愕然問道。
林止陌将她放在桌上,臉上露出壞笑:“之前都是跟做賊似的,今天我可以光明正大了。
”
鄧芊芊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個透,結結巴巴道:“什麼?
”
“你懂的......”
當第一個字出口時,林止陌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探向鄧芊芊腰間金絲纏玉帶。
“不......不行!
不可以!
”
鄧芊芊隻覺得渾身酸軟,無比羞臊,努力要去推開林止陌,隻是那雙手卻仿佛灌了鉛一般,竟用不出力。
于是她隻能盡力掙紮着,試圖逃脫林止陌的掌控,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因為林止陌的手在動,嘴卻湊了上來,一個深沉熱烈的吻,讓鄧芊芊陷入了徹底的迷醉之中。
那一次的相識,在春花初開之際,岑夫子的百草園内,三首蕩氣回腸的詩作令人振聾發聩。
從此之後她的情愫便系于一人身上,再難忘懷。
此後的那些日子裡時時思念,卻不得相見,偶有相遇,也隻是片刻時光,難解相思之苦。
回想起種種甜蜜與苦澀,今日終于得償所望,鄧芊芊隻覺得,老天沒有忘了她。
“林郎......”鄧芊芊呢喃着,雙手緊緊摟住了林止陌。
隻是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瞬間破壞了氣氛。
“我靠!
這什麼鬼衣服,怎麼死活解不開的?
”
鄧芊芊愕然,随即噗嗤一笑,接着她自己伸出素手,緩緩解開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