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酒場風波
薛暮暮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麼心态離開殷氏公司的,隻覺得剛剛自己的經曆仿佛像是做夢一般。
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真的做到了,還是做了一場夢,自己竟然真的用自己的實力在殷浩軒的面前證明了自己,
她不再是躲在别人身後需要别人避護才能成長的薛暮暮了,如今的她也可以獨擋一面了。
此時此刻的薛暮暮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中。
高落看在眼裡也十分為薛暮暮而感到高興,她看似平淡的語調中也透露着一股欣慰道:“暮暮,這次是真的要恭喜你了,雖然殷浩軒說要等通知,但你的表現卻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
”
薛暮暮聽見高落此時的誇獎,臉上微微有些泛紅,半是不好意思半是感激的沖着高落便道:“其實這次的成功有一半是老師給我的,要不是您我可能連接觸的機會都不會有。
”
她是十分感激眼前這個亦師亦友的老師,在她前進的路上指引了很多,讓她少走了許多的彎路,在那段最黑暗的路上為她指了一道燈。
高落看着眼前年輕又複有朝氣的薛暮暮仿佛倒映在眼裡的時曾經的自己一般,聽了她的話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眼前不斷駛過的車輛漸漸遠去,但是有些緣分卻是一早注定的。
夜晚為一座城市的升起拉開了序幕,滿目通明的街道上來往不時有車輛經過,不時點綴着這個紙醉金迷的不夜城。
殷浩軒此時身着白色襯衫領口微微張開,露出了性感的鎖骨,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非但沒有使他的五管模糊反而更顯精緻,他此時側身躺在沙發上,沒有了在外界的高冷禁欲此時慵懶随意的模樣多了分酒脫。
他的身旁坐着性感尤物,此時正伸出一隻手遞過了一杯紅酒,紅酒在燈光下泛着光,女人一臉嬌羞聲音裡也蘇得讓人掉渣的微微開口道:“殷少,你的酒。
”
殷浩軒此時微微的擡眼,神情裡也多了一份的不耐也不去理會,擡腳便踢向一旁的男人,聲音也滿是嫌棄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品味這麼差了。
”
被踢的男子正和身旁的人調情,此時被猛的踢了一腳有些反而不過來,惱羞成怒的道:“殷浩軒你發什麼瘋,把氣撒在老子身上。
”
殷浩軒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的挑了挑眉頭,似乎是因為光線的原因,本就冷清的臉上此時更顯的難以接近。
江潮看殷浩軒沒有回答自己,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松開了身旁的女人坐直了身子,
同樣妖孽的臉上此時顯得有些無奈道:“我也不是想讓你輕松一下,真是不識好人心。
”
一旁的殷浩軒聽見了,臉上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本就俊朗的五官此時仿佛被添了一絲的色彩引人注目,可是說出來的話不帶一絲的餘地道:“你要是下次再以我的名義帶我來這種地方談生意,我也不介意去老爺子那裡聊一聊他的好孫子做的事。
”
江潮看着殷浩軒一臉嚴肅的樣子也收住了嘴角上的微笑。
他是了解殷浩軒的,哪怕是他的交情要是惹到他要是說到做到的,一想到自家爺爺的手段江潮有些不寒而立,此時也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讓其他人的出去。
身旁的女人似乎是不想弄丢自己好不容易釣到的大魚,此時有些不滿的撒嬌道:“江少,人家還想陪陪你。
”
江潮此時收起了剛才玩世不恭的模樣,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
女人被眼前男人突然轉變的态度給吓了一跳,明明剛才還甜言蜜語稱自己為寶貝,現在卻馬上翻臉不認人。
女人心裡十分憋屈卻依舊裝作不舍的樣子,緩緩站起身來,眼角泛着淚光。
可是江潮卻不為所動,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昏暗的角落裡,淡淡的燈光灑在殷浩軒的臉上,隻見他冷眼望着眼前的場景,有些嘲諷的意味沖着江潮道:“可以啊,江少,這麼狠心看把人家姑娘傷心了,也不去哄哄?
”
殷浩軒是了解江潮這個人的,混際于各大酒場裡,身邊的女人無數,卻從來沒有失手過,也不知道是那個倒黴的女人能收得了他。
可是江潮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殷浩軒有些欠揍的表情,也有些幸災樂禍的回擊道:“我們這隻是逢場作戲,不像是你殷總守着一個六年前就消失的人…”
但是話還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就止住了,似乎是想到什麼轉頭望向身邊的人,起忙解釋道:“阿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今天喝多了酒。
”
說着便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頭十分懊惱自己怎麼觸碰了這個逆鱗,要知道熟悉殷浩軒的人都知道有一個名字是絕對不能在他面前提的,仿佛是殷浩軒心中的刺一般。
男人有着所有女人為之傾倒的臉龐,此時微微坐在沙發上恣态平淡,似乎不為所動。
但是江潮卻知道他是有些動怒了,或許殷浩軒自己都不知道的是每當他生氣時都是一幅氣定神閑的模樣,其實心裡卻是在盤算着怎麼回擊。
江潮是見識過的,此時這個在外面耀舞揚威的江家大爺正禁危坐的一臉緊張的望向他。
殷浩軒似乎是看出江潮此時的緊張,隻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伸手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烈酒的滋味在口腔中回蕩,他張了張嘴像是自言自語的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薛暮暮葬生在那場火災中。
”
江潮此時沒有做聲,他不知道該怎麼勸解好友。
殷浩軒在商場上一貫冷靜自持的手段在碰到有關于薜暮暮的事情上卻像是失控了一般,那麼冷清的一個人卻執着的找了六年。
可是那場大火太過兇猛,燒毀了一切,哪怕再希望,江潮也清楚的明白薛暮暮還存活的機率并不大。
他隻好張了張口道:“從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故人已去,眼前的人隻好走好眼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