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被他的動作吵醒了,朦胧的睜開眼:“……嗯?
”
“有人找我。
”傅庭淵下了床,撫了一下她的頭發,“我去看看。
”
洛南初應了一聲,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傅庭淵已經曠工三天了。
電話打不通,座機沒人接,一看就是故意消極怠工。
燕如羽在公司忍耐了三天以後,發現這小子依舊沒有回來上班的消息,趁着雨停了以後,一大清早開車過來逮人。
他坐在沙發上,就看到傅庭淵穿着黑色的浴袍形态慵懶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大清早來我這裡幹什麼?
”
男人去冰箱裡倒了一杯水,語氣淡淡的,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我還想問你窩在家裡是什麼意思,”燕如羽語氣有點火大,“你知不知道你的秘書把你辦公室的文件都送到我那邊來了?
我不需要吃飯啊!
”
傅庭淵端着水走過來,他語氣完全沒有反省的樣子:“不送到你那邊來送哪裡來?
她又沒做錯。
”
他對rose的業務能力還是很信任的。
“傅庭淵你……”燕如羽的視線落在男人浴袍微微散開的衣襟上,然後愣了一下。
那上面是女人長指甲抓過的痕迹,暧昧不清。
他這才注意到傅庭淵今天的形态跟往日裡有很大的不一樣,這三年他身上一直是生人勿進的氣場,今日竟然消散了不少。
他不動聲色的掃視了傅庭淵一圈,然後明白,傅庭淵是找女人了。
洛南初死了三年,傅庭淵身邊沒出現過什麼女人。
他倒也并不會覺得傅庭淵找女人對不起洛南初什麼的,隻是難免還是有些輕微的怔愣。
如果能走出來,倒是也還好。
這三年變化最大的,就是他。
他以前不知道傅庭淵到底有多愛她,而如今的傅庭淵卻是因為愛才硬生生變成這副模樣。
洛南初死了,過去的傅庭淵也跟着死了,留下來的,像是另外一個人。
找女人排遣寂寞,如果能讓他心上的傷口消退一些,倒是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隻是……
“你這三天就是在家裡鬼混?
”燕如羽越想越無語,“你多大的人了還玩縱欲過度?
”
傅庭淵喝着水斜睨了他一眼,一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竟然還跟他裝傻。
“等下跟我一起回公司。
”燕如羽語氣強硬,“你自己的份自己做。
”他累了三天,也該喘口氣了。
傅庭淵喝着水不說話。
洛南初回來了,他不想去公司浪費時間。
這三年來他第一次覺得宅在家裡的感覺還不錯,以前他用工作來消遣寂寞和思念,擔心現在不需要了。
洛南初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傅庭淵遲遲沒回來,她躺的有些無聊了,就起身打算下樓看看。
人剛在樓梯口,樓下就傳來了燕如羽和傅庭淵的争執聲。
或者說,是燕如羽單方面在跟傅庭淵吵架。
“你再不去我也不做了。
”
“反正公司不是我的。
”
“到時候破産可别找我。
”
傅庭淵喝了一口水,氣死人不償命:“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