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也能理解這些人會在這裡。
畢竟這家酒店的藝術品,可以說是比博物館還要多了。
也怪不得要進行這麼高門欄的會員審核制度,倘若随随便便放人進來,被人在牆壁上随便打包一份壁畫離開,那酒店的損失可就大了。
而且這些壁畫可以稱得上是“來路不明”,一旦有人流傳到社會上去,都會掀起巨大的輿論影響。
唐傾想到了宮衡的那座島。
雖然這座酒店外表如此富麗堂皇,但是裡面擺設的,卻也是不能被外人看到得東西……
有錢人不止很無聊,也很可怕。
*
酒店有十層,竟然都在水下,這個技術也十分恐怖了。
傍晚的時候,辛金提前叫人做了晚餐,蕭鳳亭一行人吃過了,跟他告别。
從海底酒店出來,通過那長長的隧道回到了地面上,唐傾看着遠處的夕陽,真的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辛金站在不遠處朝他們笑盈盈的笑着,見唐傾看過來,朝她揮了揮手。
夕陽下,他那頭金燦燦的卷毛看起來就跟燒起來了似的。
“下次再過來玩啊。
”辛金對她道,“到時候憑臉刷卡,你不用帶鳳亭過來,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
蕭鳳亭觑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辛金現在看着他這副模樣就腿疼,他輕咳了一聲,對着蕭鳳亭拍了拍肩膀,“下個月開業你來不來?
”
蕭鳳亭垂眸冷淡地道:“不來。
”
辛金笑嘻嘻的:“對哦,下個月你就要結婚了,要跟新婚妻子度蜜月,哪裡有時間來我這裡玩呀。
”
蕭鳳亭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拍了下去,轉身把唐傾抱了起來,“走了。
”
似乎早已經很習慣蕭鳳亭這種唯我獨尊的作風,辛金臉上愉快的笑容并沒有減少半分,還朝着他們揮手。
唐傾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蕭鳳亭上了車,她偏過頭看着不遠處酒店入口的金發青年,對方臉上和氣的笑容十分引人好感。
她忍不住道:“你對你的朋友都是這麼冷淡的嗎?
”
蕭鳳亭握着方向盤,輕輕哼了一聲鎮:“怎麼了?
”
“你對他也太過分了。
”唐傾想着辛金一直對蕭鳳亭熱臉貼冷屁股的模樣,忍不住要為人家打抱不平,“他又沒得罪你,你幹嘛對他一直兇巴巴的。
”
蕭鳳亭聞言,突然嗤笑了一聲,轉過頭來,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覺得那家夥是什麼好人?
”
“……”起碼不是什麼壞人吧。
“小傻瓜,看人不是看臉的。
對你好就是好人了是吧?
”他戳着她的額頭,語重心長的道,“你這樣是要被騙的。
”
唐傾拍掉了他的手,微微鼓起臉,有點惱怒:“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
蕭鳳亭點了一根煙叼在嘴上,語氣清淡:“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别小瞧他,他能在桐城這片海域開起這家酒店,還請了這麼多人過來助興,他的業務能力,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
”
這片是政府管轄的海域,想要從政府手裡搶下這麼一大片的肥肉成為私人财産,那裡面的門道多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