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在他的折騰下昏迷了過去。
他低頭輕柔的親吻着她眼角不斷滲落下來的淚水。
眼淚的鹹澀,在舌尖逐漸渲染開來,他看着她眼角滾落的淚珠,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才從床上起身,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等到從浴室裡面出來,天已經徹底黑了,唐傾還在昏睡着,蕭鳳亭走過去坐在床邊低頭看着她的臉。
她的臉色很蒼白,眉心憂愁的輕蹙着,臉上的顔色很黯淡,隻有被他吻過多次的唇瓣因為腫脹而微微發紅,讓她柔嫩的**看起來有些誘惑。
他就坐在那裡,也沒有叫醒她,一個人坐在床邊凝眸注視着,好像隻要這樣看着,就已經足夠心滿意足。
*
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很多人都并不大清楚。
隻知道蕭夫人提前了幾天離開了桐城,回到美國以後,辭退了身邊幾乎所有的下人和屬下,隻留下一個常年伺候她的,當年從娘家一起帶過來的女管家。
不僅如此,她還帶着自己所剩不多的下人從芝加哥搬到了鄉下,找了一片農場,在那邊定居下去,和蕭家的很多人都沒有再聯絡了。
後來還有蕭家跟她交好的人過去探望她,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直接被攔在了農場的大門外,連蕭夫人的人影都沒見到。
一開始旁人也是有些好奇,旁敲側擊的想從她那邊挖出真相,隻是她一副真的隐世寡居的架勢,大家夥的好奇心也是有限度的,好幾隊人馬都被擋了回來,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的耐心也就逐漸耗盡了,沒有再去打擾她。
蕭夫人這副散盡家财寡居的模樣,簡直是被誰吓到了似的,可是這個女人在蕭家近三十年,一個在蕭家無權無勢的女人,孤兒寡母的将自己孩子推到了蕭家權利高峰的頂點,如果說她會被人吓到隐居,那簡直是一個笑話。
再後來,蕭夫人分出去的那一部分勢力被蕭鳳亭收編了,他在蕭家原本就是如日中天,如今更是勢如破竹一般,整個蕭家再無一人再能跟他分庭抗禮,所有蕭家人為他馬首是瞻。
這一年,蕭鳳亭收緊了手上代表權利的鐵鍊,徹底站在了蕭家的權力巅峰。
*
昏暗的房間裡,窗戶緊閉着,隻有電視機放的很低的聲音在微微的響動着。
“……前段時間剛剛被英國燕家人認回的女明星洛南初發生了車禍,現屍體已經火化,三天以後即将舉行葬禮。
”
耳邊傳來了蕭鳳亭開門的聲音,他剛洗完澡,身上還氤氲着水汽,見到她臉色蒼白,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剛想問怎麼了,就聽到唐傾魂不守舍的開口道:“我想去英國。
”
蕭鳳亭走了過來,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嗯?
”
唐傾茫然的看着他,她還很不能接受電視裡新聞剛剛播報的新聞内容,隻是循着本能顫抖着聲音道:“南初死了。
我想去送送她。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