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知道,距離這個房間不遠的地方,正在經曆着人間地獄。
夏景年從實驗室開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對着門口坐在沙發上的那名女孩。
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太過大了,像是一條寬大的半身裙套在她嬌小纖細的嬌軀上,從下擺自然垂落着兩條細白的大腿,剛剛到大腿根,他可以肯定,裡面絕對沒有穿内褲。
他的視線在她白得反光的腿上停駐了一下,腦中不自然的想起了,宮衡剛才在草坪上的調笑。
果然……
很嫩。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将那邊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女孩驚醒了過來。
她擡起頭有點茫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被不久之前的那一幕吓呆了,表情和眼神都很呆滞。
“怎,怎麼了?
”唐傾見他出來,有點緊張。
夏景年咽了一口唾沫,視線從她并攏的腿上收了回來,語氣清淡的道:“有點口渴,出來倒杯水。
”
唐傾看到自己右手邊上的水壺,趕忙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猶豫了一下,還是送了過去。
“給。
”
夏景年平靜的接過了水杯,他低頭淺淺的喝了一口,然後淡淡問道:“成年了麼?
”
唐傾一下子有點緊張起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成年了。
”
夏景年喝了一會兒水,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就在唐傾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端倪的時候,他才緩緩道:“看不出來。
”
這是什麼意思?
嫌棄她個子長得太小了嗎?
唐傾心裡有點憋屈,她身高确實連洛南初都沒有……
夏景年喝完了水,将水杯交還到她的手上,然後擡起手撫了撫她的發頂,溫聲道:“吹風機在抽屜裡面,吹幹頭發就睡覺吧。
”
他收回了手,然後又轉身重新回到了實驗室。
夏景年一回到實驗室,就有些後悔了。
他剛才出去是幹什麼來着?
好像是打算找一根幹淨的膠頭滴管。
莫名其妙的喝完了一杯水,然後就回來了。
現在又出去找東西,會不會顯得很奇怪?
他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糾結裡面。
坐在椅子上,看着實驗台上做到了一半的實驗,夏景年擡起手,輕輕地捏了捏眉心。
奇怪,怎麼有點心神不甯的。
他心裡自忖着,腦中不自覺得閃過門外女孩果露在白色襯衫下細長的大腿。
他心裡一跳,然後反應了過來,臉整個就燒了起來。
該死的,他難道也被宮衡那個se情狂同化了嗎,對着一個剛認識的女人想入非非個什麼勁。
他又想喝水了,但是想到對方現在可能就躺在他的那張床上,他竟然微妙的……
有點緊張。
他不敢出去倒水。
夏景年坐在燈光明亮的實驗室裡面,陷入了人生中第一個思春期。
*
比起夏景年的夜不能寐,唐傾明顯放松多了,她爬到了那張大床上睡了一晚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扇通往實驗室的大門依舊緊閉着,想來那個人呆在裡面做實驗做了一整夜。
跟這座别墅的主人變态的興趣愛好相比,這個人明顯正經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