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會跟少主說的。
”
酒吧老闆趕忙應到。
傅庭淵沒有再說話,擡手攬住了洛南初的肩膀,摟着她往外走去。
兩個人一走,空氣裡的低氣壓頓時松了下來。
酒吧老闆渾身力氣一洩,靠在牆壁上緩緩呼吸。
走道裡安靜了一會兒,一名保镖走過來低聲問他:“老闆,那個房間……怎麼辦?
”
酒吧老闆頓時想起了包廂裡那個被傅庭淵削成人棍的男人,他渾身冷汗頓時又淌出來了,他聲音低了下來,甩了甩袖子,道:“我等下問問少主。
”
裡面的人,活是肯定活不成了。
那個蠢貨不過是上面的人派下來收保護費的,甚至連傅庭淵到底是誰都沒聽過的一個小喽喽,生還是死,上面的人估計都不知道這家夥是誰。
隻是,他得罪的人不簡單,這是他一定要上報上去的。
*
昏暗的書房裡。
空調的溫度開得很低。
一個年輕的男人靠在沙發上,身上隻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
他已經疲憊的睡着了,隻是眉頭輕攏着,讓那張完美的面容顯出幾分讓人心疼的倦意。
女人放輕了腳步,走進來從不遠處的架子上拿了一根毯子,小心的蓋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烏羽一般的長睫猛地睜開,一雙顔色很淡的眸子如同冷血動物一般直直的看向了她。
夏檸聊吓了一跳,饒是她照顧他多年依舊還是被這個男人睡夢中清醒過來的眼神吓得心跳直跳。
——總覺得,這個人醒過來的時候看人的眼神,根本不是看活人的眼神。
而是在看一個死物。
“我看你睡着了。
”她把手從毯子上收了回來,“你空調溫度開得太低了,我怕你感冒。
”她給他解釋她剛才的用意。
蕭鳳亭眼底森然的冷色褪去,重新閉上眼,隻是擡起一隻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什麼事?
”
她走到他的茶幾上挑了一個蘋果拿在手裡啃了一口,語氣淡淡的帶着幾分玩味:“嗯,剛才有人打電話給我。
你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把傅庭淵的女人差點給奸了。
傅庭淵把他削成了人棍,順便要你好好管教一下下面的人。
”
蕭鳳亭聽了一會兒,然後似乎是有些頭疼的用力的繼續捏着眉心。
他最近是不是太倒黴了,怎麼總是跟那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杠上?
怎麼會有人不長眼睛的看上他的女人?
明明也就長得那樣,真不知道是什麼眼光。
夏檸聊啃了幾口蘋果,瞥了蕭鳳亭幾眼,然後淡淡的問道:“你的事怎麼樣了?
”
“什麼事?
”蕭鳳亭閉着眼沒什麼情緒的反問道。
夏檸聊撇了撇嘴,“找她啊。
找到了麼?
你這幾天,不是都在忙她的事麼。
”
自從知道唐傾還活着,這個男人好像也重新活過來了似的,終于不再叫人天南地北的亂找一氣了,而是去找宮衡的蹤迹。
隻是宮衡就連國際刑警也在找他,可是這麼久過去了,連國際刑警也沒找到他的一點痕迹。
有人懷疑他已經死在某個旮旯裡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全世界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