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楚溪端着咖啡杯,偏過頭看着鳳錦,他臉上情緒溫淡平靜,“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
鳳錦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真的喜歡花容嗎?
”
嚴楚溪淡淡笑了一下,沒回答,也沒說話。
他看起來太從容冷靜了,那點感情的波動,幾乎從未出現在他的身上。
就比如當初花容叫他準備安全套和避孕藥,他也毫無怨由的為她準備了。
如果真的喜歡她,他又怎麼能讓自己做這種事情?
“我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鳳錦喃喃道,“看着自己喜歡的個人去跟别人上床,親手給她料理一切,你确定沒瘋嗎?
”
“……”嚴楚溪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平靜溫淡的開口,“如果你喜歡一個你永遠也得不到的人,你隻會有兩個選擇——一,毀滅她,二,成全她。
”他看着鳳錦,平靜的口氣,“我選擇成全。
讓她做她高興的事情,包容她一切的毛病,追随着她的腳步,直到她以後永遠不再需要我。
”
鳳錦聞言,呆呆的看着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覺得嚴楚溪這個人,被花容洗腦的完全沒有是非觀了。
他忍不住道:“她如果叫你去殺人放火,你也幹嗎?
”
嚴楚溪道:“我們現在不就在幹嗎?
”
“……”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無言以對。
作為一個正直的軍人,鳳錦感覺跟這些邪惡的人類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他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低頭看着企劃,微微的發呆。
眼前浮現着花容的臉,她認真看書的模樣,用鋼筆批閱文件的模樣,還有她無意識的用小舌,舔過自己薄紅唇瓣的模樣。
鳳錦的臉紅了,端起茶水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嚴楚溪站在一旁,看着鳳錦的舉動,暗想這個男人是抽風了不成?
中午,花容并沒有下來。
鳳錦正打算上樓叫她下樓吃飯,就看到嚴楚溪端着飯菜往樓上走去。
下來的時候,他手上的餐盤已經空了。
見鳳錦看着他發愣,他對鳳錦道:“大小姐忙起來有時候會忘記吃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到時見給她送過去。
如果不盯着,她可能會餓到晚上。
”
“……”鳳錦還是發愣。
他後知後覺,才想起來,花容昨天晚上胃痛,可能是那天搬過去的時候,他忘記叮囑傭人給她送飯了。
而且他也沒往那方面去想。
他這樣飲食規律的人,是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作息不規律的人是生活狀态的。
他有些愧疚,他叫花容回家住,卻沒有考察好她的作息,甚至,在她喊他回家吃飯的時候,他都沒有回來。
怪不得花容連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回家去了。
這确實是他的錯誤,花容如果借題發揮,他也沒話可說的。
但是她竟然什麼都沒說,甚至一直都是好聲好氣的。
他記憶裡任性又嬌縱的花容,在這件事上,表現出了完全不同于她性格的大度。
嚴楚溪看着他,輕輕笑了一下,“大小姐是什麼樣子的人,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