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一口氣直接睡到了中午才醒過來。
沙發上,坐在那兒的宮衡臉色看起來有些陰郁。
她精疲力盡,睡到現在也并沒有特别滿足的感覺,隻是覺得很餓。
懷孕到現在,她食量比過去增加了許多,想來是胎兒自發的為自己的發育補充能量,作為母體的她,難免會比平常更加饑腸辘辘。
她現在可以說是兩頓飯沒吃了,唐傾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并不理會宮衡看起來有點陰郁的神态,開口道:“宮衡,我餓了。
”
她昨天乖乖伺候了夏景年,好好的吃一頓飯是她的獎賞,至于宮衡在生什麼氣,為什麼生氣,不在她的研究範圍。
宮衡偏過頭睨了她一眼,冷聲道:“沒看我正在煩嗎?
你自己去吃。
”
唐傾打量了一下周圍,然後擡了擡下巴,“那能把客廳裡的輪椅幫我推過來嗎?
”
宮衡猛地站了起來,他偏過頭臉色陰郁的看了她一眼,看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就有點來氣。
沒看到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嗎?
能不能别來煩他。
唐傾被他陰森森的樣子吓得噤了聲,她有點委屈的咬住嘴唇,抱着腿坐在床上,沒有再說話了。
宮衡一個人站在那裡生了一會兒悶氣,然後走上前将人從床上抱了起來,吩咐傭人盡快把午餐布置好。
*
宮衡胃口不大好。
唐傾也不敢捋虎須,坐在那裡乖巧的吃着煎蛋。
他問唐傾:“你們昨晚做什麼了?
”
這個問題實在變态,他也不是什麼喜歡聽别人牆角的人,隻是實在……郁悶。
還有點好奇。
唐傾微微頓了一下,把口裡的煎蛋咽了下去,擡起頭看向他,“嗯?
”
“阿年昨晚讓你做什麼了?
”
唐傾低回頭,拿着餐刀切着蛋清,語氣很平靜:“就是你教我的那些啊。
”
又不能傷害孩子,又得排解欲wang,能做的也就那幾樣。
宮衡想起她被磨得嫩紅的腿根,一肚子火發不出來,索性把餐具丢下,不吃了。
在一旁伺候他們吃飯的傭人們見他臉色陰冷,一時間面面相觑,誰也不敢說話了。
唐傾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暗想是不是自己所得太籠統了,讓宮衡不大滿意,但是說細節也太變态了吧。
宮衡這是什麼惡趣味。
如果他真的想知道,還不如直接去問夏景年。
趁着他沒有再問問題,她趕緊低下頭把蛋黃吃掉,免得他發起火來掀桌,害她午飯都沒得吃。
然而宮衡竟然就這樣安靜了下去。
直到她吃完午餐,他都沒有再說什麼。
他平靜了下去,身上戾氣盡收,好像已經接受了某種事實。
唐傾吃過午飯,讓宮衡抱她去輪椅上。
宮衡看向她,有點疑惑:“你不睡午覺?
”
唐傾推着輪椅往外走:“我想去景年那邊逛逛。
”
“…………”宮衡走上前攔住了她,又變得陰森森起來,“你們睡了一次就勾搭成奸了是吧?
沒門,不準去,你今天在家裡陪我。
”
唐傾有點莫名其妙:“我隻是想去他實驗室看看而已。
你這裡好無聊,我不要呆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