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失業了。
不是簡單的失業。
是在桐城,這個偌大的國際城市,徹徹底底的失業了。
她找不到工作,每個人看到她的臉就把她趕出去了。
甚至連招營業員的超市,見到她也拒收她。
”不是我們不要人,是那尊大佛我們小店實在得罪不起。
”有個人似乎是看她可憐,給她透露了一點消息,“洛小姐,你仔細想想看,你到底得罪了誰。
”
她得罪了誰?
是啊,她到底得罪了誰,要如此對她趕盡殺絕?
毀掉的洛家不算,還要眼睜睜看着他們全家去死。
這樣趕盡殺絕的冷血,是洛南初這輩子也無法辦得到的手段。
最毒婦人心。
可笑。
女人怎麼可能會有男人狠呢?
*
唐傾約她在咖啡廳見面。
不化妝的唐傾,越發顯得嬌弱秀氣了。
她把一張銀行卡塞給她,低聲道:“裡面有兩萬,南初,你先應付一下你弟弟這個星期的腎析。
你爸爸的護理費,我幫你想想辦法。
”
南初臉上慣常的笑,一下子就繃不住了。
她眼睛紅了起來,微微别過頭去,啞着聲音道:“傾兒,謝謝。
”
在她最困難的時候,誰能想得到,會是在“暗夜”認識的朋友幫她呢?
她們也不過認識三個月而已。
唐傾跟她不一樣,她不賣身,是“暗夜”的服務生,一個月工資八千。
這兩萬,差不多就是她這三個月來的工資了。
唐傾握住她的手,笑了笑,秀麗柔弱的臉上笑容淡淡的:“應該的。
南初是我的朋友,你有事,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
”
洛南初緊緊咬住嘴唇,她紅着眼睛看着唐傾的臉,然後低聲道:“傾兒,大恩不言謝,我答應你,以後你有什麼事,我都竭盡所能幫你。
”
雖然這種話,由現在的她來說,像是一句空話。
唐傾微微笑了笑,“好。
”幫她,她并不是希望洛南初回報她。
隻是洛南初這樣說,她也不會拒絕。
頓了頓,唐傾壓低聲音道:“南初,你知道是誰在封殺你嗎?
”
洛南初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平淡下來:“知道。
”
整個桐城,如今誰不知道?
傅庭淵一聲令下,整個桐城無人敢收她。
他現在倒是威風的很了。
“南初,你有沒有想好,以後怎麼辦?
”
洛南初微微抿住嘴唇,她緩緩笑了笑,隻是笑容有些無奈:“我不知道,傾兒。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傅庭淵比她想象中的要狠。
她甚至都後悔那晚為什麼要走了。
隻不過是被他羞辱而已,命都快沒了,還要自尊幹什麼呢?
到頭來,還不是要送上門去被他踐踏。
明明已經卑賤到這種程度,竟然還想在他面前維持那點苟延殘喘的自尊心,真的是……
太可笑了。
落到如今這副田地,真的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記吃不記打,低估了傅庭淵這個人的狠心程度。
唐傾看着她,低低的歎息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握緊了她冰涼的手指,輕聲道:“南初,我不能跟你呆太久,得先走了。
”解鈴知道她跟她關系好,明令禁止她聯系洛南初,怕她惹火上身,連累到她那邊,“錢我幫你想想辦法,你……别太擔心。
“
洛南初點了點頭,低低的道:“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