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老闆,在桐城是非常神秘的存在,洛南初當初貴為首富之女,也不知道“暗夜”的老闆是女是男。
她有點好奇,故意走慢了一點,便聽到一道清淡隽冷的男音從解鈴手機裡模糊的傳了出來,聽不清他在講什麼,不過性别是知道了。
是個男人。
而且聽音色,非常的年輕。
*
解鈴打開門,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作乖巧狀的洛南初:“你走吧。
”
洛南初眨了眨眼睛:“……那,我去送酒了?
”
隻是解鈴的臉色,讓她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果然……
“送什麼酒!
”解鈴伸手把她胸口的銘牌取了下來,“你被解雇了。
快走!
”
解雇了?
洛南初微微收斂了笑容,“玲姐,我是犯了什麼錯,才莫名其妙的被解雇了?
”
“我怎麼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解鈴心裡也非常的郁悶,想起手機裡老闆聲音輕描淡寫的過來告訴她,要她解雇洛南初,她多嘴問了一句為什麼,那個人反問了她一句,說叫她問問洛南初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得罪了什麼人,才輪得到“暗夜”的老闆親自打電話過來叫她解雇人?
解鈴想着心裡都發怵。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解鈴越想心裡越害怕,“以後别聯系我了,知道嗎?
”能勞駕那位親自打電話給她,洛南初得罪的人身份肯定非同小可。
“玲姐……”洛南初臉色也微微一變。
她沒想到她一轉眼就被解雇了。
“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我真的沒得罪誰啊,我……”
“我叫你快走!
”
玲姐翻臉的速度很快,不管洛南初說什麼,她揮手就叫來了保安,把人趕了出去。
洛南初抱着保安丢給她的常服站在會所門口,她看起來有些茫然,臉色在璀璨的燈光下微微蒼白。
已經快月末了。
洛奕的腎透析的錢還沒有賺來,還有爸爸下個月的護理費……
她輕輕地咬住了略微發白的唇。
她得罪了誰?
誰要置她于死地?
*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隻骨節勻稱,修長白皙的手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手機。
“喂?
”
“傅先生,你欠我一個頭牌。
”
手機裡的男音很清淡。
傅庭淵站在窗邊,看着窗外輝煌的燈火,笑了笑:“謝謝。
明天請你吃飯。
”
那邊頓了頓,然後淡淡問道:“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何必趕盡殺絕?
”
“嗯?
”傅庭淵輕聲笑了一聲,聲音有些玩世不恭,“誰叫她昨晚罵了我。
”
那邊似乎是被這個答案噎了一下,然後道:“神經病。
”
挂了電話。
白芷顔端着牛奶走進來,就看到傅庭淵站在窗邊的身影。
男人長身玉立,貴氣逼人,側臉映照着窗外的冷月,線條絕美。
他如墨般溫潤的眸子注視着窗外,嘴角的笑容弧度卻泛着若有若無的涼意。
這是一個以溫潤如玉外表掩飾内心矜冷涼薄的男人。
然而即使如此,她還是愛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