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對他們的位置擺正,倒是讓他有點後悔太早對她說了那番話。
“你記得吃藥。
”最後,夏景年還是這樣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夏景年走後,唐傾看着自己掌心裡那一堆藥,她隻猶豫了半秒鐘,就把那堆藥丢進了垃圾桶裡面。
他給她的東西,她再也不敢放心的接受了。
是要付出代價的。
*
宮衡為夏景年舉辦的成年禮,十分盛大。
過來參加的都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唐傾自然不需要過去,她留在房間裡看着自己面前準備的幾瓶酒,靜靜的等待着。
淩晨一點,已經被灌醉的夏景年被人送了回來。
唐傾開門看着往日裡文雅俊秀的少年滿臉通紅的樣子,讓開了身子讓人将夏景年放到床上。
“這裡我來就可以了。
”她對着送他回來的幾個下人道,“你們回去休息吧。
”
都知道她是夏景年身邊的紅人,那些下人見她在這裡,也并沒有停留,轉身離開。
“等一下。
”唐傾走到門口輕聲問道,“宮衡也回來了嗎?
”
“宮少爺跟夏少爺一起從宴會裡回來的,他已經回自己的房間了。
”
唐傾松了一口氣,幸好宮衡沒有趁着這次宴會跟那堆人縱欲。
她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
她關了門,回到了房間。
夏景年不勝酒力,躺在床上已經徹底的睡着了。
唐傾走過去打量了他一番,确定他不是在裝睡以後,才去浴室換了一身衣服,進廚房把那兩瓶酒捧在懷裡,打開門往宮衡的房間裡走過去。
宮衡剛剛回來。
他身上的西裝挂在衣架上,襯衫上還沾染着宴會的酒氣。
隻是眉眼依舊精緻,還殘留着那場宴會的奢華和慵懶,見到她開門進來,微微挑了挑秾黑的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能……陪我喝一會兒酒嗎?
”
門口,穿着白色裙裝的女孩踩着拖鞋嬌弱的站着,像是夜露下楚楚可憐的白色水仙,脆弱又誘惑。
冷風從門外吹了進來,她怕冷似的瑟縮了一下肩膀,宮衡終于開口:“進來吧。
”
唐傾把兩瓶酒放在宮衡房間裡的茶幾上。
他的房間裝飾的跟夏景年的并不一樣,十分奢華糜豔,卻并不顯得庸俗,隻讓人覺得華麗。
宮衡拉開了椅子坐在那裡翹着腿看着她:“今天怎麼有心情找我喝酒了?
不是很怕我麼?
”
唐傾低着頭,輕輕地道:“心情不太好……”
宮衡聞言,神情微微動了動,倒是沒有再繼續用輕漫的态度對待她,隻是揮了揮手,讓她坐下。
他有點好奇唐傾知不知道自己的魅力。
那點楚楚可憐的風情,簡直能讓世界上任何冷血動物動情。
就比如現在,她低垂着腦袋怏怏不樂的跟他嘀咕着“心情不太好”,他那鐵石心腸的心髒一下子軟的一塌糊塗。
真是邪門了。
“阿年睡着了,我在這裡隻認識你一個人,想找個人說說話。
”
她聲音很細,嬌嬌的,軟綿動聽。
“阿年睡着了所以來找我麼?
”他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