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睡意朦胧之中,似乎看清楚了壓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是誰,有那麼一瞬間,她心裡想,算了吧,沒必要再反抗下去了。
這是遲早的事情,她心裡清楚,就算他現在不碰她,以後也會。
但是她的手腳還是掙紮起來,雙手抵在了宮衡的胸膛,用力的将他往後推去。
如果宮衡得手,那麼夏景年勢必也不會輕易放過她,那麼今後,她就要輾轉在兩個男人的身下——這是她沒有辦法接受的,能抗拒一日是一日。
宮衡酒氣上頭,并不理會唐傾這一點小小的推拒,他手掌一揮,就捏住了她兩個手腕,順勢就将她她兩腕往她身後壓去,一隻手擡起她的下巴,垂眸用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的臉。
唐傾的臉色有些蒼白,隻是嘴唇被他吻得殷紅,像是雪地裡的落梅,引人采揭。
盈盈的月光下,是她盈盈的眸眼,像是有一汪淚水瑩在她的眼眶,讓她看起來泫然欲泣一般,但是細細看去,便明白那隻是月光的倒影,她眼神清亮,并無一絲淚意。
宮衡親昵的低下頭在她唇邊親了一口,然後朝她呼了一口氣,語氣輕松的對她道:“我喝醉了。
”
好像“喝醉”兩個字就像是免死金牌,能讓他肆無忌憚做任何事情。
唐傾沙啞着聲音:“你沒有。
”他哪裡有一點喝醉的樣子。
宮衡一笑,語氣挺活潑的:“我說喝醉了就喝醉了。
”他俯下首,咬住她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地啃磨,貼着她的臉頰小聲道,“傾兒,給我吧。
”
唐傾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不行。
”
“可是你知道,你沒辦法反抗我。
”他還是那般活潑的語氣,好像即将進行的并不是一次強女幹,而隻是一場普通的座談會,“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忍太久。
”
唐傾也想,确實,這件事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她和宮衡都看得明白,她一直拒絕,顯得十分矯情。
哪有人跟強女幹犯做生意的呢。
可是她還是幹澀的聲音拒絕:“不行。
”
她聲音幹巴巴的,看着宮衡一笑,他笑容裡帶着幾分勢在必得。
他可能也已經知道了她心裡的想法,知道她如今的拒絕已經是強弩之末,所以打算乘勝追擊,在今晚把生米煮成熟飯。
于是他斯條慢理的對着唐傾道:“不行也得行。
”
他滾燙的手掌順着她的腰際往上摸索上去,帶着不容許她決絕的氣息,唐傾按住了他肆虐的手,擡起那雙盛滿盈盈月光的眼睛,沖着宮衡搖了搖頭。
她眼底有無措,有哀求,有恐懼,像是月光下被利箭瞄準的小動物,帶着讓人憐香惜玉的楚楚可憐。
宮衡自覺自己并不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但是他覺得自己忍耐的确實已經太久了,從八年前到八年後,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忍耐下去。
于是他沖着唐傾微微搖了搖頭,擡起一隻手按在了她的唇上,微笑着輕聲道:“傾兒,你不能再拒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