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在這樣的對話下似乎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蕭鳳亭注視着她警惕的神情,然後像是有點無可奈何了一般,輕輕地歎了口氣。
“你不需要這樣看着我,我沒有别的意思。
”他語氣很溫和。
“我不需要你的錢。
”唐傾的臉色卻還是十分難看,她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坐在了沙發上,仰起頭看着他,“你的東西,我都不需要。
”
燈光下,女子蒼白而秀麗的面容,顯露出一絲固執的光彩,那是任何言語都打動不了的倔強。
蕭鳳亭看着她的神色,心裡想,他可能也清楚了,他們一輩子也不會有心意相通的那一天。
*
那匹被蕭鳳亭打死的狼王,被蕭鳳亭叫人剝了皮,肉也切了下來,做成了各種狼肉食物吃了。
那一個星期裡,他們吃的東西幾乎都是那匹狼身上的各種組織。
狼骨湯啊,炒狼肉啦,炖狼排啦,吃到後面,唐傾簡直懷疑蕭鳳亭對那匹狼是不是有某種深仇大恨。
狼肉大補,更何況是這樣天天吃,唐傾吃了一個星期就開始流鼻血了,這才終于制止了蕭鳳亭的“全狼宴”計劃。
唐傾是虛不受補,而蕭鳳亭也很不好受,畢竟誰也不喜歡每天工作着工作着下面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停止了食補的那幾天,他抱着唐傾在床上狠狠的婬亂了幾天,可憐的唐傾一邊還要承受着流鼻血的負擔,一邊還要忍受着蕭鳳亭的索求無度,她再也不要跟蕭鳳亭出去玩了,完全是出門找罪受。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住在這座别墅的一個月以後。
這一個月時間裡,蕭鳳亭幾乎沒有消失在她的視線裡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别墅裡面,工作就在書房,開會也是電話會議,過着完全跟世界脫節的隐居生活。
她完全搞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他有那麼多的工作要忙,有那麼多的人要見,為什麼要留在這種鬼地方。
但是比起她的無所事事,他明顯的要适應的多了。
每次工作結束,他都會推着她出去散步,林蔭小道,落英缤紛,樹葉已經黃了,在小路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蕭鳳亭推着她在路上閑逛,這座山生态很好,有時候會撞上幾隻野兔飛快的從小路上跑過,吓人一跳。
山,樹林,遠離所有塵世喧嚣,她跟蕭鳳亭的關系,也沒有在桐城那麼劍拔弩張了。
她和他之間,似乎也隻能到這種地步才能好好相處。
然而他們之間,中間隔着太多的事和人,就像蕭鳳亭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這座山裡一樣,她也不可能忘記他帶給她的那些痛苦和傷害。
兩個人,終究也隻能在這座與世隔絕的山裡面,保持着相對的平衡。
誰都清楚,這樣的平衡是多麼的脆弱,隻需要一點點外力就能輕而易舉的打破。
住在這裡的一個月零五天,唐易找上門來了。
*
唐傾也不太清楚,唐易是通過什麼方法,才從這樣毫無線索的情況下,找到這麼隐秘的地方,總之,在她吃過午飯從樓下坐電梯上來的時候,唐易已經在了卧室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