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縮了縮脖子說道:“可、可是是伯爺讓太醫來的。
”
最近呂珩可不敢再招惹宣平伯,他還指著宣平伯過些日子替他求得聖恩恢復世子之位呢,隻能沒好氣地說道:“讓他進來!
”
呂珩本以為這次看診還是跟之前一樣,根本都不會有什麽效果,可是,這一次,他倒是猜錯了。
不知怎麽的,這次的藥一喝下去,他的身體立刻就不痛了,而且一日比一日好轉起來,才不過三天,就已經完全看不出病過一場的樣子。
這位太醫簡直太神了!
呂珩欣喜若狂,就連宣平伯夫人也喜得趕緊上小佛堂多上了幾柱香。
而呂珩剛好些,就有些待不住了,要知道他養在府裡的那些愛寵全都讓宣平伯趕了出去,現在滿眼望去全都是一些花枝招展的小丫鬟們,實在讓他倒盡了胃口。
喝了藥,呂珩無趣地躺倒在床上,覺得再不出去走走,自己都要瘋了。
而這時,一個小廝趁人不注意悄悄溜進了房,然後在呂珩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你說的是真的?
”呂珩頓時精神一振,兩眼放光地問道。
“小的哪敢欺瞞爺啊。
”小廝諂媚地說道,“這是袖雲樓剛傳來的消息。
”
“好,乾的不錯。
”呂珩拍了拍小廝的肩膀,面露喜色,隨手扔了塊銀子給他,“以後袖雲樓再傳來消息,也要像今天這樣及時稟報。
”
小廝接了銀子,忙不疊地應了,眉開眼笑地溜出了房門。
呂珩的心裡一陣火熱,袖雲樓的新貨色,他怎麽能不嘗嘗鮮呢……想他呂珩總不能玩別人玩剩下的吧,更何況還是一個絕色少年。
也不知道是個怎麽樣的絕色法,呂珩口乾舌燥地想著。
呂珩好不容易才按耐著立刻奔赴袖雲樓的念頭,好不容易才等到夜深人靜,立刻像做賊似的溜出了宣平伯府,美滋滋地去了袖雲樓。
華燈初上,這夜晚的袖雲樓流光溢彩,一如既往地熱鬧非凡。
花枝招展的老鴇一見呂珩,立馬眼睛一亮,甩著錦帕,捏著蘭花指,扭著腰過來了。
“哎呀,呂爺,好久不見了,今兒怎麽有空過來?
”說著老鴇就引著呂珩去了包間。
呂珩臉色一僵,想起自己的那些個事恐怕是傳遍整個王都了,這個老鴇莫不是在嘲諷他?
老鴇心裡“咯噔”一下,她隻是說些場面話,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掩飾地“咯咯”笑了兩聲:“爺,那今晚爺想要誰做陪啊?
”
“不是說,你們這新來了一個絕色嗎?
把他給我帶來。
”呂珩想到一會兒就能痛快地玩一場了,面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老鴇的笑容頓時有幾分僵硬,道:“爺,這個新來的,還沒調教好,性子烈。
”
呂珩神情不悅,冷哼道:“我讓你把人帶來就帶來,哪來的這麽多廢話!
”
“是,是。
”老鴇點頭哈腰地應承,“奴這就把人帶給爺。
”說著就扭身辦事去了。
呂珩點點頭,在包間坐下,邊喝茶邊等著老鴇把人帶來……
呂珩喝下了半杯茶,神情倦怠地打了個哈欠:“啊——”然後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很快,他身子一軟,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