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想著,蕭奕說道:“這人先留著。
至於你們倆……”他冷冷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說道,“你們自己下去領罰。
以後你們就留在搖光縣主那裡……若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們也就別活著回來見我了。
”
兩個暗衛恭敬領命道:“是,主子!
”
蕭奕揮了揮手,兩人悄然退了下去。
蕭奕獨自在書房思索了一陣,要弄死那幾個人對現在的他來說,就跟掐死幾隻螞蟻一樣簡單,但顯然,隻是弄死他們,絕不足以讓他出胸中的這口惡氣。
“竹子,你命人去一趟太醫院,讓陳太醫去宣平伯府上看診。
命他務必在三天後讓呂珩’痊愈’。
”說到“痊愈”兩個字,他故意用了重音,“再把程昱給我叫來。
”
“是。
世子爺!
”
竹子聽明白了,世子爺並不是真得想呂珩“痊愈”,讓一個重病的人很快痊愈很難,但隻是用些藥讓他短時間內精神好起來並不是什麽難事,至於這藥效過後會不會變得更糟,世子爺顯然並不在意。
竹子匆匆去辦。
程昱很快就趕來了,進了書房約一個時辰後這才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
蕭奕正在謀劃著什麽暫時不提,此刻的宣平伯府上,呂珩正心情不爽地衝著蘇卿萍發脾氣,把一碗滾燙的藥向她身潑了過去,喝罵道:“滾出去,給我滾!
”
蘇卿萍捂著被燙傷著手臂,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又重重關上了門。
本以為熬上幾年,自己以後就是風風光光的侯夫人了,可是,現在這呂珩不旦被奪了世子位,她那公公宣平伯又娶了平妻,她以後還有什麽盼頭?
!
偏偏這呂珩整天對她不是打就是罵,她這日子簡直過不下去了!
呂珩一肚子的邪火,這幾日簡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想他出生宣平侯府,又是嫡長子,一出生就被冊為世子,從此風光無限,在這王都可以說是連橫著走都不會有人敢坑一聲。
可是,現在呢!
不但成了這王都的笑柄,還倒黴的被奪了世子之位,就連自己的親爹都不幫他,還勒令他不準再出府門。
呂珩一開始還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這麽倒黴,連一個綢緞鋪的小子都敢不張眼地來害他,可是,當他的世子之位被奪後,他卻明白了,若隻是那張舒,絕不會弄到如此地步,他開始去考慮害了他的人到底是誰。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南宮昕!
當日他明明弄昏了南宮昕,可還沒得手就暈了過去,自那以後,他就開始倒黴了。
呂珩覺得一定是南宮家的人在報復自己!
既然如此,也得讓他們嘗嘗苦頭才行!
既然就因著南宮昕惹來的麻煩,那就讓他胞妹來還好了!
於是他在得知南宮家的女眷前些日子去普善寺的時候,就找了幾個心腹護衛去收拾那搖光縣主。
可是那幾個護衛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得手了。
“大爺。
”這時,一個丫鬟輕輕扣響了門,小心翼翼地說道,“陳太醫來了。
”
“讓他滾!
”呂珩不耐煩地說道。
他現在全身上下每天三次痛得生不如死,可偏偏這些個沒用的太醫,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