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果然沒有辜負慕容傑的希望,烤魚香脆酥軟,味道很是奇特。
而那一鍋酸杏湯,因為平時沒吃過這種東西,也讓他們喝的極為高興。
“這湯就是用這野山杏做出來的?
竟然這般好喝。
”
慕容傑接過楊若遞過來的一個竹筒,喝了一口,一口氣将那竹筒裡的湯都喝幹淨了,嘴裡嘟嘟囔囔的。
本來他還想趁機諷刺楊若兩句的,沒想到楊若竟然在這麼簡陋的環境裡,将這一鍋看似很不起眼的湯做的這麼好喝,他便不給她添堵了。
“公子爺,你嘗嘗。
”
楊若本來是遞給慕容傑的,冷不丁的伸出來一雙修長好看,骨節分明的手,而且嘴裡還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楊若不由沒好氣的道:“我是給慕容大人喝的,你的手倒是伸的快。
”
慕容傑卻因為楊若這般和公孫謹說話,沒的吓出了一聲汗。
他朝楊若使了好幾個眼色,這個不看人眼色的姑娘,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則是嘴裡哼了一聲,轉身将剩下的湯都喝了。
慕容傑朝公孫謹看了一眼,然後尴尬的轉過身,“我去看下馬。
”說完便溜的比兔子還快。
公孫謹雲淡風輕的将手裡的湯喝完,來了句。
“味道尚可,下次可以做的更好點。
”
昨晚他雖然腿上受了傷,衣服也被弄的皺巴巴的,可是配上他那副俊顔,怎麼看,都覺得越發有男人味,沒有半點的狼狽。
楊若朝他撇了下嘴,看到三人将兩條大肥魚,外加一鍋酸杏湯喝的幹淨,心情又忍不住好了起來。
“公子爺,楊小姐,可以走了嗎?
”慕容傑這會已經将馬牽了過來。
“來了!
”楊若嘴裡應了聲,将這裡的東西,稍微收拾了下,去牽花落。
公孫謹則朝慕容傑走了過去,畢竟腿受傷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偏偏他還裝作正常人走路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像是木頭人在走路。
“哼,瘸了,就瘸了,還裝什麼大尾巴狼。
”
楊若看不過去了,忍不住将手裡的木棍,往他手裡一塞,然後跑到前面去了。
公孫謹看着楊若跑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木棍,平靜的神色中,起了一點小波瀾。
他好看的唇角,也微微揚起。
在回去的路上,慕容傑想到那名突然幫了他們的黑衣人的身份,他們都沒有猜出來,不由問向楊若。
“楊小姐,昨晚你怎麼會暈倒了?
”
因為昨天他們看到楊若的時候,她是暈倒在馬背上的。
于是楊若便說了自己遇到狼的事情,說到關鍵處,饒是公孫謹和慕容傑聽的也是一陣心驚。
聽完慕容傑忙道:“還好,他出現的及時,若不然你肯定”
楊若聽了他的話,臉上不由露出怪異的神色。
不由問道:“怎麼,昨晚救我的人,不是你。
”
慕容傑看了公孫謹一眼,搖了搖頭道:“不是。
”
這會這邊的兩人,心裡不由都沉思起來。
他們不知道,楊若也沒有看清那個人的相貌。
那麼那個人真的是路過不平,拔刀相助嗎?
哪有那麼巧,正好在楊若要出事的時候,他便出現了。
出現後,救了他們,又不肯露面,直接走開了。
真是個古怪的人。
楊若看了他們一眼,嘴裡也嘟哝道:“真是奇怪了,竟然不是他們,那會是誰,救了她呢?
”
王奇的名字,一下子跳到楊若的腦海裡,随即又被她很快的否決掉。
怎麼可能是他?
如果是他,應該會和她見面的,不會這般遮遮掩掩的。
楊若心裡想的是,或許真是某個路人經過這裡也不一定。
想到王奇,楊若心裡也有淡淡的惆怅。
說是好朋友的,怎麼一個大人,就這麼莫名的消失了。
曾經有個人一直在你面前,晃來晃去的人,想你所想,急你所急。
若是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不見了,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因為騎馬的問題,又起了争執。
公孫謹因為腳傷的關系,騎在了慕容傑的那匹馬上。
慕容傑和楊若有兩個人,卻隻有一匹馬,于是他們準備選擇步行。
不過,楊若的提議,很快就被公孫謹打斷。
“你跟我走,景緻你帶花落走。
”
慕容傑這還是第一次,聽公孫謹這樣叫自己的字,臉上不由帶着一絲了解的笑意。
“好吧,誰讓我是男人呢,就讓我委屈點!
”
楊若則抗議道:“不行,我要步行。
這裡離下山,沒有多遠了。
一路看着風景多好。
”
公孫謹則聲音清冷的說道:“你廢話怎麼那麼多,不過是下個山而已,我難道會吃了你不成。
”說完,他直接長手一撈,将楊若一下去子,帶到她的馬上。
楊若同樣是沒明白出了什麼事情,她的人已經到了馬上,而且身後就是身形挺拔如松,性格有點冷的弓弩公孫謹。
她不由朝面前的兩個男人臉上和身上掃去,這兩人怎麼都是一副臭脾氣,偏偏他們還跑到一起去了。
楊若狠狠的瞪了慕容傑一眼。
“男女授受不親,請你放我下去。
”
卻見公孫謹抿了下嘴,直接将楊若圈在身前,雙腿一夾馬肚,直接向前慢跑起來。
“放心,反正我也摸過了,不在乎這一會功夫。
”
楊若頓時氣結,這人這會腦子燒糊塗了吧,她什麼時候被他摸過。
說完話,似乎為了驗證自己的話一般,公孫謹還将手放在楊若的腰上。
似乎怕楊若再次抗議,他便耐心的解釋道:“等會要加速,我怕你掉下去。
”
呵,他的理由還很冠冕堂皇。
楊若不由掙脫了幾下,他挺拔的身形确是紋絲不動。
他的兩隻胳膊,竟然比那銅牆鐵壁還要堅硬。
“放我下去,被人看到成何體統。
你不意自己的清白,我可是在意。
”被楊若這麼說,公孫謹冷然的面容,不由多了一抹寒意。
她的意思是和自己在一起,是辱沒了她?
公孫謹松開了對她的禁锢,這樣一來,楊若為了不讓自從颠簸的馬身上,直接摔出去,不得不抓住馬身上的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