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她玩得很高興
西涼,錦**營。
墨容湛來到這裡已經兩個月了,和北冥國正面交鋒三次,錦國和齊國的兵力加起來都沒有北冥國的二十萬大軍多,但是這三次交鋒中,損傷最嚴重的還是北冥國。
“皇上,齊國另外派兵去北冥國的西面了,相信萬子良很快會退兵的。
”程子茂拿着快信走了進來,對在沙盤上和葉淳楠商議事情的墨容湛說道。
“聲東擊西,趙雍是想要逼北堂钰将二十萬大軍分散。
”葉淳楠說道。
一旁的王厝嘿嘿地笑着,“如今哪裡有二十萬,才十五萬了吧。
”
“就算十五萬也比我們的多。
”程子茂看了他一眼。
墨容湛臉上的胡須已經占了半邊臉,本來清隽如玉的臉龐如今隻剩下粗犷和冷厲,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了,他的眼眸如藏劍般沉靜,不見一絲銳利鋒芒,卻又透着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平井那邊什麼情況?
”
“拓跋玄元不是崔陽的對手。
”葉淳楠低聲說,“幸好有靳将軍趕去支援,不然隻怕要守不住,靳将軍已經奪回平井,崔陽退到東萊了。
”
“是你跟靳樓說了崔陽的弱點?
”墨容湛淡聲問。
葉淳楠低下頭,“不算弱點,隻是有粗心的地方。
”
墨容湛笑了一笑,“傳令給靳樓,奪回東萊之後進攻青州。
”
隻要拿下東慶國的青州,平井和東萊就跟錦國相連了,至于東慶國,留着後面再收拾。
“拓跋玄元會任由我們在平井和東萊紮營嗎?
”王厝問道。
“如今西涼是最沒有資格阻攔的,這次戰後,完顔熙能夠守住他的都城就不錯了。
”程子茂輕哼了一聲。
要不是西涼人自己作繭自縛,根本不會有今日的戰亂。
葉淳楠看向身後的輿圖,這是整個西涼的地形圖,“就算我們将北冥國逼退,不一定能夠将西涼的城池都占為己有。
”
首先趙雍就不會答應的。
他們都心知肚明,齊國和錦國之所以要介入西涼的戰争,為了難道真的是保護西涼不受北冥國侵犯嗎?
都是為了得到西涼而已。
“我們在西涼的北面,北冥國在中間,後面是齊國,隻要将北冥國逼走,程铮肯定會率領齊國大軍霸占西涼的城池,不可能會退兵回去。
”程子茂說道。
墨容湛聲音微冷地說,“難道我們會退兵嗎?
如今我們和齊國暫時還算盟國,就先擊退北冥國再說。
”
隻要北冥國一退,錦國和齊國還不能立刻翻臉,誰能搶到西涼算誰赢吧。
“北堂钰會不會給萬子良派援兵?
”王厝在一旁小聲地問。
“不可能,除非北堂钰是想要讓齊軍進入北冥國的境内。
”葉淳楠說道。
墨容湛淡淡地說,“程铮下次攻城是什麼時候?
”
“三天之後。
”程子茂說。
“傳令下去,三天之後正面攻擊萬子良。
”墨容湛說,和萬子良的戰争已經拖延太久了,錦國需要韬光養晦,不然繼續在戰場上消耗國力,首先吃苦的就是錦國的百姓了。
和北冥國之戰最好在一個月内結束,不能再拖延下去,錦國不适合打拖延站,何況南越和宗室還沒有解決問題,内憂外患,最忌諱的就是長線作戰。
“是,皇上。
”程子茂應道,立刻傳令下去整軍了。
其他人也跟着去作準備了,葉淳楠走到門邊的時候,回頭看了墨容湛的背影一眼,這段時間以來,他看着墨容湛沉着冷靜地率領他們和萬子良作戰,看起來并沒有因為夭夭的離開受到影響,可總是在某個時候,他會在他眼中看到悲傷。
墨容湛應該很想念夭夭吧。
因為想念,所以才必須冷靜。
以前不覺得墨容湛有什麼值得讓人追随的,如今他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年紀輕輕就篡位成功的帝王,他的成功不是必然的,像程子茂和靳樓這樣的大将,哪個不是能夠獨當一面,卻心甘情願地追随着墨容湛,最終為他打下錦國這個江山,隻憑這一點,他就覺得墨容湛是個很厲害的領導者。
夭夭也真是的,如果她已經醒來了,怎麼還不回來,難道她不想念墨容湛嗎?
“皇上,吳沖求見。
”營帳外面有人低聲說道。
墨容湛慢慢地轉過身,“讓他進來。
”
“你還有事?
”看到葉淳楠還站在門邊,墨容湛掀眸淡淡地問。
“皇上,您有……夭夭的消息了嗎?
”葉淳楠看到完全認不出原來樣貌的墨容湛,第一次有些覺得自己的父親太狠心了。
“沒有。
”墨容湛低聲地說,這是第一次……他對葉蓁有完全無法掌控的害怕,怕她以後真的不回來了。
吳沖從外面急步走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墨容湛的面前,他滿身狼狽,但是已經顧不上先去整理儀容了,“皇上,我們找到皇後娘娘的蹤迹了。
”
本來打算離開的葉淳楠聽到吳沖的話,猛地收住腳步,回頭看着他,“找到夭夭了?
”
墨容湛片刻才感覺到自己的心重新跳躍起來,聲音莫名的低啞,“在哪裡?
”
吳沖說,“我們照着皇上給你航海圖,往西洋的方向尋去,在一個寶象國的地方發現娘娘的蹤迹,聽說娘娘治好了寶象國代洛王的病,還讓他們避免了一場瘟疫,這是娘娘留在他們宮中的字,是沈大人偷出來的。
”
旁邊的福公公立刻上前将那幅字畫拿了過來,在桌案上鋪開。
大氣優雅而又透着娟秀的字迹就在墨容湛的眼前鋪展而開。
養浩然之氣,建帝王之業。
“果然是夭夭寫的!
”葉淳楠咧嘴一笑,心中的猜測終于得到肯定,夭夭果然沒死!
“聽說皇後娘娘……成了寶象國百姓心目中的天妃神。
”吳沖低聲地将從寶象國打聽來的事告訴墨容湛。
墨容湛将手輕輕地放在字畫上,她還活着!
他的夭夭,還在。
“看來她在海外玩得很高興……”還成為别人的天妃神了,她已經玩得都忘記回家了。
連他都可以抛下了!
...
(九頭鳥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