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大舅媽涼了
吧唧吧唧吧唧……
大舅媽吃得可認真了。
小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凸了起來。
粟寶擔心的問道:“大舅媽肚子不會撐破嗎?
”
她伸手摸了摸,然後突然又摸了摸旁邊的小哥蘇何問。
“大舅媽涼了!
”粟寶咦了一聲:“上次還是冰冰的呢!
”
小五在樓上探出個腦袋驚呼:“涼涼!
”
衆人嘴角一抽。
蘇何問趕緊擡手摸了摸:“不對,明明還是冰的。
”
蘇何聞悶不吭聲的插了一句:“溫的。
”
衆人:“……”
所以到底是涼的冰的還是溫的?
“老八,你吃完飯再幫小姚檢查一下。
”蘇老夫人道。
這麼好的飯袋子……不是,這麼聽話的飯袋子,咳……
這麼乖巧聽話的“兒媳婦”,最好不要出事。
蘇意深點頭,“好。
”
他這個‘大嫂’……上次檢查的時候真的驚到他了。
沒有心跳,沒有溫度。
體征真的就是一具屍體,除了血液還在緩緩流動,簡直不可思議。
要是貿然帶回醫院去檢查,真的會吓死一群老專家。
吃飯後。
大家圍在姚棂月的房間門口,蘇何問探頭眼巴巴的看着。
蘇意深推過來一個儀器,粟寶說道:“小舅舅,我來幫你!
”
蘇意深看着她笑意深深:“好,粟寶是小舅舅的好幫手!
”
這台是國内最先進的監測檢查儀器,對一般人來說操作比較複雜,對蘇意深來說并不是事兒。
但這個儀器需要将探頭分别貼在心口、胸口這些地方,并且不能隔着衣物。
要是一般的病人,蘇意深不會忌諱太多,但眼前這個很有可能真是他未來的大嫂。
自然是能避嫌就避嫌。
至于大舅舅……大舅舅暫且不提。
(不值一提沐歸凡:暫且不提的大舅哥,你好啊。
)
所以第一次檢查的時候,粟寶就成了他小幫手。
蘇意深原以為她不會的,還打電話叫了一個女同事過來,結果粟寶一陣操作猛如虎,數據屏上竟真的顯示出了數據。
後來女同事過來後,還誇粟寶放得很标準。
“準備好了嗎?
”隔着一層簾子,蘇意深問道。
粟寶噼裡啪啦一頓貼:“好啦!
小cass~”
蘇意深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一邊操作儀器,一邊詢問:“誰教你的?
”
粟寶:“涵涵姐姐呀!
”
蘇意深:“哦?
她還教了你什麼?
”
粟寶想了想:“還教了我白拿呢!
”
蘇意深愣了一下:“白拿什麼?
……”
粟寶說道:“香蕉呀!
”
蘇意深嘴角一抽:“那個念ba
a
a……”
粟寶:“還有還有,滾你媽的!
”
蘇意深皺眉,怎麼還教罵人?
可别讓老太太聽到了……否則涵涵屁股絕對開花。
蘇意深壓低聲音道:“粟寶,罵人是不文明的,不可以學!
”
粟寶愣住:“涵涵姐姐說不是罵人的,是祖母、也就是奶奶的意思!
”
蘇意深:“……那個念g
a
dmothe
。
”
來人啊,把涵涵這個學渣拉出去槍斃五分鐘!
這時候監視屏幕上緩緩的跳躍起數據。
姚棂月的心髒依舊沒有跳動,血液卻詭異的在運行。
匪夷所思!
“體溫15度……”
天方夜譚!
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外邊,隔着門,蘇何問急問道:“小叔,這是什麼意思?
”
蘇意深沉默片刻,說道:“這說明你媽媽是一具溫暖的屍體……”
蘇何問:“……”
溫暖的屍體。
粟寶隻覺得這個形容好貼切。
“體溫也是15,那為什麼上次是冰冰的,這次卻是涼涼的呢?
”粟寶疑惑問道。
蘇意深道:“因為天冷了,感知錯覺罷了。
”
“手凍的人摸15度感覺是溫暖的,手熱的人摸15度覺得是冷的,大概是這個意思。
”
粟寶恍悟。
所以小哥才會說大舅媽的手是冰的,而大哥哥說大舅媽的手是溫的。
“大哥哥手涼!
”粟寶煞有介事的點頭下結論,手裡還拿了一個本子,學着蘇意深的樣子勾勾畫畫。
蘇意深勾唇:“對。
”
他勾了勾她鼻子,眼底都是笑意:“粟寶醫生,收儀器了哦。
”
粟寶哎的應了一下,然後爬上床,幫大舅媽把儀器拔了下來,順勢把她衣服拉下來。
小臉嚴肅,一本正經,專業得不行。
“起來吧大舅媽!
”粟寶拍拍姚棂月的手背。
姚棂月如詐屍一般,嗖一聲坐直。
蘇意深正好看到,隻覺得眼皮一跳。
呵……呵,他這個大嫂真・與衆不同啊……
“怎麼樣?
”蘇一塵看了姚棂月一眼,問道。
蘇意深搖頭:“還是跟上次差不多,沒有太大的改變。
”
“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但血液能運行,雖然體重比上次增長了,但血液流動的速度反而更慢了。
”
蘇老夫人一愣,奇怪道:“為什麼會這樣?
是不是吃肉太多了,高血脂。
”
衆人一時無言,姚棂月這種樣子……還能高血脂麼?
等衆人都離開後,一直沒說話的季常才說道:“血液流速變慢是因為離開了陰脈。
”
“她早就死了,是陰脈養着她的屍體,讓她的屍體不腐不化,看着還像活着的樣子。
”
“而她的靈魂還被拘在肉體中,所以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
季常歎氣:“這就是活死人。
”
他看着冊子沉默,在屬于粟寶的那一頁,終于出現了新的提示。
隻有兩個字:抉擇。
關于粟寶的天書,斷斷續續共出現了幾次提示:
磨難、複生、心魔、善惡、抉擇。
“姚棂月一個本該死的人,如今卻以違背地府規則的形式存在人間,粟寶,你覺得要讓她繼續留着,還是要滅了她?
”
粟寶瞬間呆住了,“為什麼要滅了大舅媽……”
季常盯着她的眼睛,暗示道:“規則如此,她不可能留下。
”
在他們救出姚棂月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幸福美滿的團圓在一起,注定不是他們想要就能得到的結局!
粟寶抿唇,小手忽然攥緊,反問道:“這個地府規則是誰定的?
一點道理都沒有!
”
季常咳了一聲:“是閻王啊……”
粟寶眼睛一瞪,小臉上都是唾棄:“這個昏君!
”
季常一噎:“……”
寶,這可不興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