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頭做出受到了驚吓的樣子,往後縮了縮。
江大毛對他的這個反應,感到非常的愉悅。
知道害怕就好,還算有眼力。
“你剛才說什麼發财?
誰要發财了嗎?
”江大**近到黑袍老頭面前,開口問道。
“是啊。
”黑袍老頭頓了頓,緩緩說道:“這個人就是小兄弟你啊!
”
“我?
”江大毛眼中放出亮光,“你确定我要發财了?
”
黑袍老頭神秘地笑了笑,“是啊,就是你!
你叫江大毛,是不是?
”
江大毛愣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
“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有個老母親剛剛過世。
”老頭收了收表情,語氣略顯沉痛道:“節哀啊!
”
江大毛眯了眯眼,打量面前的人。
“你該不是算命先生吧?
”江大毛猜測道。
老頭緩慢地點了一下頭,“我就是個雲遊的老頭,不過,的确會算上一算。
”
“你算得準嗎?
”江大毛表示懷疑。
“準不準的,沒什麼。
”黑袍老頭邊說邊向前走去,“信則有,不信則無。
今日無意中撞見,那就是你我的緣分啊!
”
江大毛想了想,是挺有緣分的。
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還知道自己剛死了老娘,單單是這兩點,就很厲害了。
說自己能發财,畢竟是好事,不如信上一信!
反正到時候沒發财,也不吃什麼虧。
“老頭,那你說,我是怎麼發财的?
”江大毛追上前,跟老頭并肩走着。
“你喜歡打牌吧?
”黑袍老頭眯着眼睛笑,“那自然是打牌赢錢了啊!
”
江大毛渾身的血瞬間全部沖到了腦門子上,整個人亢奮得差點厥過去。
“真的?
!
”江大毛已經卸下了對黑袍老頭的懷疑和警惕,“你說的是真的?
我今天要轉運了?
能赢錢了?
赢大錢嗎?
有多少?
”
“赢多少,要看你的造化了。
不過,有一點很重要……”黑袍老頭說到這,故弄玄虛地停頓下來。
江大毛急得不行,催老頭趕快繼續講,“不過什麼?
什麼重要?
”
“你今天必須跟一個戴紅帽子,穿着藍色上衣的人打牌。
”黑袍老頭低聲說道。
“紅帽子藍衣裳?
”江大毛回想了一下,“經常過去打牌的人裡頭,沒有戴紅帽子的人啊?
”
黑袍老頭默默地走着,并不接話。
江大毛有點着急,“如果沒有這樣打扮得人,跟别的人打牌,就赢不了了嗎?
”
“赢不赢得了,要看你的本事。
但是跟紅帽子藍衣裳的人打,你保準能赢錢。
”
黑袍老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如果你碰到了這樣一個人,可要好好珍惜呀,這是你的财運到了。
一輩子,可能就隻有這麼一次機會。
”
江大毛還想問點什麼,隻見黑袍老頭加快腳步,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視野裡。
另一邊一大早,江芝蓮就到了素食館。
她到後廚把花苟拉出來,帶去了休息室。
“哎?
拉拉扯扯的,這是幹什麼?
”花苟不正經地開着玩笑,“我可要給孟青打電話告狀了啊!
”
江芝蓮嘿嘿一笑,“苟哥,今天找你幫個忙。
”
花苟掃了一眼桌上的帽子和襯衫,有點不明白,“幫什麼忙啊?
直接說就行了,弄得這麼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怪吓人的。
”
“我給你放一天價,工資照發,還有雙倍獎金。
”江芝蓮說着從包裡翻出幾沓錢,各種面值的都有。
打眼一看,加起來這得有将近一千塊錢了吧?
花苟啧啧兩聲,“這些都是我的獎金嗎?
這麼多?
天呐,老闆,我可是良民,不幹犯法的勾當啊!
”
“放心,不是犯法的事兒。
是讓你去拯救人類,拯救一個深陷麻煩的家庭。
”江芝蓮拍了拍花苟的肩膀,誇張地說道:“花苟同志,這個偉大而艱巨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
“說說吧!
具體怎麼操作?
”花苟活動了一下手腕,把指節掰得咔咔作響,做好了大幹一場的準備。
江芝蓮讓花苟把襯衫換好,随後又把紅帽子扣到了他頭上。
上下打量一番,非常好,很滿意。
“你之前說你會打咱們這邊的牌吧?
”江芝蓮提了幾樣玩法。
花苟點了點頭,“這些我都會啊!
”
“今天你的任務就是打牌了!
”江芝蓮笑着說道。
“上哪兒,跟誰打啊?
”花苟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個任務着實有些奇怪,讓人摸不清路數。
“陪我大伯玩,你的任務就是把這些錢,輸給我大伯。
”江芝蓮拍了拍桌子上那些錢。
花苟想了想,“就這樣?
”
“大體上是這樣的,還有一些細節。
”江芝蓮跟花苟交待了一下,“你不用跟大家介紹自己,保持點神秘感,帽檐壓得低一些。
開始就正常玩,然後慢慢地把這些錢輸給我大伯。
當然,牌運這種事情不好控制。
你輸給别人一些,也沒有關系。
目的就是,盡量多地讓我大伯赢錢。
”
“明白了!
”花苟打了個響指,總結道:“我的終極目的,就是在牌桌上讓你大伯一個人赢錢,最好三家輸,他獨自美麗!
”
江芝蓮豎起大拇指,“苟哥厲害!
我等你的好消息。
”
花苟領完任務,雇了輛三輪車,去了江芝蓮說的那個打牌的地方。
江芝蓮的大伯之前來過素食館,所以花苟認得。
當他走進位于鎮上的那個小牌屋的時候,發現江大毛正在四處打量,找尋着什麼。
花苟當沒看見,找了個空桌坐下來。
他屁股剛做穩當,江大毛就沖過來,激動地說道:“同志,一個人啊?
”
“嗯,本來約了幾個兄弟,不過他們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花苟壓低嗓音,盡量掩藏真實的聲音。
其實不掩藏也沒有關系。
江大毛沒進過素食館的後廚,他當時去素食館的時候,花苟在角落裡瞅見過他,但他沒留意花苟這個後廚的廚子。
何況花苟今天打扮的跟平時也不一樣,還帶着紅帽子。
即使江大毛之前見過他,估計也認不出來。
“那你一個人也玩不了啊!
”江大毛激動得差點控制不住聲音,“正好,我再叫倆朋友過來,咱們湊一桌打!
這裡我常來,跟我家一樣的,人我全都認識。
”
花苟沒說可以還是不可以,表現得也不是很積極。
江大毛隻當他同意了,便叫嚷着喊了兩個熟人過來。
“你看着挺面生啊,第一次來吧?
外地人?
”江大毛看了眼他戴的紅帽子,又看向他穿的藍襯衫。
這不就是黑袍老頭說的那個人嘛!
還真叫他碰着了。
走運了走運了,要走大運了!
“我家離這不遠,來過幾次,不常來。
”花苟說得模棱兩可。
江大毛對花苟的來曆并不深究,隻想趕快驗證黑袍老頭說的話,所以沒再多聊,迅速地開牌打了起來。
花苟有段時間沒玩,前幾把熟悉了一下。
之後很快進入狀态,開始給江大毛放水。
他玩得很謹慎,放水放得沒有那麼明顯,不至于讓另外兩個人發覺出有問題。
他們賭得并不大,但江大毛偶爾赢幾把大的,赢得次數再一多,兜裡的錢也就漸漸多了起來。
以防另外兩家不高興,花苟一開始沒讓他們輸太多,基本保持在不賺不賠的水平線上。
玩到後面還讓他們都小賺了幾塊錢,這樣他們就能多玩一會兒,讓花苟有足夠的時間,把江芝蓮交待的錢,讓江大毛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