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小家夥手指比在嘴上，讓大橘别吭聲，元寶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在鞋子上嗅了嗅，嫌棄地撇過頭，一爪子将浸滿了尿的鞋子給推到了一邊。

　　小主人的尿太臭了。

　　“元寶，嘻嘻……”

　　胖乎乎的小家夥摟緊了好夥伴元寶，在它身上親了親，小家夥收着力，沒把身子壓在元寶身上，他知道元寶很老了，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媽媽教過他的，還有大橘也是，它們都很老了，他要好好愛護它們。

　　元寶躺在地上，渾濁的眼睛慈祥地看着小主人，其實它已經看不清了，就連耳朵也不好使了，但它能嗅到小主人的氣味。

　　小家夥把鞋子放回了鞋櫃，四下張望，蹑手蹑腳地走了，又去找唐愛軍瘋玩了。

　　元寶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大橘也是，它們現在都跟着小主人，霍東去哪兒，它們就去哪兒，一步都不離開。

　　唐愛軍這幾天住在唐小囡這兒，他在淞城也有房子，不過他很少去住，還是住在這邊方便些，許金鳳也在，能照顧他一日三餐。

　　唐小囡現在住的是老洋房，是解放前的房子，三層歐式别墅，非常氣派，還有前後花園，霍謹之以前買下來的，重新裝修過後成為了他和唐小囡的新房。

　　房間很多，客戶都有十幾間，客廳也很大，前面還有極大的草坪，小孩子可以盡情在草坪上玩耍，後面是花園，還種了果樹，在淞城這種大城市，這樣的房子很多人就算奮鬥十輩子都買不起。

　　唐小囡之所以挑中這兒，主要是為了前面的草坪，便于元寶散步，而且小孩子也喜歡在草坪上玩，省得出去溜狗溜小孩了。

　　第二天一早，霍謹之吃過早飯，就準備出門了，他今天要去見客戶，穿上了正裝，得配皮鞋，他習慣一天換一雙鞋子，昨天穿過的鞋子，至少要隔三天才穿。

　　所以，他從鞋櫃拿出了另一雙皮鞋，家裡的阿姨已經擦得锃亮了，隻是這鞋子拎着有點沉，還有股騷味，霍謹之皺了皺眉，鞋子提高了些，湊近了鼻子，騷氣沖天，差點熏死他。

　　“誰在鞋子裡撒尿了？
”

　　霍謹之提高聲音喝了聲，炯炯有神地盯着乖乖吃早飯的兒子，這不是第一次了，前些天他的鞋子裡有也尿，好好的一雙鞋子，他才隻穿了兩回就廢了。

　　現在這雙也是七八成新的鞋子，也得廢了。

　　霍東感覺到了一道冷冽的視線，頭也不敢擡，悶聲不響地吃早飯，元寶和大橘也溫馴地趴在地上，吃它們的營養早餐。

　　唐小囡走過去嗅了下，确實騷的很，不由笑道：“會不會是元寶？
或者大橘，上次醫生說了，它們年紀大了，會有些老年癡呆的行為，它們可能忘記在哪撒尿了，就覺得你鞋子的味道聞起來熟悉，然後就尿了？
”

　　她是這樣想的，家裡除了元寶和大橘，還有誰會随便尿尿嘛？

　　霍東小朋友使勁點頭，媽媽真聰明，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