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傅枝,謀财害命
剛開始所有人都覺得傅枝是在玩鬧,各種鄙夷嘲諷她,但是傅枝不聲不響的,用最終的四塊極品翡翠證明了自己。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除了這四塊極品翡翠外,她還開了其它三塊的中等翡翠。
别管運氣不運氣的,今天這一票下來,全然不用她付一分錢。
自始至終,被坑的都是吳家和楚雲生!
也就是說,她手裡的幾塊翡翠,全部都是淨收入!
“傅小姐,傅小姐你的龍石種還有賣的打算嗎?
”
“不用龍石種,你們這邊的紫翡,或者是墨翠,我們都願意收的傅小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留傅小姐你一個電話?
”
“傅小姐,我們那邊打來電話,說是開出了一塊橙翡,雖說不如你的龍石種值錢,不過你們女生帶這種翡翠做出來的手鍊一定不錯,我送您一條,希望傅小姐笑納。
”
“……”
就說傅枝今天的好運氣,明眼人多少也看出了她的本事,要說今天在場的這些老總,他們對于墨翠這些中等翡翠都是不缺貨的,唯一讓他們看上眼的,多半都是些上等翡翠。
比如金絲種,冰種,綠水種等。
而他們願意高價收購傅枝手裡的中等翡翠,甚至願意主動贈送百萬的手鍊,無非就是想和傅枝交好。
希求用這個人情,拴住傅枝。
多交一個有本事的朋友,這對一個家族日後的發展,很可能起到一個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點,在座的這些老闆明白,但吳之衡不明白。
見衆人都對着傅枝各種贊歎,吳之衡緊握雙拳,一雙眸子充血似的的看着傅枝,恨不得沖上去把人打死。
全部都是傅枝的錯!
坑他在前,版本這樣的極品翡翠都是他們吳家的,這些榮譽和誇贊,也應該屬于他們家的!
可是現在呢?
吳之衡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他從一個大少爺,一夕之間回到解放前。
吳之衡張了張嘴,發現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滿屋子都是在祝賀傅枝開出了極品翡翠。
尤其是龍石種開出來之後,外圍的群衆都瘋了,完全控制不住他們的情緒,大聲尖叫起來,熱浪幾乎掀翻了整個屋頂,震耳欲聾!
“太厲害了!
我侄女太厲害了!
陸老弟,你快掐我一把我現在應該不是在做夢吧?
”
一面捏着自己的人中,一面不斷揉眼睛的金燦滿臉通紅,根本不再需要在場的醫護人員繼續給他做急救,整個人在看見了極品翡翠之後從藥石無醫輕松轉入藥到病除。
但是由于情緒太過激動,腿還有些軟,站不直。
“你挺清醒的,”陸景清看着面前的龍石種,上手摸了摸,“就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夢裡。
”
金燦:“……”
頓了下,陸景清承諾,“枝枝答應給你的玉石鍊子,到時候你從這批翡翠裡面挑一個自己喜歡的種,切下來,然後拿去加工。
”
“這怎麼好意思的……不過陸老弟你都開口求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
金燦完全沒有和陸景清客氣的意思。
反倒是身後的陸家有幾個專家感慨“原本以為傅小姐不靠譜,沒曾想到她竟然這麼專業。
一會兒賭石結束了,我可得也為今天說過冒犯的話,跟她道個歉!
”
金燦想到他也對傅枝有過的不信任,老臉一紅。
還是陸老弟高明。
先是看出了楚雲生的高傲和不靠譜,再是重用傅枝,不排除裡面情感的依托占了很大的比重,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同樣也是信任了傅枝的能力。
金燦冷靜下來,分析了一遍之後,現在再也不敢小看傅枝了,剛剛有多不信任小侄女,現在就有多麼崇拜小侄女。
他決定了,今天起傅枝不再是他的小侄女,隻要能抱大腿,他就是傅枝的小侄女!
!
!
有了這麼多的翡翠種,陸家這次香韻齋的賭石可謂是賺了個盆滿缽滿,也化解了公司當下所面臨的各種危機。
至此,結果已經是顯而易見了,現在傅枝和楚雲生兩個人選出來的翡翠,已經擺在了眼前。
誰輸誰赢,顯而易見!
而且他們也明白了,越是漂亮的小娃娃可越會坑人!
人不可貌相。
畢竟給人氣死了也不用償命的!
“那什麼,既然這個結果也已經出來了,吳家和楚家是不是應該趕緊把錢給付上了?
”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們不付錢還有誰付錢?
”
“吳家之前賭石就已經欠了三個億,現在再拿出幾百萬……不會大出血吧?
”
“楚雲生暈的好啊,逃避問題,但他們要是拿不出錢的話,祥雲債不還得跟陸家要錢嗎?
”
“可陸家這會兒也不缺錢了,開出了這麼多極品的毛料,還有這麼多老總願意和他們交好,我要是傅枝,我就不要這個錢了。
”
可他不是傅枝。
傅枝說什麼都不會給錢的。
傅枝甚至已經做好了和祥雲齋和吳家楚家再battle一下的準備了。
然而,現場的工作人員卻直接找到了吳之衡。
畢竟吳齊和楚雲生兩個人都是吐血昏迷。
能被找麻煩的也就隻剩下一個身體倍棒的吳之衡。
“是這樣的,由于吳家一直都是祥雲摘的老顧客,因此,如果吳家沒辦法轉運資金的話,可以把今天開出的幾塊翡翠以一個公道的價格賣給祥雲齋。
那麼您最後所要支付的就是三億五百萬,介于您可能沒有這麼多的現金,我們給您三天的期限,但是您必須要先在這個欠款上寫上您的名字。
”
什麼叫欠條呢,就是隻要欠了這份符合法律的文書,并且有一定的在場證人,吳家就必須要支付巨額賠償。
但是,這和吳之衡預計的,讓傅枝支付五個多億有很大的出入。
國家作為一個上市公司,他本身是沒有這麼多的流動資金來支持他所購買毛料。
而且今年的賭石全垮,吳家可謂是元氣大傷,再加上巨額的賠償,基本上要宣布破産。
祥雲齋的工作人員步步緊逼:“吳少,我勸您還是盡快把這份文書簽了,不然我們是不會讓您離開祥雲齋的。
”
吳之衡往後退了一步。
不能簽。
這是他腦子裡最後的一個想法。
一向以陰陽眼的賭石大佬,忽然有一天變成了一個坑逼,吳之衡覺得他太難了。
吳之衡是個很要強的人,他不能接受同齡人比他優秀,這就是他為什麼被排擠成這個樣子還死磕到底的原因。
但如果這個字簽下去,他本身都自顧不暇,還要分擔楚雲生的這筆賠償,那他就完了,他爸一定打死他的。
這字,他真的不能寫。
任何事情都是要分輕重緩急的。
吳之衡死死咬着舌尖,感覺嘴裡的液體增加,伴随着對傅枝的恨意,他像是承受不住,往前走了兩步,神态痛苦。
“傅小姐,你已經赢了,為什麼非要逼我,吳家陸家這麼好的關系,陸叔叔,你就看着傅枝胡鬧嗎?
”
陸景清:“我沒看,我幫忙了。
”
頓了下,維護個人權益,“你可不能污蔑我,造謠我的行為舉止。
”
“……陸叔叔,傅枝……大家都是親戚,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你們……”
話說到這裡,猛然間,戛然而止。
緊接着,“噗——”的一聲。
鮮紅的血迹從少年的嘴裡噴出來,好在傅枝離得遠,沒被濺到,然後就見少年身體直直往後倒過去,直接摔倒在地。
“吳少!
”
“小少爺!
”
“尾款人!
!
!
”
看見吳之衡吐血,吳家公司的秘書和專們趕緊跑上去把人圍起來。
馬上過年了,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小少爺你可千萬要挺住!
!
!
而祥雲齋的負責人,更是,按着人中就開始掐。
“吳少,吳少你别吓我們!
你出事了,這錢誰來還啊?
”
負責人越說越慌,“醫生呢?
快,一個救吳總,一個救楚前輩,再給一個救治小吳少!
”
一個這麼年輕的小男生,忽然被逼到吐血,這已經是今天第三例了。
金燦心裡有點慌,下意識的看向傅枝。
這人要是死了,他們是不是要付刑事責任了?
可是,這事他們也是被逼着打賭啊?
“金叔你别慌,沒事。
”傅枝安慰了金燦一句,然後觀察了一下吳之衡的神色,走上前。
“讓下,病人病情不穩定需要及時治療,不然等其他醫生空出手就沒了。
”
傅枝的這種幫忙,當然是基于吳之衡裝病的基礎上才發的善心。
但是吳家的秘書不這麼想,他掙錢最多的一份工作就是在吳氏了,他是很關心吳家父子的情況的,要是别人來說這話,那這會兒秘書就答應了,畢竟在場的這幾個醫生也不多,一個個分工明确都在急救,可現在說話的是傅枝,秘書特别恨,特别不待見的小姑娘。
要不是傅枝,吳之衡能被氣暈了?
他一隻手護着吳之衡,一隻手試圖去推傅枝:“你要做什麼?
謀财還不夠,還想着害命嗎?
我不同意,你别想接近我們小少爺!
”
吳家秘書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推過去,傅枝側了下身子,并未被殃及。
回過神,先發難的不是傅枝,金燦一個鯉魚打挺站直,“幹什麼幹什麼?
”
他伸手指着秘書的腦門,“狗咬小嫦娥,裡外不是人!
别好心當成驢肝肺!
有點腦子,要真不會治,我小侄女會貿然出手嗎?
”
腦門上傳來的力道很大,一下連着一下,上一下還沒感覺到疼,下一個戳緊跟着連上。
“那也不行!
誰知道她是不是會給我們小少爺下毒!
”
“哎呦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想下毒呢?
”
連祥雲齋的負責人都替秘書着急,“衆目睽睽之下,傅小姐能下什麼毒?
由你盯着,能出什麼事?
”
再者,人要是在祥雲齋出事了,别說吳家秘書不能給吳總解釋,就是祥雲齋,也覺得晦氣!
“你真能給我家小少爺救過來?
”
秘書的堅持有些動搖,比起還債,他明顯更擔心吳之衡的身體狀況。
“當然。
”傅枝把身後的書包打開,然後翻出針灸包,挑了裡面最粗的一根針,“我這一針下去,保準把他從閻王爺手裡拉回來,枯木都能逢春。
”
銀針在暖陽下反射着冷光。
金燦覺得,傅枝這一針下去,吳之衡可能會死。
“不行,你幹什麼?
哪有這麼救人的?
”
秘書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伸出胳膊護着吳之衡:“你别過來,不然我叫破喉嚨喊人了!
”
傅枝笑了聲,低頭渾身緊繃明顯緊張的吳之衡,語氣淡漠道:“你這長相破喉嚨也沒用。
”
“還有,我辦事,你可以放心。
”
秘書半信半疑,他覺得傅枝太過年輕,長得好,紮眼,不像是會醫的人。
“傅小姐随身背着這些銀針,可見就是會醫術的,吳家秘書你别亂動,不然這一針紮偏了,給人紮出事了,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
”
負責人就是怕今天沒人能清醒簽字,他到時候還得跟到醫院裡,把人救醒了逼着他們簽字,太浪費時間,所以才好心提醒了一句,也是怕秘書沒眼力見,惹得傅枝罷手,病死這個吳之衡。
秘書隻當吳之衡是不行了,死馬當活馬醫,當下就把胳膊收回來了:“那你趕緊給我家小少爺,千萬不能讓他出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
傅枝睨了他一眼,在吳之衡身邊蹲下,毫不猶豫又挑出來了一把銀針,裝模做樣的翻了翻吳之衡閉死的眼睛,把脈,然後把手放到了吳之衡的腰邊。
沒猶豫,一把針,擡起,然後一瞬間紮到了肉裡。
幾針下去,别說血珠子瞬間溢出來,吳之衡覺得,他的骨肉都要被銀針給紮碎了。
這一刹那來的太突然。
選的位置和針的多少也出乎意料,再加上傅枝對穴位的把控能力。
然後衆人就看見,原本“吐血昏迷,命懸一線”的吳之衡“草——”了一聲就從地上竄了起來。
“傅枝,你有病嗎?
!
”
他的語氣動作和神态,充分證明了他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