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疼你,給你老母親一樣的關懷
傅枝周一這天和劉主任請了假,又用隐藏賬号給楚昊發了消息,确定了給陸予安問診的時間。
這是傅枝到了京城後,臨時發給楚昊的消息。
與此同時,顧宴期的電腦屏幕一閃。
他看了眼電腦的追蹤器,這是上次z神登錄賬号揭榜後,厲南禮嘗試性用電腦追蹤定位過一次。
z神應該是不懂行所以沒發現。
此刻‘他’和楚昊發完消息後,京城機場處的信号很強烈的閃了兩閃。
顧宴期把外套穿上,給厲南禮打電話,“江錦書他的男神出現了,不出意外是要去楚家給陸予安治病的。
”
江錦書最近心态不太好,自從傅枝面不改色的給厲南禮遞了一筐幽蘭之後,他的世界觀就崩塌了。
因此找人這事,顧宴期也沒和江錦書打招呼。
厲家的醫學研究裡,z神是至關重要的一個人物。
而且這項研究,除了厲家人需要,和葉九一行人多少也沾點關系。
厲南禮從沙發上起身,未燃盡的煙被他按在玻璃上,撚滅,“把楚家圍起來,我這就去京城。
”
*
傅枝下了飛機,沈辭洲就給她發了消息。
她被厲南禮手底下的人盯住了。
傅枝覺得這事,問題可能有點大,但和楚昊約好,陸予安已經提前做了個渾身麻醉,她也不好再約别的時間折騰陸予安。
傅枝想了下,把口罩帽子一摘,光明正大地往楚家溜。
沒有人攔傅枝,她是楚家的貴客。
當然,也沒什麼人來迎接她。
實際上,即便是楚昊,也一身白大褂,乖巧安靜地等在手術室外,親自迎接傅枝她爸,z神。
術前,周茕請的專業麻醉師親自給陸予安打了麻醉劑。
比預計的劑量少了一些。
不出意外陸予安會提前清醒,他想看清楚是誰救了他。
傅枝在房間裡換了套裝扮,帶了變聲器。
修長纖細的身材隐匿在白大褂内,藍色的醫用口罩,綠色的美瞳,再配了個假發和變身器。
一派彬彬有禮的少年模樣,傅枝覺得就是她媽來了都認不出她是誰。
更不要提小侄子。
傅枝在電腦上點了點。
很快就到了楚家的地下手術室外。
昏暗的閣樓黑漆漆的沒什麼光線。
楚昊一早就等在了手術室外,看見來人,眼神一亮,恭敬道:“z神!
”
醫學領域的大佬們,也是被人劃分三六九等的,即便是楚家這樣的世家大族,面對金字塔頂端的大佬,尤其是這個大佬之前還和華國高層有過牽扯,很多人都猜他身份不一般,他自然畢恭畢敬。
傅枝“嗯”了一聲,沒有攀談寒暄的意思,先一步走到了手術室内。
傅枝看過陸予安的檔案,國外的手術治療雖然沒有效果,但陸予安這些年堅持做的複健,對他的腿傷有很大的好處。
再加上陸予安歲數小,傅枝給他做完手術後,腿内的鋼闆不需要取出,這就省去了下一次手術的麻煩。
楚昊和楚家的另外兩位長老哆嗦着,澎湃着站在一側給傅枝打下手。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整整一個半小時,厲南禮從飛機上下來。
顧宴期特地開車去接的機,“沒看見z神去楚家,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故意晃我們呢吧?
”
厲南禮的腳步一頓,深邃的眉眼半斂着,薄唇微抿,透出幾分冷絕。
顧宴期沒察覺到,自說自話,“監控視頻裡,一切也都挺正常的,手術室外,到現在都沒人過去。
”
厲南禮臉色微沉,“你沒派人去楚家手術室?
”
顧宴期:“……楚家好幾個手術室,要是都派我們的人去了,這不是怕打草驚蛇嗎?
再者,我也沒看見什麼人去啊,要不我現在帶你去楚家看看?
”
還看什麼看!
手術室外一點動靜沒有正常嗎?
楚昊一行人都不忙着找人?
z神要是去過了,早他媽跑了!
算了,厲南禮又訂了張回虞城的機票,“你去楚家問下,看看有什麼線索。
”
“那你不去,你一天都忙啥呢?
”
“談戀愛。
”
“……”
媽的,戀愛腦?
有貓餅?
顧宴期說,“我給你在國際重案組今年的選拔考試裡報名了,我猜裡面應該有z神的檔案。
還有,傅枝就在楚家啊,剛去拿藥……”
*
與此同時,楚家。
傅枝把術後縫合交給了楚昊。
楚昊還想問問,确定一下z神和傅枝是什麼關系來着,見狀,也隻好作罷。
陸予安的麻醉,藥效提前消散。
大腿上傳來刺骨的疼意,他費力地掀了掀眼皮。
入目是刺眼的光線,他略偏了下頭,不遠處的少年,脫下了醫用手套,解開了白大褂領口上的扣子。
陸予安覺得他的腦子有點昏沉,他眨了眨眼,嗓子處幹的發癢,似乎是有些不确定,他好像看見z神的鎖骨處,有一顆痣。
很小的紅痣,明晃晃的豔麗。
*
傅枝真的從楚昊的藥園子裡随手薅了一把藥材。
雜七雜八的,具體有啥用她不知道,反正貴就完事了。
門外來接她的是江甯北,趕在厲南禮之前,江甯北給傅枝遞了份資料過去,“你看看這個季度你在國際重案組的排名,因為長時間不接任務,分值不夠,已經從一隊被後面一群小畜生踹到七隊當倒第一了,你可别管學校比賽了,管管你在國際重案組的地位吧!
”
國際重案組,顧名思義,就是調查國際重大案件的,也是随時監測基因工程實驗品們是否有反社會人格的組織。
不被普通人所知曉,卻又真實存在,維護真正意義的社會秩序,能在裡面集結的人員,即便是最普通的,那也是相當天才的精英。
真要說起來,這是一股甚至于超越了黑客聯盟的勢力,裡面都是全能型人才,而且他們的資料庫裡,收入了國際所有大佬的資料。
像是沈辭洲這種人,已經不能用普通的律條來約束他,雖說是拿錢辦事,但是也有明确的界限劃分,越了界限,他們這種有本事的人,就會被國際組織就地抹殺。
江甯北是靠着幾年前的案件初露頭角,在華國站穩腳跟後,也加入了國際重案組織。
不過國際重案組織成員身份保密,即便是彼此都不知道彼此是誰,江甯北混了這麼多年,也就知道個,國際重案組總指揮是傅枝她爹。
傅枝是唯一一個不需要考核,靠關系坐上一隊隊長位置的‘官/二代’,不知道引起了組織多少人的不滿意。
除此之外,其它啥也不知道。
不過唯一能确定的是,參加了國際重案組的這群人脫離了這層身份,一個個在社會上,另一個馬甲也絕對是混的風生水起的能人。
不少國家都想把這股勢力據為己有。
看資料傅枝沒興趣,但她好奇另一件事,“我記得你不是七隊的隊長嗎?
”
江甯北面無表情,“我曾經是,但現在我是六隊的隊長了。
”
傅枝驚呆了的小表情,“他們踩我你也踩我?
”
江甯北:“所謂牆倒衆人推……七隊隊長的工資和六隊差那麼多,我憑實力做任務換積分,你憑裙帶關系鹹魚癱,我踩你這事倒也不值一提!
”
傅枝:“……”
就因為走後門靠關系,她在國際重案組的地位已經這麼低了嗎?
還是人人喊打的那種?
江甯北心疼道,“你也不必這麼悲觀,覺得其他幾隊的隊長看不起你,他們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的,還有我聽說隊裡很快會來個真正的大佬,到時候你連七隊隊長的位置都保不住了,收拾收拾回家養豬緻富吧。
”
傅枝:“……”
哦,謝謝,這次真的有被冒犯到。
傅枝盤算着怎麼給新來的大佬緻命一擊先不說,下一刻,江甯北的車門就被人拉開,厲南禮一隻手,拎雞崽子一樣把傅枝拎了出去。
傅枝下意識地在半空蹬了蹬腿兒。
旋即一股大力拉扯着她換了一輛車,傅枝背對着厲南禮,晃了晃身子就要往下蹦,結果導緻兩個人站不穩,一起往車後座倒去。
厲南禮的胳膊圈在她的腰上,把人往身前兜了兜,轉了下身子,自己摔在了後車椅上。
傅枝整個人撞在了他懷裡,鼻息間彌漫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她眨了眨眼,錯愕的擡頭,就見男人一直胳膊曲着,撐起上身,低着頭,精緻的桃花眼潋滟着笑意,在傅枝的眼尾輕輕地吻了下。
然後揉了揉傅枝的腦袋,聲音又寵又撩,“真乖。
”
傅枝覺得談戀愛差不多都是這樣你侬我侬的,就是厲南禮拎她這事她不敢苟同。
厲南禮得了便宜還賣乖,又蹭了蹭小姑娘的鎖骨,在紅痣處,輕輕咬了下,“不要總和你二哥膩在一起,枝枝也疼疼我,嗯?
”
他的語氣很不正經,動作更是。
濕漉漉的吻落在傅枝的鎖骨處。
傅枝不自在的向後退了退,然後想到這是在談戀愛,倒也沒什麼好退的,點點頭道:“疼你。
”
給你老母親一樣的呵護和關懷!
*
傅枝和厲南禮回了虞城,陸家的司機已經在機場等傅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