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科狀元出爐。
雖然皇上不在京城,但是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
隻是不能由皇上親自點狀元罷了。
狀元榜眼探花自然是風光無限,可二甲第一名的傳胪,也是風光的很。
又得知,葉家和錢家的關系,這錢探花和葉傳胪便是京城裡炙手可熱的人物了。
可惜的是,這兩位,都有妻子了。
葉家娶的,還是滿人呢。
再是有些心思,也就都歇了。
至于錢家,最是看重規矩的,家裡兒子四十無子嗣,這才能納妾,如今人家方才大婚一年,實在是不能提起什麼納妾的事來。
這一點上,倒是有人試探着要給葉楓納妾。
不過,葉楓一句話就堵回去了,葉楓此生不納妾。
蒙古,天氣漸漸暖和起來,戰事卻越發激烈了。
雖然,皇上親征,叫士兵們士氣大振,但是蒙古人骁勇善戰,也不是善茬。
天暖了之後,竟是一時膠着不下。
每一日都有戰事,就算是在營地裡,也隐約聽得見刀劍之聲。
葉棗心裡有些不安,好在還是在皇上的營地裡,倒是也還好。
“姑娘,要不要出去走走?
主子爺說了,這周圍都可以走走,侍衛跟着就是了。
您成日裡悶着也不太好啊。
”阿玲上前道。
這會子,她深深的感覺自己沒有阿圓機靈,姑娘這幾日明顯是有些不高興了。
主子爺這幾日都不回,日夜不停的打仗,夜裡随軍歇着。
外頭不太平,姑娘位份又低,不太敢出去呢。
“那就出去走走吧。
”葉棗想着,康熙爺就在營地,她還得躲遠一點。
“姑娘,披着鬥篷吧,雖然說天熱了不少,可草原上的風還是冷的。
”阿玲道。
葉棗點點頭,很平靜的看着玉蕊幫忙。
臨出去,李康安,阿玲,玉蕊都要跟着。
阿玲也就罷了,這玉蕊最近是自己湊過來的,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非要伺候。
葉棗也不拒絕,她願意,她無所謂啊。
就算是伺候,她也不會推薦她上四爺的床,這事,可不歸她管。
一行人出了帳篷,往西邊去了。
東邊是皇上的帳篷,她們自然是躲開的。
跟着的六個侍衛都偷偷看了幾眼葉棗,也不是才見過,路上就見過了。
這位不大出來,平時就在帳篷外頭随意走走,也不需要保護,這回走遠了才要呢。
心裡琢磨,這位可真是美,怪道四爺出門就帶着她一個呢。
那幾個格格說是還沒出山西就被原路攆回去了。
這回估摸都要回府了。
也是,有這樣的絕色陪着,其他還不是庸脂俗粉?
雖然是主子的女人,但是他們偷看幾眼也沒事吧?
啧,也是長得實在太好了。
幾個侍衛偷偷摸摸的,都看了好幾眼。
葉棗發現了也沒說什麼,長了臉不就是給人看的?
這要是現代,看的光明正大。
她也看出來了,侍衛們都是極其有分寸的,都不過是偷看幾眼罷了,也都是清正的目光,沒有什麼猥瑣淫邪的。
想來……
四爺調來保護她的人,也是挑選過的。
不然真的有什麼不合适的,那不是叫四爺難看了?
一行人從營地的西面出來,往一邊的土丘去了。
這裡本就是風景極好的地方,背靠着一條河,河對面,有一片的蘆葦地。
裡頭間或還有幾隻小鳥呢。
葉棗看過去笑道:“要是咱們不來,這裡說不定還有更大的鳥兒呢。
”
“是啊,咱們驚着人家了。
”阿玲笑道。
“姑娘不知道,這裡夜裡的時候還有天鵝來呢,白日裡就不見了。
”李康安道。
“是麼?
沒有人偷偷的捕獵吧?
”葉棗瞪眼,天鵝可是國家級保護動物啊。
随即,又失笑,這是清朝,保護什麼啊……
“自然是沒有的,晚間沒人趕出來瞎逛的。
”李康安笑道。
葉棗恍然,是啊,這是皇上的營地。
晚上出來偷偷獵天鵝不要緊,被抓住了,可就是百口莫辯了。
定你一個細作的名頭也是輕的,到時候一句偷偷獵天鵝可解釋不清楚。
葉棗好笑,又笑了一下,心說這也算是變相保護天鵝了吧?
見她笑了,幾個侍衛忙調頭不敢看了,乖乖隆地洞,這位可真是要命啊!
葉棗踩着木橋,慢慢的給去了河對面。
别說是河對面了,就是對面往外幾十裡,都有禦林軍駐紮。
這可是大清皇帝在這裡呢。
誰敢輕忽?
葉棗踩在木橋上,細細觀察這橋。
下面是木頭墩子,上面鋪着木闆,倒是全木頭的結構,看着還很新,說不定就是皇上來了才修的。
想了想,這裡本來就是個荒野,倒也想得通了。
水很清,也很淺,水裡不時看見幾條小魚小蝦。
到了對岸,葉棗蹲下:“這水瞧着真好,真想喝幾口呢。
”
“這水咱們是不喝的,不過很多人直接打了回去喝,這天氣熱了,就不燒那麼多熱水了。
”奴才們不能貼身伺候的那種,還不是喝冷水麼?
“是麼?
”葉棗垂眸,忽然用手掬起一捧水來,在阿玲驚訝和玉蕊神色不明中,喝了一口。
這水還真是很清澈,帶着一股子青草的氣息,葉棗眯着眼,又喝了一口。
“姑娘……您怎麼……怎麼……會鬧肚子的呀!
”阿玲急了。
葉棗卻調皮的又喝了一口:“你們都能喝,我就會鬧肚子?
沒事,幾口水罷了。
”
倒是這水清澈,冰冷,叫人心頭一震。
“姑娘真是!
”阿玲忙拿出帕子,給她擦手。
葉棗卻将另一隻她沒拉住的手輕輕一彈,将水彈的阿玲一脖子都是。
阿玲愣了一下,随即笑開了:“倒是忘記,姑娘比我和阿圓都還小呢。
”
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呢,哪個不貪玩。
“哎,這水還是冷了些,這要是大夏天,我非得潑你一身,省得你總是管着我。
”葉棗說着,自己接過帕子,給自己擦手。
玉蕊低着頭,瞧着主仆兩個的做派,心想,這葉姑娘倒是個疼愛奴才的。
兩人關系像姐妹倆。
可惜了,葉姑娘始終隻是侍妾,再是疼愛奴才也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