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棗和八阿哥醒來,就安排用午膳,下午娘倆沒事做了,就和花生一起玩。
太冷了不出去,就在殿中玩耍。
很是悠閑。
反正四爺不許她忙,隻能養着了。
下午,祺嫔來請安。
葉棗叫她進來:“你坐吧,不必客氣。
”
祺嫔謝過她,然後坐在一邊,就看八阿哥:“今兒被娘娘困住了?
”
“早上出去也算,這麼冷的天,到底不能由着他。
之前我病着,被帶去阿哥所就有點受寒了,不過這孩子跟弘昕一樣,體質好,硬是隻大了幾個噴嚏。
别的一概沒事。
”
“到底是娘娘養得好,才叫五阿哥和八阿哥都這麼好。
”祺嫔笑着看過去:“八阿哥,您玩什麼呢?
”
八阿哥對祺嫔也不算陌生了,于是舉起手叫她看手裡的九連環。
祺嫔就笑着誇:“好聰明那。
”
“你是來坐坐?
還是有事?
”葉棗問。
“回娘娘的話,之前不是安排了過年的賞賜麼。
昨兒就發完了,臣妾是特地來說一聲的。
”祺嫔道。
“那就好。
辛苦你們了。
瑞貴嫔辦事如何?
”葉棗問。
“回娘娘的話,這位……真真是不粘手。
凡事挂一個名頭罷了,聽的是兩位妃主子的話,臣妾的意見她也不會不管,自己是不出主意的。
”
“也好,她不想沾手,我不能強迫她。
她頂着那麼個姓兒也不好辦事。
”葉棗笑了笑,沒想到,這瑞貴嫔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可不是麼,也是她看得開。
如今這樣,反倒是皇上念着烏拉那拉這個姓氏還擡舉她一二,至少她是貴嫔了。
要是看不懂,學英華殿那位,才是作死呢。
”祺嫔笑道。
“說起來,英華殿那位這些日子安分?
”葉棗問,她之前病着,也顧不上她。
“還是那樣,說是有時候自言自語的,不過也沒什麼事。
就是入冬開始,偶爾病一場,也都叫太醫看過了。
”祺嫔說着,也是皺眉:“她那身子,我瞧着……明明是不好,很不好。
可卻沒大病……”
“不管她,安分就好。
到底是皇後,皇上一日沒有廢了她,你我就都要敬着的。
”葉棗擺手。
當年皇後殘害嬰兒的事,還是不能說的。
“對了,李答應病了。
估摸着是宮外的事知道了之後病的。
錦妃娘娘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找了太醫,不礙事。
”
葉棗之前就吩咐了,李答應病了也給看的。
總不能從毒酒白绫下救了她,最後叫她病死吧?
沒必要。
“嗯。
”葉棗點頭:“别的人都安分?
我看着裕貴人如今很是不安分呢。
怎麼?
孩子大了,有想頭了?
”
“她?
”祺嫔哼了一聲:“我橫豎是偏心娘娘您的。
七阿哥怎麼着也越不過五阿哥去。
”
“你呀。
”葉棗搖頭:“不說這個,我給你留了些東西,一會叫人給你送去。
快過年了,過年最是費衣料子。
不過,一年一次,這時候不美什麼時候美?
你也是正經的嫔主子。
”
“多謝娘娘,總是叫娘娘操心這些。
”祺嫔不好意思道。
“沒什麼。
”
“那臣妾就回去了,不耽誤娘娘的事。
這天冷了,娘娘千萬保重身子。
”祺嫔起身道。
葉棗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出了毓秀宮,祺嫔就笑:“娘娘早就該這樣了。
”
祺嫔的丫頭有點懵:“主子?
”
“我說啊,娘娘早該把後宮都攥住了。
一個個的,都是不省心的。
我雖然也是皇上的嫔妃,可我最是知道娘娘了。
她當家做主,隻要不作死,誰也不會受罪。
那禧妃裕貴人,不是我說,一個裝的好,一個壓的好,其實都不是好相與的。
”
“主子是娘娘這頭的,橫豎娘娘是得寵的。
”丫頭笑道。
“我覺得挺好,我反正自打進府沒得寵過,如今我也算是身居高位了,沒什麼不好。
反正,我是要幫着娘娘的。
等她哪天成了皇貴妃,更省心。
說不得,我還跟着成了貴嫔呢。
”祺嫔笑着,很是輕松。
“主子,您覺得,貴妃娘娘還能更進一步?
”丫頭小聲問。
“你這丫頭,你也不看這宮裡,還有誰能比貴妃娘娘更厲害的。
瞧着吧,你主子我打從潛邸就和娘娘好,我是實心實意的。
這後宮裡,誰有花花腸子我都沒有。
我隻管給娘娘辦差,跟着娘娘享福。
”
生不生有個屁用!
跟對了主子,沒兒子也一樣享福。
瞧瞧李氏,瞧瞧許氏,都有兒子,如何?
不如她什麼負擔都沒有,隻管跟對人就好了。
屋裡,葉棗看着八阿哥和花生滿屋子亂跑。
不過狗狗和孩子跑的都不快,倒像是八阿哥練習走路呢。
“主子,喝點水,這天氣幹燥呢。
”紫玉端來了蜂蜜水。
“給八阿哥也端一點,給花生也拿溫水來,都喝點吧。
這狗歲數大了,也得當成孩子養着了。
”
紫玉忙笑着應了。
葉棗喝了半杯蜂蜜水,又漱口。
瞧着八阿哥站在原地,是白玉端着水過去的,孩子很配合的接着大口喝了小半杯。
花生也就着大碗喝了不少。
葉棗看着孩子和狗,不禁笑了:“挺好的。
”
白玉和紫玉對視一眼,都沒敢接話。
她們不知道主子說的是什麼意思,是說八阿哥好好喝水挺好的?
還是說花生好好喝水挺好的。
或者是說,八阿哥和花生都肯好好喝水挺好的?
反正是挺好的。
其實,葉棗是想說,這樣的日子,挺好的。
于是,四爺回來的時候,就見喝好了的一孩子一狗又興緻勃勃的滿屋子亂竄起來了。
而棗棗坐在窗前,看着他笑。
笑的四爺心裡毛毛的,過來與她道:“這是笑什麼?
”
“想你了,你就來了,于是就笑了。
”葉棗伸手,拉住四爺的:“我想你。
”
四爺耳朵本就被外頭凍得有點紅了,這會子聽了她這話,更紅了:“嗯,乖。
”
當着孩子呢,四爺實在不知道怎麼接。
不過,葉棗不在意四爺怎麼接,她想他,他來了,不需要接,這就好。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