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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0章 真相都很殘忍

八零大院小甜妻 喬一水 5342 2024-10-21 10:41

  這些年來,他之所以忍着孫金榮,一是真心喜歡她,想和她白頭到老,二是她給自己生了個聰明又懂事的兒子。

  宋年腦子裡亂哄哄,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看到姐弟兩個牽着手要離開的樣子,心裡一酸,這肯定是看到金榮臉色不好誤會了。

  他快步的走過來,柔和了聲音:“剛才和你小嬸說點事,走,跟小叔回家,對了,你們跟誰來的?

  此時走了一段路的孫金榮才察覺到手裡有東西,随後又跑回來,一股腦的塞給宋年,還對宋玉暖扯開了牽強的笑臉:“小暖,小嬸有點事,先跟你小叔回去,晚上咱們做肉絲熱湯面吃。

  宋明盛頓時吸溜了一下,聲音甜甜的,馬上誇起來:“小嬸真好。

  阿盛想,吃挂面呢,他還是小時候吃過一次,都忘了啥味道了,這是沾了姐姐的光,要是回去和奶說,奶肯定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呦。

  等宋年做好肉絲雞蛋挂面的時候,孫金榮從娘家回來了。

  竟然還拿了一網兜雞蛋和一個布袋,布袋裡是幾斤白面。

  說是老孫太太給拿的。

  孫老太太住在離這裡不遠的一處平房,是用孫金榮的彩禮錢買的。

  以前的老孫太太住在鄉下。

  她逢人就誇借了閨女孫金榮的光,越誇孫金榮孝順的越來勁。

  都有一種将丈夫兒子獻祭的盡頭。

  從來都是往娘家拿東西,就沒見過孫金榮從娘家拿來一絲一毫。

  即便這樣,宋家也隻當看不見。

  沒辦法,說了就吵架。

  宋年也覺得日頭是從西邊出來了。

  可明顯媳婦情緒不對,手也是顫抖的。

  孫金榮進屋的時候,虎子正和表弟蹲在地上玩彈溜溜。

  溜溜就是玻璃球。

  看到孫金榮進來,虎子吓了一跳,竟然一伸手将兩個玻璃球都抓起來,塞進了嘴裡。

  蹲在一旁看熱鬧的宋玉暖反應快,抓住虎子的腦袋往下一按,随後從嘴裡将兩玻璃球摳出來。

  嫌棄的扔到地上:“這不是糖球,你塞嘴裡幹啥呀?

  虎子委屈的哭了:“表弟那天朝我要,我不想給,就騙我媽說丢了,但現在被我媽看到肯定保不住了,嗚嗚,我的溜溜球。

  這番話說的孫金榮臉色青白交加。

  宋年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還忍着怒氣:“你……愣着幹啥,給孩子們炒雞蛋吃,我擺桌子。

  宋玉暖拉着兩孩子出去洗手。

  屋子裡孫金榮找機會拉住了宋年:“我……我……咱們回二道河村吧。

  她有點害怕了。

  剛才回家發現,老孫太太看她的眼神都陰測測的。

  萬一對孩子下手,可咋辦呢。

  宋年剛要說話,就聽宋玉暖叮囑虎子:“我可告訴你,最近縣城冒充姥姥舅舅之類的騙孩子吃的拍花子可多了,不要和陌生人走,哪怕姥姥舅舅表弟都不行,萬一是假冒的,将你騙去屠宰場大卸八塊怎麼辦?

  虎子上小學一年級,今年八歲。

  考試都雙百的。

  他疑惑的問:“姥姥和舅舅也能假冒嗎?

  “能啊,拍花子最會化妝,化的可像了,你都看不出來。

  “那,萬一拍花子冒充爸爸媽媽怎麼辦?

  虎子腦子轉的還挺快。

  “好辦呢,你們設定個接頭暗号。

  虎子高興了,雖然姥姥和舅舅才不會去接他,可和爸爸媽媽弄個接頭暗号,可太好玩了。

  孫金榮和宋年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忽然道:“先不走,我得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比如,小暖說的長命鎖。

  還有這些年從她身上剝削去的東西。

  随後催促宋年:“快去擺桌子,小暖肯定餓了。

  一大盤金黃的炒雞蛋兩碟醬菜還有一大盆香噴噴的肉絲面條。

  别說眼睛直勾勾的阿盛,就宋玉暖都不自覺的分泌口水。

  從回來到現在,除了玉米面就是小米,還沒吃過細糧呢。

  這個年代管大米白面叫細糧。

  尤其是跑了一下午,又累又餓。

  宋年家的晚餐前所未有的豐盛,飯桌上誰都沒說話,就是悶頭吃。

  結果被幾個人吃的幹幹淨淨,連湯都給喝光了。

  虎子還和宋玉暖說:“姐,你一直在我家住好不好?

  阿盛拉着他的袖子:“我也要住。

  宋玉暖笑眯眯的道:“我們明天下午就回去了。

  這是說給孫金榮聽的。

  今天盛情款待,可能看她剛回宋家的緣故吧,就是不知道明天會不會。

  還是自覺點為好。

  孫金榮真心道:“小暖和阿盛多住幾天吧。
”頓了頓,聲音有些沙啞的道:“明天中午咱們包餃子吃。

  阿盛驚呆的瞪大了眼睛。

  快速的抱住了姐姐。

  他決定了,從今以後,姐姐去哪兒他去哪兒。

  與此同時,奮鬥公社梨樹大隊。

  倒騎驢的主人将季老給送到了村東頭的季春秀家。

  漢子在大門口笑呵呵的喊道:“季大夫,在家嗎?

  話音剛落,從屋子裡跑出來一個梳着兩個小辮子的六七歲的小女孩,站在院子裡好奇的看着季老頭和漢子。

  隻這一刻,季老頭就感覺天旋地轉。

  小女孩,和他的女兒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他看到院子裡晾着的草藥,看到三間茅草屋,看到從屋子裡走出來,用陌生目光看着他的女兒季辛夷,季老頭緊緊抓住了漢子的車把。

  漢子唬了一跳:“老人家幹啥呀,您沒事吧?

  随後撓了撓頭:“那個,我給您送到了,車費……”

  季老頭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

  小暖說,他的女兒失去記憶了。

  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這一天可能是命中注定的不平靜。

  與此同時的二道河村。

  可謂是群英荟萃。

  縣裡的領導公社的社長縣婦聯的公社婦聯的,此時都在大隊部。

  宋良坐在一旁的角落,有些垂頭喪氣的。

  如果批評他,他心裡還能好受點,可趙副縣他們理都沒理他,他心裡可難受了。

  而在中間空地的一把椅子上,則是坐着王婆子。

  王婆子交代了是準備将兩個孫女賣了。

  中間人是瓦窯村的朱老婆子。

  定金都收了。

  一個孩子十元錢。

  大的做童養媳,小的不知道去哪兒。

  錢大姐氣的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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