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柔渾身顫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宋玉暖,嘴唇哆嗦着,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整個人後背都是一層冷汗。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有些搖搖欲墜。
宋玉暖好心的說道:“鐘夫人不舒服嗎,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
這一刻薛美柔竟然不知道這是做夢還是現實?
宋玉暖:“你要是自己都确定不了,我建議鐘大橋跟鐘天賜做一個親子鑒定。
香江這邊做親子鑒定時間短準确率高,或者去國外也行,你們有門路。
”
薛美柔終于回過神來,她想否認,可是她擔心宋玉暖将這事喊出來,因為鐘大橋就站在不遠處朝這邊看。
而且宋玉暖怎麼知道陳有才的名字?
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哪裡敢去做親子鑒定?
做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顫抖的聲音問宋玉暖:“你……你想要做什麼?
”
對方既然沒有馬上張揚出來,那肯定就是沒打算告訴鐘大橋,要不然何必将自己拉到這裡呢?
宋玉暖冷笑道:“安分一點乖一點,不要動不動就陰陽怪氣指桑罵槐,你以為海大小姐像你一樣尖酸刻薄嗎?
她那麼溫柔善良的女人知道我是她兒子的救命恩人,隻有感激,哪裡有挑剔的份?
再說了,像我這麼優秀的女孩世上可就隻有這一個。
别說我和鐘少青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就算我們是男女朋友,鐘少青他也是高攀了我。
”
宋玉暖伸出手指頭,摁住她的額頭敲了幾下:“以後遇到我宋玉暖,說話之前要過過大腦,不要想什麼就說什麼,記住了嗎?
”
薛美柔臉色慘白,可她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畢竟心理素質真的很強大。
她狐疑的看着宋玉暖。
“你不去告訴鐘大橋?
”
宋玉暖呵呵一笑:“鐘董那麼多錢,鐘少青一個人也花不完,給他鐘天賜又如何?
再說了,他幫别人養兒子,然後将自己的親兒子弄瘋了趕出去,你說這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一個笑話,我們看熱鬧還來不及呢。
”
薛美柔死死盯着宋玉暖,恨不得現在就将她給弄死。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
“你這麼看我沒用,你隻要乖乖的,閉上你的臭嘴,說話不要将帶上,我肯定不會說,還會幫你保守秘密一直到鐘大橋咽氣前的那一刻。
”
薛美柔腦子裡亂哄哄的。
一時清醒,一時混亂。
她急需要一個地方好好靜一靜。
“你真的不說?
”
“你隻要乖乖的,我保證不說。
”
薛美柔一咬牙:“好,我答應你,但你必須給我發個毒誓。
”
宋玉暖的小臉馬上沉了下來:“你這人真挺不要臉的,我憑什麼給你發毒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
宋玉暖轉身就走,薛美柔吓得忙将她給拉住。
“好,我答應你。
”
“那你知道一會兒該怎麼做了吧?
”
“什麼……做什麼?
”
“屬于海家大小姐的東西,你要一件不少的交出來。
”
停頓了一下,宋玉暖指了指頭頂,真心實意的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的東西很多都是海大小姐的,水晶吊燈不過是個警告,你要是不歸還給二少,你的死期也快了,真的,有些事情你得信,當然了,你實在不信,我也沒辦法。
”
宋玉暖轉身朝着鐘少青走去。
薛美柔心驚肉跳,隻感覺下一刻要昏過去一樣。
她一咬牙,忍下了心底裡翻江倒海的情緒,整理好情緒,擠出了笑臉跟了上去。
可一顆心卻跳的極其慌亂。
這事被宋玉暖知道了,那個小野種知道嗎?
她該怎麼辦?
滅口?
鲨了宋玉暖和鐘少青?
可如果那麼好鲨,上官恒和鐘大橋他們早就動手了。
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
海明珠的保險箱的密碼鐘少青知道。
還有很高級的指紋認證。
自然順利的打開了保險箱。
裡面是價值不菲的一套翡翠首飾,三十根金條,一條寶石項鍊,還有兩個鑽戒。
看到鑽戒的時候,鐘大橋氣的臉色鐵青。
頓時就想起了當年。
當年海明珠說是從國外買了鑽戒,工藝精美,上面是很大的一顆,她一個他一個。
結果海家那個老東西不同意,非要他自己賺錢去買。
他還以為東西不在了呢,卻原來一直都在家裡?
鐘大橋眼底冒火。
剛要伸手去拿,就被鐘少青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
鐘大橋吃痛,不得不縮回了手,可眼睛是紅的,神情還帶着怨毒。
這是在怪媽咪沒将這些給他媽?
還真是貪婪啊。
鐘少青譏諷道:“什麼都想要,這是我媽咪留給我娶妻的,這你也敢伸手,要點臉嗎?
”
鐘大橋剛要發火,就看到抱着一個大木盒的薛美柔臉色不好的走過來。
她忍着心痛說道:“少青,這是你媽咪的東西,如今,一樣不少的交到你的手裡。
”
鐘少青沉默的打開了盒子。
鐘大橋震驚的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提前準備好假的吧?
要不然,夫人她怎麼舍得?
宋玉暖不輕不重的對着薛美柔咳嗽了一聲。
薛美柔忙将鐘大橋拉到了一旁,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鐘大橋臉色不好,卻再也沒有阻攔。
鐘少青抱着盒子離開了鐘家。
在鐘家别墅的大門口,薛美柔擠出了笑臉說宋玉暖:“想要去哪裡玩,和阿姨說,我帶你去玩。
”
鐘少青不知道小暖和會這個惡女人說了什麼。
可小暖不說,他也不問。
不過小暖卻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鐘少青心領神會。
是啊,剛才在宴會廳他就表明了,病情沒有好轉,需要慢慢的治療康複。
他還是一個瘋子。
而此時,在别墅大門口不遠的地方聽着一輛車。
車頭前站着三個人。
夏新東,顧老爺子,還有夏博文。
他們是不放心宋玉暖。
然後發現宴會似乎剛剛開始沒多大一會就結束了。
這些人基本都是開車來的,路過他們的時候,就聽到了片言之語,但是拼在一起也清楚是怎麼回事。
幾個人其實更擔心了,但卻不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