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的将來已經能看到是什麼樣子,為什麼她要親手毀了?
難道隻因為給他将來的人是宋玉暖?
夏至離開了投資公司。
去了鋼廠上班。
做的是臨時工。
夏博文知道之後沒有說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不珍惜,他有什麼辦法?
就這臨時工也是夏明給費勁找到的。
夏博文去看上官雲琪。
夏至已經從投資公司離開,所以她也就不絕食,開始吃飯了。
隻不過夏至去監獄看她的時候,母子兩人的交談并不友好。
上官雲琪從夏至的眼睛裡看到了怨恨。
那時候的上官雲琪更恨宋玉暖。
都是這個該死的小賤人,她都已經進監獄了,夏博文也變成她的走狗,夏新東該得到的賠償也得到了,他們現在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宋玉暖居心叵測,就是想離間他們母子感情。
狗屁的投資公司,還不就是個幌子,就是為了對付她的。
可是她人在裡面,什麼辦法都沒有,還因為上次的行為導緻又被加了一年。
由此可見,夏博文那個狗東西非但一點都沒有幫她,而且還大義滅親的樣子。
上官雲琪心裡的恨意隻多不少。
等下博文來探望她的時候,她心底裡滿是怨恨,嘲諷的說道:“你這隻老狗,跟那個小賤人混到一口屎吃了吧?
”
夏博文神色未動。
這些他已經預料到。
可心裡依然不舒服。
他不敢說自己叱咤風雲一輩子,但他這輩子也過的很好,何嘗聽過這些難聽的話,遭受過這些令人無可奈何的事。
他就那麼靜靜的看着上官雲琪沒有說話。
上官雲琪咬牙切齒的:“告訴你夏博文,你再怎麼做,那個小賤人也不會認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
夏博文依然不為所動。
愛怎麼樣怎麼樣,他的臉皮現在特别厚。
上官雲琪眼睛裡都是怨恨,她的目光都好像萃了毒一般。
“夏博文,你這個狗東西!
你以為你這麼對我,你就能有什麼好下場嗎?
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那個宋玉暖還有夏新東隻不過就是利用你,讓你苟活而已,如今是找不到你的把柄,要不然你比我還慘。
當時你為什麼讓夏至去那個小賤人的公司?
你不知道她就是故意針對我的嗎?
如果不去那個什麼破投資公司,夏至能這麼怨恨我嗎?
”
夏博文是很想跟她說說道理的。
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他不想看到她這麼猙獰令人厭憎的一面。
可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這時候道理說了也沒有用。
因為上官雲琪根本就不會聽的。
他淡漠的開口說道:“我從香江剛剛回來,你也是好長時間沒有和你的大哥說話了吧?
你就不想知道他的近況如何嗎?
”
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夏博文繼續說道:“你們的感情那麼好,就沒有察覺到你大哥現在也住院了嗎?
你說他做下那些惡事的時候,就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報應嗎?
你是沒看到他痛哭流涕磕頭認錯的樣子。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你就不如你大哥,怎麼到現在還覺得是自己是對的?
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嗎?
上官雲琪啊,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懂你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出來的,也沒弄懂你的情緒是什麼控制的,我自以為很了解你,可是現在我發現一點都不懂你。
”
其實有什麼不懂的呢?
歸根結底,在上官雲琪的心裡,還是沒将這些人放在眼裡。
目前為止,她沒有一點懼意悔意。
心裡隻有恨意。
就這樣吧,反正也60多歲的人了。
上官雲琪聽到夏博文的話,憤怒的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夏博文。
“你撒謊,你是在騙我,我大哥怎麼可能是那個樣子的。
”
夏博文:“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見到他,等你見到了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可如今我也不确定你大哥對你依然會像以前那樣,還是也怨恨你連累了他。
但這是你們兄妹之間的賬了,跟我沒有關系,上官雲琪,從現在開始,你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你就對下去,覺得我不是人,那我就繼續不是人下去。
其實這個年齡離婚真的很丢臉。
不但丢自己的人,還丢孩子的臉面。
可我還是要和你提出離婚。
我會寫申請,希望組織能批準,也希望你能同意。
畢竟我是一條狗,你這個高貴的驕傲的上官家大小姐,怎麼可能讓一條狗做你的丈夫呢?
這多丢你的面子啊。
我想你會很高興的同意離婚。
”
說完這話之後的夏博文看都不看上官雲琪,真的就冷漠無情的離開了。
一邊走,夏博文心裡一邊自嘲的想,裝什麼不離不棄呢,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上官雲琪是個什麼德行,難道别人不知道嗎?
大家心裡都是有數的。
再怎麼做,有些東西也絕對不會變得光鮮如初。
壞了就壞了,糟了就糟了,爛了就爛了,修不好的。
反正也這樣了。
愛怎麼地怎麼地。
夏博文此時很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上官雲琪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翻臉的夏博文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她氣得瘋狂的捶着桌子,但還是被管教給強行的拉走了。
一邊走,上官雲琪一邊破口大罵,罵得非常難聽。
被管教嚴厲的喝斥之後終于閉了嘴。
進去之後的上官雲琪看着狹窄的囚牢,那種窒息感又來了。
她是和年齡不等的幾個女人一起關在一起的。
如果是以前,就這些人想要跟她說一句話都不可能。
更别提要同吃同睡。
但如今她每天就要忍受。
上官雲琪有些後悔了。
她不應該那麼對待夏博文。
她還有一年多點才能出去,這段時間,如果夏博文真的和她離婚了,她唯一能指望的就隻有幾個孩子。
這四個孩子裡,女兒還算可以,但總是左右搖擺。
而且總是用指責的目光看她,每次來也是說教,希望她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誠心悔改。
甚至還希望出去之後能真心的給夏新東一家賠禮道歉。
因為這是唯一的女兒,她不想責罵她。
可心裡還是恨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