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爺子想了一下說了個軍區和部隊編号，王卓拍手說：“是我爹沒錯了。
”

　　“看來，我們是很有緣份呐。
”方老爺子感慨。

　　王卓心想，這事兒回去一定要跟他爹說。

　　這一局棋方老爺子下的很穩妥，最終還是赢了，至此，方老爺子和王卓戰績持平。

　　方蔓蔓和王卓又踏上了艱難的找工廠之路。

　　“王卓，你對付長輩有一套的嘛。
”路上，方蔓蔓說道。

　　“我這是純粹靠的真真誠！
你不懂。
”王卓道。

　　方蔓蔓不置可否。

　　七拐八拐，兩人來到了個小工廠，這裡倒是很偏僻。

　　王卓看着略顯破敗的大門，懷疑的說：“你覺得這裡可行麼？
”

　　方蔓蔓道：“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咱們是來送炭的，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

　　王卓推開廠門，發出了吱呀的聲音。
工廠仿佛沒有人。

　　“有人嗎？
”王卓放開嗓子喊道。

　　沒有人應，倒是從廠房裡面穿出狗叫來。

　　兩人在廠房裡面轉悠了一下，粗略估計，這裡有幾十台縫紉機，看起來基本都能投入使用。

　　兩人正在參觀的時候，守門的老張才從廁所裡面出來。

　　一看廠門被人打開了，知道來了人，但是卻一點都不慌張，這個廠房，也沒有啥特别值錢的東西，值錢的都搬不走。

　　“你們是誰？
”老張走過去。

　　王卓和方蔓蔓回過頭來，方蔓蔓看這人的打扮，道：“大哥，我們是來找人代加工為生産的，怎麼工廠沒上班呀？
”

　　老張說：“哎呀，開不起工資，今天沒人來上班。
”

　　方蔓蔓說：“你們老闆呢？
”

　　老張道：“老闆肯定在老闆家裡面嘛，你這女娃娃，問的奇怪哈。
”

　　“那您方方便跟我們說一下地址麼，我們找老闆談一筆生意。
”方蔓蔓道。

　　老張一聽，合計了一下，隻要這個廠子不倒，他老張也不用喝西北風。
于是就把地址告訴了兩人。
方蔓蔓和王卓輾轉又到了東街一處平房區。

　　王卓道：“老闆業主這兒呀。
”說完又自問自答：“也是，都快倒閉了。
”

　　方蔓蔓一路問人，終于到了一處低矮的平房。

　　王卓邊敲門邊喊：“有人嗎？
有人嗎？
”

　　房子裡面有孩子的哭聲，不一會兒，一個頭發亂糟糟的婦女邊應門邊跑了出來。

　　“來了來了，别敲了。
”

　　等開門，婦女看着臉生的兩個人，戒備的說：“你們找誰？
”

　　方蔓蔓道：“您好，大姐，我們是來找李大年李總的。
”

　　婦女還是一臉戒備，問：“你們找他幹嘛？
我先說清楚，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

　　方蔓蔓略微一思索，聯系到看門老張說開不起工資的事兒就想明白了，于是盡量和氣地說：“是這樣的，大姐，我們倆來是找李總談生意的。
我們這裡有幾百匹布，要加工一下。
要是李總在家的話咱們可以談一下。
”

　　裡面的門一下被打開，出來個瘦弱的漢子，邊走邊穿鞋嘴裡還說道：“我就是李大年，我在我在。
”

　　這兩天來催工資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通常都是李大年的妻子出來，要是要錢的，就謊稱李大年跑了，在裡屋一直觀察這情況的李大年一聽說這倆娃娃是來談生意的，趕緊跑出來。

　　死馬當活馬醫嘛。

　　方蔓蔓和王卓被請進屋裡，大姐一掃之前的冷漠，親熱的給兩人倒滿了水。

　　李大年道：“二位說來做生意，是準備做什麼呀。
”

　　方蔓蔓說：“我手裡有一批貨，要加工成一些東西，你們廠子現在這個狀況還能做嗎？
”

　　李大年趕忙點頭：“能做能做，就看你們要做成什麼樣子。
還有你們帶了樣品麼？
”

　　“李老闆，您先别忙着答應，你要先看看我們手裡面這批貨才好談接下來的東西。
”

　　方蔓蔓示意，王卓就把放在包裡面的蕾絲和樣品拿了出來。

　　李大年一看見這蕾絲兩眼就放光，道：“好東西，呀，這樣品也做的精美。
”

　　“你們單位工人能做麼？
”方蔓蔓問。

　　李大年沉吟了一下，道：“我也不瞞你們，我們工廠能做這個的隻有三十個人左右。
但是現在我們工廠處于開不工的狀态，但我保證，10個人我是湊得齊的。
”

　　方蔓蔓道：“不着急，您先給咱們系列産品做幾個樣品出來，布料當然是我們出，要是質量過關，我們再談後續的合作，您看怎麼樣？
”

　　李大年道：“這倒是沒問題。
”

　　王卓随後從自行車後座把綁着的蕾絲拿了進來，道：“這匹布您先看着生産。
”

　　方蔓蔓說：“我們後天來拿樣品你看成不。
”

　　李大年道：“沒有問題，要不你們可以說個地址，到時候我們給您送過去。
”

　　方蔓蔓道：“不麻煩了李老闆，後天下午5點左右我們直接去工廠，到時候再見。
”

　　李大年夫婦把王卓和方蔓蔓送到家門口之後，李大年随之就出門了。

　　王卓在路上道：“沒有工錢，還要開工，你覺得的能行麼？
”

　　方蔓蔓道：“能成最好，不成的話已再找吧。
”

　　王卓突然說道：“方蔓蔓你是不是有事兒瞞着我。
怎麼覺得你勝券在握呢？
”

　　“其實，來之前我已經摸過底了，你知道為什麼工廠開不起工資麼？
”

　　王卓搖頭。

　　“李大年送每個員工去培訓了，學習了先進的生産技術，本來是件好事兒，但是對于一個剛開沒多久的小廠來說，這筆資金不是筆小數目。
李大年有戰略性的眼光，方形是對的，但是沒選好時機。
作物估計自己工廠的現金流，太過盲目樂觀，所以下導緻現金流斷了，外面的帳一時半會兒收不回來，所以才開不起工資。
”

　　王卓目瞪口呆：“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

　　“這你不用管。
總之，李大年能力和魄力還是有的，我對他很有信心。
”

　　“方蔓蔓，你老是說，你是不是怪物。
”

　　方蔓蔓笑道：“去你的，你才是怪物呢！
”

　　“要不然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

　　“我隻是在你玩的時候，把時間花在了該花得地方。
”

　　王卓啞然，沒有人比方蔓蔓更珍惜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