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招收廚子
駱淮淡淡“哦”了一聲,“那……我就先走了。
”
駱肖轉身讓路:“辛苦二哥了。
”
看着二哥急匆匆的身影,駱肖心中歎了口氣。
對不起了二哥,家裡的重擔還是得交給你。
他在這裡心懷愧疚,而出了府邸的駱淮也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三弟還知曉父親活着的消息,定能更加高興吧。
對不起了三弟!
……
這天,關城大街小巷流傳着一則消息。
華飨樓招收廚子,不論男女。
廚藝越好,月錢越高,每月最高可得二十兩。
此消息一出,瞬間将一些人心中的火苗點燃。
天香樓。
錢師傅擇着菜葉子,聽着旁邊的兩個小師傅議論起此事,心瞬間就動了。
“師父。
”
錢串子小聲喊道,然後招手讓他過來。
兩人走到後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錢串子立刻将打聽的消息說了出來,激動道:
“師父,你去試試吧,足足二十兩銀子呢,比你如今一年的工錢還多。
”
錢師傅歎氣:“我也想,萬一那家人也和别家一樣怎麼辦?
”
都不敢得罪許家,還可能因此工錢再降。
錢串子忙道:“師父可别忘了,咱們兩家可是死對頭,掌櫃的不就想讓您将華飨樓的食物完完整整研究出來,别人怕,他們可不怕!
”
聽着這話錢師傅也覺得在理,可這些年真被許家整怕了。
就算被天香樓苛刻,他們總不能太過,畢竟那醉鴨的做法,别人做的就是沒他厲害!
可當初也是因為這個方子,他們家三代老字号的生意,直接被許家搶奪了去。
就算他想另謀出路,也被硬生生逼進天香樓來做工。
“師父你要是擔心的話,不如我先去探路,要是合适你再去?
”錢串子說道,“可就怕那時華飨樓不缺人啊。
”
錢師傅拍了拍這個小徒弟的肩膀:“你就老老實實幹活攢錢娶媳婦,别擔心師父,我心裡有譜。
”
“可三天時間已經過去了,要是許掌櫃真攆人……”
“那正好,你師父我直接去華飨樓試試。
”錢師傅嘴上說得樂觀,但心裡卻發愁得很。
他幫着天香樓做壞事,華飨樓能不計前嫌嗎?
錢師傅憂心忡忡,晚上回到家也翻來覆去睡不着。
等第二天起來時,眼底是濃重的黑眼圈,還為了不讓家人擔心,還是一早就去了酒樓上工。
“錢師傅,快點,今兒掌櫃要訓話。
”
酒樓後院。
許掌櫃看着所有夥計和廚子,聲音嚴肅:“廢話我也不再多說,今日召集你們前來,是為了對面華飨樓開業一事。
”
“華飨樓在關城召集廚子,你們若好好在天香樓做工,本掌櫃自不會虧待你們,但若有人膽敢有二心,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
“聽清楚了嗎?
!
”
“是!
”衆人忙回應。
錢師傅嘴上也跟着應和,心裡卻惴惴不安。
等人群一散,他也要跟着離去,但被單獨叫住了。
“三日已過,那些食物可有進展?
”許掌櫃直接問道。
錢師傅搖頭,小心道:“實在不是小人不用心,無論如何折騰,就是無法原原本本将味道還原出來。
”
許掌櫃臉色有一瞬間鐵青。
還原不出來。
是他不用心吧。
以為其他店的招牌菜,哪次不是嘗一口就能品出一二,三天就能做出一模一樣的味道。
“聽說你娘子又犯病了。
”許掌櫃雙手背在身後,語出威脅:“這幾日就在家好生照顧她吧,等什麼時候能做出成品了,什麼時候再來上工。
”
錢師傅猛地擡頭:“掌櫃的意思是要趕小的走?
”
如真從這裡離開,那在關城還有什麼活路?
想到這裡,錢師傅頓時急了。
許掌櫃呵呵笑道:“我可沒讓你離開,真離開了誰來應付那些貴客?
我隻是讓你回家歇息幾天,等什麼時候能還原那些食物什麼時候再來酒樓上工,懂嗎?
”
“掌櫃的……“錢師傅還要辯解一二,那華飨樓的食物真不是他不用心。
“行了,我還有事要忙,你速速離去。
”許掌櫃下完命令,就讓兩個夥計架着錢師傅的胳膊從後面扔了出去。
“哎呦。
”
錢師傅摔在地上,老骨頭都要摔碎了。
錢串子小心溜了出來,見狀連忙将師父背了起來:“他們實在太過分了,我先送您回去。
”
錢師傅拍拍他肩膀:“不用。
”
“師父,你就聽我一句,别折騰自己了行嗎?
”錢串子苦心相勸。
見徒弟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錢師傅解釋道:“我是說先不回家,你那邊忙嗎,要是不忙的話請個假,陪我去一趟華飨樓。
”
錢串子臉色一喜,立刻将師父放在地面上,往酒樓小跑:“您等我啊,我馬上回來。
”
……
兩人繞了一個圈,避過天香樓的視線,才從華飨樓二号店後門溜了進去。
看到眼前烏泱泱的人群,兩人頓時懵了。
此時過來一個仆人直接将二人帶走了:
“你們也是來應征廚子的?
跟我去排個号,就在隔壁屋子等着。
”
回到等候區,師徒倆看了一眼号碼牌,五十七和五十八。
錢串子忍不住驚歎:“關城有這麼多廚子?
!
”
“小兄弟,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這人還是少的,等消息再傳兩天,鄉野之地聽到這個消息,懂點廚藝的人都會來,不論能否留下,都能在華飨樓免費吃一頓飯,還能領兩個蘋果回去呢。
”
錢串子瞪大眼:“這也太大方了!
”
誰說不是呢。
那月錢都夠高了。
要是關城百姓都想來試一試,這浪費的糧食和果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尤其是那蘋果,可是個稀罕物。
“師父,咱們今天來是來對了。
”錢串子心中竊喜,“要是真被選上了,師父你來不?
”
錢師傅低着頭,緊緊攥着号碼牌,半晌後鄭重說了一個字:“來!
”
時間漸漸過去,看到不斷有人失落離開。
本來胸有成竹的師徒倆,漸漸開始不安起來,都開始想失敗後該怎麼過日子了。
半個時辰後,有人來喊了。
“五十到六十号!
”
錢串子一激動立刻起身:“這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