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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01章 你好啊,我叫羅俏

  整個空間十分的安靜,外面任何聲音都傳不進來,此刻沈霁空沙啞的嗓音聽在人的耳朵裡,莫名讓人覺得孤寂。

  羅俏看着他,一時間沒有說話。

  沈霁空注視了她片刻,垂眼收回視線,也不再出聲。

  明明是他把她弄到這裡來,可是他似乎也不急着做什麼,藥物漸漸起了作用,他好像極不舒服,松了松領口,随後便來到床前,躺了下來。

  房間裡隻有這一張床,羅俏在他躺下的瞬間就立刻起了身,他也沒有管她,擰着眉頭閉上了眼。

  羅俏盯着他,見沈霁空居然像是要睡覺的樣子,微微蹙起了眉。

  過了半晌,他依舊是沒有動靜,羅俏抿起唇,立刻起身去尋找出口。

  整個空間是封閉的狀态,羅俏隻在門前看到一個被破壞了的開關,而除了這個開關,她找遍了屋子,再沒有找到任何可以開啟這扇門的機關或者按鈕。

  羅俏看向仍舊閉着眼的沈霁空。

  他這是想幹什麼?

  把兩個人都困死在這裡嗎?

  也許是對她出不去這件事很有自信,沈霁空對她的行為可以說是放任不管。

  羅俏用力拍了拍門,整扇門十分厚重,她湊過去,也聽不見外面的一丁點聲音。

  她在房間裡轉悠了兩圈,這個暗室很寬敞,一應設施齊全,冰箱裡更是儲存着各種食物,足夠兩人吃很久很久。

  ……

  羅俏來到床前,看着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沈霁空,冷聲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幾秒後,沈霁空才緩緩睜開眼,他額上有因為疼痛而滲出來的冷汗,臉色泛着蒼白,聞言扯了扯嘴角:“我隻是想讓你多陪我待一會兒。

  他斂着眸光,淺色的瞳眸隻凝着她,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也不會很久的……”

  羅俏知道跟他說不通,看他此刻的模樣,思考着将他解決後從這裡出去的可能性。

  他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在這種情況下甚至勾了勾唇角,溫聲道:“你弄死我,就再也出不去了,還是真的想留在這裡陪我一輩子?

  羅俏抿緊了唇角,收回視線,沒有理他。

  那模樣似乎是連多跟他說一句話都嫌煩。

  沈霁空注視她片刻,眼底壓抑着深深的自嘲,他一個人躺在床上,視線逐漸由她身上,落到了頭頂的燈上。

  藥物的作用漸漸加重,視線中的一切都漸漸變得模糊,沈霁空的所有思緒漸漸沉了下去,他閉上了眼,沉沉的睡意襲來。

  沈霁空感覺到自己被扯進一個夢裡。

  一個真實存在過的,美好夢境裡。

  他深睡了過去。

  ……

  “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坐在地毯上,她背靠着床,手上拿着繃帶和消炎的藥物,整理好以後,起身,掀開他的衣服。

  等一眼看到他身上的傷口,她輕輕吸了口氣,擡眼看他:“你幹什麼了,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沈霁空冷眼看着眼前這個将他從街上帶回來的女人,她穿着睡衣,頭發散在肩頭,一張臉白皙又精緻。

  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切柔軟又美好的詞彙。

  他沒出聲。

  羅俏也不介意,低眸專心給他治療傷口。

  柔軟的頭發從肩頭滑落,掃在沈霁空肌膚上,帶出幾分癢。

  他看了她幾秒鐘,随後漠然地收回視線。

  等羅俏将他身上的血迹清理了,已經是大半夜。
她掃了眼閉着眼似乎睡着的男人,伸了個懶腰,踩着拖鞋進了浴室。

  沈霁空在她走之後睜開了眼睛,聽着浴室裡傳來的淅淅瀝瀝的聲音,片刻後,又面無表情阖上了眸。

  當天晚上,沈霁空就發起了高燒。

  長時間沒有喝過水更沒有進食過任何食物,傷口加上疲憊,此刻他喉嚨像被火燒過,渾身上下每一寸的骨頭都在泛着疼。

  沈霁空想喝水,可身軀疲憊,腦子裡昏昏沉沉,連擡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他沒什麼情緒地想,就這麼算了吧。

  原本,像他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沒有任何人在意的。

  閉上眼,任由思緒逐漸下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頭被人擡高,溫熱甘甜的水喂進來,吃力地掀起眼皮,就看到了羅俏那張五官精緻的臉,她喂完一杯水後,将水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嗓音很輕,帶着女人特有的溫柔,問他:“你還要喝嗎?

  沈霁空注視着她,心弦像被人不輕不重地撥了一下。

  他沒說話。

  羅俏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撿來的男人沉默不語的樣子,将他放下來,拿了退熱貼,撩起他的頭發,給他貼了上去。

  沈霁空腦子始終昏昏沉沉,任由女人動作,羅俏做完這一切,便準備重新回房休息,她已經很困很困,可是剛一動,就被他拽住了胳膊。

  他沒有用多少力氣,事實上他現在也沒有多少力氣,微垂的眼睫斂住了他那雙淺色的瞳眸,聲音低啞無力,終于說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

  “别走。

  深夜的公寓裡,靜谧無聲。

  聽到他這句話,羅俏腳步頓住。

  她看着這個執拗地拽着她胳膊的男人,過了半晌,真的就沒有走,無聲坐在床邊旁邊的地毯上。

  沈霁空說完那句話後就昏睡了過去,不知道她的反應,等隔天早上再度睜開眼,就看到女人趴在他身邊睡着了,臉蛋小巧,容顔精緻。

  那一瞬,他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對于昨晚,他是有記憶的,也許是孤單太久,才對她說了這輩子從未說過的示弱的話,原本也沒指望她會理會,畢竟,就算是他的親生母親,也會在他高燒不退時毫不猶豫将他抛下。

  對于任何人來說,他似乎都不是什麼重要的存在。

  “你醒了?

  羅俏的聲音将他的思緒打斷,她打了個哈欠,伸手再度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好像已經退了。

  見他此刻盯着她一語不發的樣子,羅俏頓了下,随後一雙漂亮的貓眼輕輕彎了彎,她笑着對他道:“你好啊,我叫羅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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