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58章 不管她如何僞裝,他看到的從來都是那個最真實的她
岑堯年一臉複雜。
眸子中滿是受傷失落,知道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個時刻,親眼目睹了兩人旁若無人的接吻。
沐先生....
沐家六少沐予聲。
那個男人,同樣在當了一年植物人後奇迹的蘇醒。
時想想在昏睡的這兩年内,也是被他親自接回了别宮照料看護。
放在兩側的雙手已經捏成了拳頭,指甲都掐入了掌心,他卻仿若未覺。
他的眼裡,是那相擁忘我的兩人。
此刻的他,一如在身側看到相擁兩人的蘇清澤。
比起他的不甘,對方更顯狼狽。
在看到兩人時,他餘光清晰的捕捉到了對方踉跄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何其殘忍呢。
讓他們看到了這樣一幕。
他側過身,又看到了落後幾步處于陰影中的顧希。
看不清對方的神情,可從那雙深邃的眸子中卻能讀出太多情緒。
失望,失落,糾結,還帶了一抹晦澀。
葉新陽隻覺壓力倍增,這情況雖然預想過,可比起預想中還要來得強烈難抗。
“。
”
他想到了一句話。
這難道就是網上一直傳的,修羅場?
哈.....
他家小公主是真有本事。
他不确定的問,“要不要來支煙?
”
這話好似換回了三人的神。
三道目光齊齊落在他身上,随後他看到顧希轉身沒入了陰影中。
走了一個。
葉新陽心裡微松。
“作為經紀人,她交男朋友你不管管?
”這是蘇清澤的聲音。
壓抑着極端複雜的情緒。
好似隻要他敢說一句不管,對方就能掄起拳頭暴打他一頓。
葉新陽,“......”
他又抽了一口煙,“我從接手帶她時,就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定位。
”
“我還給她取了一個外号,小公主。
”
“。
”蘇清澤捏緊的拳頭又硬了。
“給我一支煙,謝謝。
”岑堯年隻覺心口堵得慌。
他接過葉新陽遞來的煙和火,點燃後徐徐吐出一口煙霧。
他其實沒煙瘾。
會抽煙,抽得不多。
他抽得很急很快,剛吐出煙霧又連續抽了好幾口。
直到喉嚨有些幹痛,他才自嘲笑了聲,“這個外号倒是貼切。
”
時家的小公主,可不嘛。
怪不了别人。
隻能說情不知何時起,一往而深罷了。
他們認識的開始,就是以那句‘岑老師一直呆在神壇’。
當時的他覺得這真是一個自戀到令人發指的女人。
即便知道她有男朋友。
誰曾想過,他還真一頭栽了進來?
猩紅的火苗子在夜色中映照出尖長的煙頭,岑堯年最後吸了一口。
濃郁的煙霧吐出來,環繞在側。
他将煙頭丢在地上,皮鞋狠狠的碾壓熄滅。
轉過身,帶着一身夜色和冰冷走了。
又走了一個。
葉新陽心裡再次松了口氣,看向蘇清澤,着實不知道這位頂流是怎麼和小公主認識的。
如果隻是《少女戰士》那一期飛行導師.....
感情不可能這麼深厚。
以葉新陽的眼力,他自然看得出三人中,蘇清澤對小公主的感情是最深最濃的。
顧希,隻能算是有好感,更多的欣賞。
岑堯年,雖然陷進去了卻保持着理智,很克制的感情付出。
唯有蘇清澤.....
一邊克制,一邊不掩飾。
說起來雖然有些複雜,但就是這麼回事。
葉新陽斟酌着開了口,“蘇老師,我們借一步說話?
”
作為經紀人,他确實該處理這些事。
作為白大少欽點的‘監護者’,他有立場和資格來處理這些事。
“不用。
”
蘇清澤看了他一眼,唇角好似挂着嘲諷的弧度。
他轉過身,隻是那不平靜的步伐仍舊洩露着他的不平靜。
目送着對方走進黑暗中,葉新陽暗罵了一聲,這他媽都是什麼事。
他又回頭,看了眼還在相擁接吻的兩人。
沐先生,這下你該滿意了。
下一秒,他就看見男人的眸光透過黑暗直直的射了過來。
葉新陽汗毛瞬間倒立,“。
”
惹不起惹不起!
他又點燃了一支煙,望着夜空,有些無語。
感覺到懷中人兒的柔軟,沐予聲氣息微亂的結束了這個久違的親吻。
他将頭抵在時想想的肩窩,有力的雙臂力度恰好的環住着她。
“開心嗎,打發掉了三個野男人。
”
“。
”
時想想眼皮一翻,“你都知道了還問。
”
早在三人和葉新陽碰面時,她就知道了後面的情況。
精神力強大的好處,體現就在這些方面。
她知道,沐予聲也清楚正在發生的那一幕。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結束這個吻。
反而還默契的加長加深,好似透過這種方式,滿足久違的見面,也是宣誓着彼此的主權。
“沒讓你動心的?
他們都長得很好看。
”
聽到耳邊這帶笑的磁性低音,時想想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畫着圈圈。
漫不經心的說,“我隻對你見色起意。
”
她其實早就知道了靈魂契約的存在。
因為系統隐藏成就面闆上能查看到。
畢竟有些時候,她能短暫的讀取到一些不屬于她的想法。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真得了精神病,産生了臆想幻聽。
後來查看隐藏成績面闆時,她從系統那裡一番追問,才得知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如,隻是他的一道視線。
她就能從這道視線中分辨出熟悉,是來自他的視線。
也能感應到靈魂上面的波動,那是互相在同一個地方所産生的契合信号。
這個男人,為她付出了那麼多。
如果不是他共享了靈魂,她可能沒那麼輕易的吞噬掉劇情修正帶。
這也是她當初覺得吞噬那麼輕易,産生過的錯亂感。
後來得知了這個原因,她卻無法親口對這個男人說出來。
那不是一句簡單的謝謝就能闡述的。
也不是一句以身相許就能表達的。
她隻是覺得自己何其有幸,竟然能讓這個男人做到了如此程度。
她隻想讓這份付出不會變成錯付。
“你就不問問我的變化嗎?
”
“不問。
”
不管是什麼變化。
他認定的是她的靈魂。
小家夥以多重人格的借口,也就隻能騙騙其他人。
即便是沒有簽訂靈魂契約之前,他就知道真實的她是什麼樣子。
是那個手拿匕首為了活着卻又在刺刀對向敵人後,會愧疚會害怕會強裝鎮定會堅韌不拔繼續活下去。
最初的她,也是如今的她。
所以不管她如何僞裝,他看到的從來都是那個最真實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