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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8章 你怎麼敢?

  岩石上的三個人立即行動,林安然麻溜爬着樹,将綁在樹梢上的身子拿下來,扔向了封晟。

  “你先上去,然後我和我三哥随後就來!

  封晟活動了一下身子骨,看向林安然:“你就上去吧,我腰已經好了,不需要你殿後了!

  林安然斜睨了一眼他,利落的一躍,跳在他的身旁,直接給他系繩子。

  “你先上去吧,我們怕你又摔下來,到時候也好接應着你!

  封晟頓時哭笑不得!

  等林安然綁好繩子朝着上面喊了一聲,封晟被拽了上去。

  她和林安知緊跟其後,等三個人都順利被拽上去的時候,宋氏一下子撲上前抱住了封晟。

  “你這個孩子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聽到你墜崖了吓死娘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可怎麼活啊,嗚嗚嗚……”

  封晟無奈的擡手輕拍着宋氏的後背,安慰着她:“娘,我會小心注意的,這不是沒事了麼,别哭了!

  封貴也趕緊勸說一句:“好了,孩子都平安無事的上來了,你還這樣說幹嘛啊,咱們先下山吧,大山和安然他們還要趕緊回家報個平安呢!

  宋氏吸着鼻子,拿着帕子擦着眼淚,松開了封晟,“好,是我一時失了态,我們快些下山去吧,别讓素雲在家裡等的太着急!

  林安然看着封貴夫妻倆的反應,若封晟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應該也不會反應這麼激烈吧!

  她在心裡悄悄的打消了先前冒出的大膽想法。

  ……

  縣衙大牢裡。

  蔡捕頭他們熬了一夜終于将餘家的下人們審問清楚。

  下人們的嘴裡審問出來的消息幾乎都差不多,不過有一個餘召院子裡的小丫鬟熬不住打,說見過死者,和秦克己關系比較親密,還見過莊勤死前進過餘召的院子。

  接下來就輪到了餘家的父子三人。

  通過小丫鬟的話,蔡捕頭第一個提審的就是餘召。

  林安知自告奮勇的和另外一個捕快去提審餘召。

  剛進牢房裡,餘召就一腳踹翻了林安知,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趾高氣昂的指着他吼道:“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過來提審我,我姐夫可是兖州知府!

  另一個捕快立即扶起林安知,随後看向了餘召警告一句。

  “你再動手打捕快,就是藐視王法,到時候罪上加罪,你就難脫罪責!

  餘召不可一世的輕蔑笑道:“哦呦,你們說的我好怕呢,本少爺就坐在這,看你們能奈我何!

  餘承禮看情況差不多了,這時才幽緩啟口,看似訓斥餘召,實則說給林安知他們兩個人聽。

  “餘召,不得無禮,你姐夫不過隻是區區一個兖州的知府而已,這秋風鎮也是你姐夫管轄的地方,既然屍體出現在咱們家,那咱們就好好配合提審,反正咱們沒做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

  話音落下,餘承禮看向林安知他們兩個小捕快,笑眯眯道:“我家女婿啊,平日裡最疼我這個小兒子,現在可以讓他配合着受審,希望二位官爺審訊時能看在我女婿的份上,下手輕點!

  林安知看着餘承禮話裡話外都在威脅,心裡很惱火。

  這老東西把他當做什麼人了,他可不會以權謀私。

  更不會因為什麼狗屁的兖州知府,就能客客氣氣的對待一個殺人嫌犯。

  他本想說點什麼,被身旁的捕快拉扯了一下衣裳,随後兩個人壓着餘召進了審訊室。

  餘召剛踏進審訊室,就被一地的血色吓到,他穩住了心神後,走進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扭頭看向熬紅了眼的蔡捕頭。

  “老蔡,這兩個是你徒弟吧,他們不行啊,一點也沒學到你的眼力!

  蔡捕頭看着餘召,又斜睨了一眼捂着胸口的林安知,皮笑肉不笑道:“餘二公子,他們都還是新兵蛋子,剛來縣衙沒多久,有不敬的地方你可千萬别往心裡去!

  餘召在蔡捕頭這找回了面子,滿意一笑,道:“行,那就看在你蔡捕頭的份上,我不與他們計較,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這大牢睡的一點也不安穩,趕緊弄完早放我們回家!

  蔡捕頭看向餘召,道:“這提審犯人,不過是走個形式,可你這麼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那麼多人看着也不妥,傳出去我可是要被縣太爺責罰的,還請餘二公子配和一下!

  餘召不情願的站起身,去了審訊架旁邊,剛靠近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惡心的他直想吐。

  蔡捕頭眼底閃過一抹厭惡,随後看向林安知:“去将餘二公子綁起來,正常審問!

  “是!
”林安知答應一聲,推着餘召就站在了架子上,拿着手铐腳铐捆住了他的手腳。

  這下子,餘召就是粘闆上的魚肉,任人磋磨。

  蔡捕頭命林安知親自審問,因為有了丫鬟的證詞,若是餘召說的不對,就拿着鐵鞭子動刑伺候。

  林安知拿起沉甸甸的鐵鞭子,這可是衙門裡特制的,每一節鐵片上全是倒鈎,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鮮血橫飛。

  他看了一晚上審人,師父他們都拿過這鐵鞭子,不出三鞭子基本上都會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一切。

  現在師父特意讓他動手審人,審訊的還是餘召。

  林安知穩了穩心神,握着鞭子轉身冷冽的看向餘召。

  餘召一瞧見都被血水浸泡透了的鐵鞭子,他想掙紮,可是手腳都被铐住,他急地眼珠子往外凸,大叫道:“滾開,你休想對我動刑,我警告你啊,我姐夫可是……”

  “啊!


  林安知揚起一鞭子打斷了餘召的話後,繼續審問:“莊勤死前的前兩天,你叫他深夜去你院中作何?
祠堂的黑衣人之死,是否與你有關?

  餘召疼得鑽心,額頭都滲出了虛汗,壓根沒聽清楚林安知的話。

  林安知立即擡手,又是一鞭子,鐵皮上的倒鈎紮進肉裡的那一刻,連帶着鞭子離開時鈎肉之痛,餘召疼得面目猙獰的怒吼。

  “你這個卑賤之軀,你怎敢……”

  林安知面無表情的看着餘召,眉頭一挑:“你還不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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