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随後将岚岚給扛起來,丢到了另一輛馬車内後道,“衛小姐,您也早些休息吧……若是控制不住這個女人,您随時叫屬下,屬下會立刻趕來的。
”
衛嫣這會兒也已經爬上了馬車,她對着燕青颔首道,“放心吧,我知道該如何做的。
”
說完了這句話後,衛嫣擡手将馬車簾子給放了下來。
馬車内點燃了一盞燈,将車内狹小的空間映襯得很明亮。
衛嫣看着角落裡那五花大綁的女人,忍不住抿唇,難道齊昭觐的美色真的足夠引誘人讓他入贅?
這個岚岚應該不知道齊昭觐的真實身份吧……
醫藥村雖然神秘,可是應該不敢招惹朝廷的人,更别說齊昭觐還是當朝太子了。
衛嫣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就在此時,她看見岚岚悠悠醒轉過來了。
“好……好疼。
”岚岚擰眉,她的頭往左邊側了一下,正打算擡手揉脖頸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束縛住了。
她難受地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狹小的空間裡,而自己的眼前正坐着一個美麗無比的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是……
“怎麼會是你。
”岚岚的眼底裡出現了一分驚恐,不過片刻,她将這個神色掩蓋住了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
”
衛嫣剛才看見了岚岚眼底的驚恐和害怕的,她輕笑一聲道,“我是什麼人,你不是都知道嗎?
”
她仔細想了一下,她确定自己在今日之前是沒有見過這個叫做岚岚的人的……
可是為何岚岚會知道她?
岚岚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道,“你胡說這些做什麼。
我以前一直在我們村子裡,都沒有離開過,你這種外來人,我怎麼會認識的。
”
“外來人?
”衛嫣聽了這話忍不住道,“那你怎麼遇到鄞晟的時候,一口一個他是負心漢呢?
鄞晟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京城。
”
“你怎麼會認識鄞晟的,他是我的夫君!
”岚岚聽見衛嫣說鄞晟的名字,一下子就慌了起來道,“你是什麼人。
”
“你又問了廢話。
”衛嫣覺得這個岚岚是不是有些傻,她覺得和岚岚說話是有些累了。
她拎起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春茶,喝了口潤潤口舌後道,“你别裝傻了,裝傻是沒有任何用的。
”
“什麼裝傻?
”岚岚被衛嫣這樣給氣到了,她動了動自己的手,可是燕青打的結很結實,她壓根就掙紮不開,“你現在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爹可是村長,活死人如白骨,同樣,你若是傷害了我,我爹定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衛嫣聽了這話隻感覺到有些聒噪,她沉聲道,“你爹能不能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不知道,可你若現在都不好好交代的話,我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等!
”
衛嫣的目光沉得發冷,看着她的樣子似乎是看着一個獵物般。
“你……”岚岚有被衛嫣的眼神給吓到,她有些緊張道,“你别胡來……”
“你說什麼才叫做胡來呢?
”衛嫣的聲音雲淡風輕,她将自己手上的簪子給拔了下來,在岚岚的跟前晃動道,“這簪子很鋒利,你說若是直接把你割傷,然後讓你身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流進,讓你聽着自己一點一點流失生命,怎麼樣?
”
岚岚聽得衛嫣的描述便臉色蒼白了起來,“你說什麼……不,你是個女子,不可能這般做的。
”
“如果你告訴我,鄞晟為什麼這麼愛你,我或許可以放過你,若是你不說的話,我絕對會這樣收拾你!
”衛嫣的聲音發狠了起來。
岚岚臉上已經有些害怕和心虛了,但她咽了咽口水,依舊嘴硬道,“那是因為,我長得美,而且人也善良,所以鄞晟才對我這般死心塌地的。
”
她的聲音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有底氣了。
衛嫣搖了搖頭,起身走到了岚岚的跟前。
“你要做什麼?
”岚岚見衛嫣過來了,有些心虛地大叫,“你不可以胡來。
”
“不胡來。
”衛嫣展唇一笑,她從腰間抽出了一根手絹,随即立刻綁在了岚岚的眼睛上。
岚岚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她有些慌亂道,“你不要胡來。
”
“胡不胡來,你等會兒就知道了,可是我剛才已經給過了你機會了。
”衛嫣的聲音很低沉,她的話音剛落之後,一個尖銳的東西直接劃破了岚岚的手臂。
尖銳的痛楚過于明顯,她擰眉尖叫,“啊,好疼!
”
緊接着,有着水滴的聲音傳來。
衛嫣冰冷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道,“你聽見了吧,你的傷口已經開始滴血了,等明天日出的時候,血應該也已經流幹了吧,你到時候也已經沒命了……”
岚岚已經被吓得面色蒼白,說不出話來了。
她有些慌張地聽着這滴血的聲音,然而這聲音壓根就不曾停下來。
衛嫣在一旁挑眉道,“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不過你放心,你人生的最後一程,我會陪着你的。
”
說完話後,她不再說話了。
“滴答”
“滴答”
血液還在不斷往下滴落,岚岚蒼白的唇嗫嚅了兩下後,終于忍不住了,她慌亂道,“夠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
”
衛嫣轉過頭去,隻見那綁着岚岚的手絹已經濕透了。
她挑眉道,“哭了。
”
說完,她面無表情地将岚岚臉上的手絹給扯了下來道,“行吧,你既然肯說的話,我就饒過你一命。
”
岚岚慌亂地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口,然而她發現自己手上壓根就沒有滴血,隻不過是擦破了一些皮。
這……
“你剛才是騙我的?
”岚岚迷茫地看着衛嫣。
衛嫣不否認自己騙了岚岚,她沉聲道,“剛才是騙你的,但若是你不肯說真話的話,我會真的對你那般做的。
”
“好……我說,我說就是了。
”岚岚顯然已經再也經不住剛才那般吓了,她抿了抿唇道,“其實,我是借用了一個女人的記憶。
”
“什麼記憶?
”衛嫣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