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想知道真相?
他緩緩頓住了腳步,垂眸望着隻到自己腰腹的小丫頭,蹙眉問:“你媽叫什麼?
”
江随心咧了咧嘴,嘿嘿一笑道:“我親媽叫江酒,我幹媽叫時宛,你問的是哪一個啊?
”
“……”
這個事實對陸霸總的沖擊有些大,他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了幾下。
“你跟江随意是……”
“雙胞胎兄妹呀。
”小丫頭軟軟糯糯道,“他比我隻早出生二十分鐘。
”
“……”
原來是這樣!
這世上操蛋的事情還真是多。
陸西弦那王八犢子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開局就是一雙兒女。
壓下心中翻卷的情緒,他牽着小丫頭走到陸夫人等人面前。
“夜白,這孩子是?
”
陸夜白沒說話,垂頭望向小丫頭。
江随心撇嘴一笑,“我是陸總的女伴哦。
”
“……”
“……”
角落裡,江酒的腳步猛然一頓,眯眼朝這邊望了過來。
隻輕輕一瞥,她立馬黑沉了臉。
這完蛋玩意兒,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還有,她怎麼跟陸夜白混到一塊兒去了?
“咦,這不是江家那個被逐出家門的長女麼,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
人群中陡然響起一道咋呼聲,瞬間吸引了四周的目光。
緊接着,議論聲此起彼伏。
“還真是江大小姐,她居然還有臉回來。
”
“是啊,當年爆出那種醜聞,為了錢能将自己身體出賣的女人能是什麼好貨色?
”
“不但賣了身體,還懷了孽種呢,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生産的時候直接收了那小孽種的命。
”
小丫頭的眼眶漸漸濕潤了,她好心疼媽咪。
這些年來,大哥的死一直都是媽媽心裡的一道傷疤。
如今被人肆無忌憚的揭開,可以想象媽媽有多難過。
江酒見女兒掙紮要沖過來,眸色微微一沉。
現在這場面,實在不适合她露面。
自己可以承受無止境的指責與謾罵,但,這些髒水她不能讓她的孩子去承受。
高跟鞋踏地的聲音響起,她似笑非笑地朝這邊走來。
秦夫人想要上前,被秦予給拉住了。
她瞪着丈夫,低喝道:“你什麼意思?
酒酒都給秦家生了兒子,就是我秦氏的人了,我們怎能眼睜睜看着她被欺辱?
如果寒了她的心,兒子娶不到她,我跟你急。
”
秦先生歎了口氣,壓低聲音道:“我不是不認這個兒媳婦,但,現在咱們不能出面,即使想護她,也得江城給她洗脫那些罪名之後,你現在眼巴巴湊上去,外界還以為她攀附了秦氏,企圖用秦家來洗白呢。
”
“……”
江酒在幾人面前站定後,目光落在了溫碧如身上,挑眉問:“江太太現在有空麼?
能否借一步說話?
”
溫碧如一直揪着心,生怕江城在這個時候當着所有人的面為江酒這賤蹄子正名。
一旦外界都認為江酒七年前睡的是秦衍,還為秦衍生下了兒子,那再想雪上加霜就難了。
趁她病,要她命,趁她現在還臭名昭著,再填濃重一筆的話,她就不信她還能洗白。
這會兒她主動提出要借一步說話,她自然是不會推遲的。
“好啊,酒酒也有幾年沒回來了吧,咱們娘兩确實有些私話要聊,下午你爹地還在我面前念叨呢,他也挺想你的,這父女間哪有什麼隔夜仇,當年的做法确實偏激了一些,但那會兒也在氣頭上,如今靜下心來想想,父女還是父女,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
”
說完,她主動上前挽住了江酒的胳膊,一副慈母模樣。
江酒心裡劃過一抹冷笑。
她又怎會猜不透這女人的心思?
不過她本就沒打算讓江城澄清當年之事,這女人如此緊張未免也太過可笑了。
事實上,當年她确實是為了五十萬将自己給賣了,而且睡了個陌生男人懷了孩子,她不可能讓江城将當年之事強加到秦衍頭上的,這對他不公平。
被溫碧如拖着離開時,江酒的眸光在江随心身上停留了三秒,眼神裡隐隐透着警告。
她真怕這丫頭犯渾,去招惹陸夜白。
目送兩人離開後,在場的人又将目光放在了陸霸總牽着的小丫頭身上。
陸夫人抖着聲音問:“夜,夜白,這丫頭該不會是西弦在外面......”
“她是陸氏旗下風雲娛樂打造出來的童星,與陸家毫無瓜葛。
”陸夜白微微颔首,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陸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孫子有了,她就盼着再得個孫女呢。
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真是人見人愛,可惜了。
陸霸總心裡存着酸意。
能入得了他老娘的眼,足以證明這丫頭多招人喜歡,他越來越覺得陸西弦那王八羔子走了狗屎運。
艹!
随便遇見個奶娃子,都是那丫的種,他的命怎麼就那麼好?
?
……
溫碧如拉着江酒穿過回廊,走到無人的角落之後,惡狠狠地甩開了她的胳膊。
态度也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多大轉彎。
“想知道你媽死亡的真相?
”
江酒冷睨着她,不答反問:“你說呢?
如果不是為了我母親,你覺得你有什麼逼臉值得我陪你演這麼一出母慈女孝的戲碼?
”
溫碧如微微眯眼,犀利的目光隐隐透着陰毒的戾氣,直直朝她射了過去。
“巧舌如簧,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有此等能耐?
想知道你母親的消息是不是?
可以,跟我來吧。
”
說完,她踱步朝住宅區的西南方走去。
江酒擰了擰眉,那個方向是她母親的住處,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這女人引她去那兒做什麼?
在原地站了片刻後,她還是踱步跟了上去。
穿過清幽的鵝卵石小道,一陣陣撲鼻的香氣迎面飄來。
很熟悉的氣息,都是她曾經親手種下的各類名貴花種,沒想到時隔七年還盛開着。
走進院子,她緩緩頓住了腳步,輕飄飄地開口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别進去了,我怕你髒了我母親的故居。
”
溫碧如豁地頓住了腳步,端莊的臉上隐隐透着猙獰之色。
她緩緩轉身,冷睨着江酒,嗤笑道:“别以為你媽有多幹淨,她要不是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又怎會遭報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