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 盛世婚禮(10)
如今再看整座城,又有所不同了。
比前幾天看的時候更加的壯觀。
尤其是陸氏公館内,隔得這麼遠,她都能看到裡面的盛景。
紅毯鋪地,張燈結彩,每個角落都有人群湧動,熱鬧非凡。
“咦,前花園那個是心形形狀麼?
用什麼擺的啊?
”
“花籃,我親自擺的,中間放着咱們兩的結婚照。
”
江酒一愣,想起那晚在陸氏财閥前的廣場上,她嫌棄那心形不是他擺的,所以抱怨了兩句。
如今他親自在陸家擺上一個,就是為了讨她歡心麼?
“陸先生,你怎麼能這麼寵我呢?
”
陸先生揚了揚眉,反問:“我不寵你寵誰呢?
”
也是哦!
“身後的筐子裡有玫瑰花瓣,還有喜糖,你要不要撒?
”
江酒點點頭,“給我抓點花瓣。
”
“好。
”
陸先生用籃子裝了半籃花瓣走過來。
江酒随手抓了一把,然後将手伸了出去。
其餘幾架直升機飛得比他們的低一些,所以她這個高度是沒有花瓣往下撒的。
如今她這一動,外面立馬飛揚起了花海。
“還挺好玩的。
”
說完,她又抓了一把,順着風慢慢張開手指,看着花瓣從掌心飄落。
陸夜白也不閑着,一手拿着籃子,一手從身後摟着她的腰,歪着頭吻她的臉。
“開心麼?
”
“開心。
”
“幸福麼?
”
“幸福。
”
開心就好,幸福就好,不枉他準備了那麼久,耗盡人力物力财力為她準備這場婚禮。
“江酒,歲歲年年,我們永不分離。
”
江酒抿唇一笑,撒了手中的花瓣,緩緩轉過身圈住了他的脖子。
“我還挺想撩你一下的,但又怕鬧過頭誤了吉時。
”
陸先生将她抵在艙壁上,湊到她耳邊低語道:“無妨,我可以速戰速決。
”
“你……”
所有的聲音全部都消散在了他的唇齒間。
…
陸家。
陸夫人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擡眸望了望天空,眼裡劃過一抹擔憂之色。
按道理說,那兩孩子不是不懂分寸之人,應該不至于撇下一大群的賓客自己溫存去了。
可她又實在擔心,怕兩人就這麼扔下賓客跑路。
“媽咪不用擔心,大哥好不容易盼到這天,不至于犯渾的。
”
陸夫人看了女兒一眼,将她的話聽進去了,稍稍放心了一些。
哪知這小妮子又補充道:“大哥是不會拐着大嫂走,但八成會纏着大嫂狠狠欺負她一頓,
如果兩人真的要辦些什麼大事,一時半會怕也結束不了,有得等咯,媽咪還是趕緊想想怎麼安撫賓客吧。
”
陸夫人笑罵了一聲。
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陣轟鳴,是載着江酒跟陸夜白的直升機回來了。
陸夫人見狀,大大松了口氣。
“趕緊支會下去,就說新娘子馬上就到了,禮樂,煙花都準備好。
”
“是。
”
直升機降落在了前院的坪場上。
艙門打開,陸夜白抱着江酒下了機艙。
“放我下來吧,我想走進去。
”
陸夜白揚了揚眉,“你确定?
要是給我,能被人抱着就絕不走。
”
江酒輕笑道:“那是你,我不一樣,穿着這麼美美的嫁衣,自然得慢慢走回去。
”
“……”
陸先生無奈,隻能輕輕将她放了下來。
“恭喜恭喜,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啊。
”
“新娘子太美了,新郎官倒是膽大,把她放下來,就不怕有人搶走?
”
“既然是中式婚禮,新娘子是不是要跨個火盆啊?
”
“對對對,沈家為難了新郎官幾個小時,如今也該咱們陸家給新娘子使使絆子了。
”
“不僅要跨火盆,還要下馬威,不然堂兄以後在家沒有半點地位了。
”
鬧騰的,基本都是陸夜白的堂兄弟,表兄弟。
江酒緩緩頓住了腳步,笑道:“他們說得有理,要不你就學古人的,射箭下馬威,然後跨火盆?
”
陸夜白沉了臉。
他好不容易将媳婦兒娶回家,這群人鬧騰什麼?
給她下馬威?
算了吧,他怕她中途不幹了,直接撂挑子走人。
“以後陸家江酒說了算,我不用什麼地位,都一邊去,别耽誤我們拜堂。
”
“……”
江酒噗嗤一笑,接話道:“對,以後陸家我掌權,裡裡外外都必須聽我的,
所以這下馬威,跨火盆之類的,都免了吧,吉時快到了,别耽誤我們時間哦,
我可是很記仇的,事後說不定會一個一個的去找你們麻煩,就問你們怕不怕?
”
“堂嫂,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啊。
”
“對啊,表嫂你還沒正式進門呢,就吓唬我們了。
”
“不下馬威,不跨火盆也行,嫂子你得拿開團扇,讓我們看看新娘子的模樣。
”
“對對對,把團扇放下來,讓我們一睹新娘子的姿容。
”
這個可比跨火盆還難以接受。
陸先生伸手一指正前方巨大心形裡的婚紗照,挑眉道:“那兒有照片,去看吧。
”
“……”
“……”
哪有他這樣的?
江酒噗嗤一笑。
确實沒他這樣的,擺明了欺負人嘛。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小子别在這兒起哄了,要是耽誤了吉時,你們可就遭殃了。
”一個貴婦人在一旁笑罵道。
她是陸夜白的姑母,一開口,幾個小子不敢鬧騰了,紛紛退到了一旁。
“夜白,趕緊帶着新娘子去主屋吧,都等着呢。
”
“謝謝姑母,走吧,跟我進去。
”
江酒舉着團扇,一步一步朝陸家大門走去。
四周圍滿了賓客,紛紛說着‘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白頭偕老’之類的話。
人群中,傅戎眯眼看着并肩而行的兩對璧人,眼裡湧現出了暗沉的光。
他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晚了,他們彼此相愛,再無他的機會。
這天空明明如此晴朗,四周明明紅似天,可他眼裡卻再無顔色,隻剩暗淡消沉。
在他身後,也有一雙眼睛默默地注視着那對新人。
不過她瞧了幾眼後,又将目光放在了傅戎身上。
她已經放下了那個身穿着新郎服的男人,不知他是否能放下那個穿着嫁衣的女人?
或許能吧!
又或許不能!
一切看天意了。
她等不到那個男人,難道連他也等不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