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已經娶妻生子了!
時宛靜靜地凝視着他,猶豫掙紮了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
“他不希望我去找他,那我就順他的意,不去他面前給他添堵了,我就在海城等着他,等他來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
段甯不禁失笑,“他……或許不需要了,如今他所擁有的資産,可能是整個時家的十倍百倍。
”
時宛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微動,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是麼,那他一定有一段奇遇,我該為感到他高興,希望他能忘記曾經那段傷心往事,開始嶄新的生活。
”
段甯的眸光開始複雜起來,盯着她瞅了良久後,這才試着道:“宛宛,我剛才跟你說的是真的,林傾他……已經娶妻生子了。
”
‘啪’
時宛剛端起桌上的咖啡,聽了這番話之後,玻璃杯順着指尖滑落,砸在了桌面上。
“抱,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
話落,她撈過一旁的手提包沖出了雅間。
段甯眯眼看着她狼狽逃竄的身影,臉上不禁劃過一抹挫敗之色。
都那麼多年了,還是忘不掉麼?
明明知道彼此間再無可能了,她為何還要這麼傻?
在原地靜默了片刻後,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江酒打了個電話。
“江小姐,你現在有空麼?
能否來一趟陸氏财閥的咖啡廳?
時宛她心情不好,可能需要你過來安慰一下。
”
片刻的沉默後,話筒裡傳來了江酒清冷淡漠的聲音,“你跟她提了林傾?
”
段甯輕嗯了一聲,将剛才與時宛的對話跟她詳細說了一下。
“哎,我都不敢輕易在她面前提起往事,就怕刺激到她,你怎麼敢?
算了,我帶随心過去一趟,你先守着她,别讓她喝酒。
”
“好,辛苦了。
”
…
盛景公寓内,江酒扔了手裡的筆,走出書房後扯開了嗓子對着客廳喊道:“江随心,立刻馬上去換衣服,咱們要出去一趟。
”
三個熊孩子正在客廳裡抽王八。
小丫頭正愁手裡的大王出不去眼看着這一輪又要當王八了。
乍然聽到親媽的呼叫,‘啪’的一下将手裡的撲克牌拍在了桌面上。
“姐找酒酒耍去,不跟你們玩了。
”
江随意輕呲了一口,伸手就去揪她耳朵,“臭丫頭,誰給你膽子讓你在我面前自稱姐的?
”
陸墨伸手,一巴掌拍掉了他的爪子,“誰讓你欺負我姐的。
”
“……”狗腿!
!
!
小丫頭冷哼一聲,與陸小少站在了同一戰線上,“我明明是在墨墨面前自稱姐,你貼上來做什麼?
不要臉!
”
“……”誰跟誰才是親兄妹?
江酒從卧室出來,将指尖挑着的公主裙砸在了閨女臉上,“滾去換衣服。
”
“……”
江随意扔了手裡的牌,撇嘴道:“出去浪隻帶她,都是親生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
江酒踱步走到他面前,揚起胳膊在他後腦勺上蓋了一巴掌,“你會哄人麼?
如果會,我就帶你一塊兒去。
”
江小爺轉了轉眼珠,想到了什麼,脫口問:“宛姐想男人又把自己給想哭了?
”
江酒微微眯眼,邪睨着他,眸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小家夥原地跳腳,一連蹿出了好幾米遠,然後伸手甩自己嘴巴子,“我嘴欠,嘴欠,該打,該打。
”
江酒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有事要交給你去辦。
”
江小爺一臉警惕地看着她,又給自己扇了幾個嘴巴子,“我就說了十三個字,甩了五個嘴巴子了,你還抽我啊?
”
江酒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少BB,趕緊過來。
”
小家夥怯生生朝這邊走來,江酒伸手一撈,将他緊箍在懷裡,然後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兩句。
“啊?
你懷疑他是?
?
”
江酒在他後腦勺上蓋了一巴掌,“是不是,查一查不就知道了,連帶着揚少的身份也一并查一查,看看他們是不是父子。
”
“哦。
”小家夥一下子收斂了臉上的嬉笑,咬牙問:“如果是父子呢?
”
“如果是父子……”江酒眯着眼斟酌了片刻,歎聲道:“再說吧,你幹媽,怕是注定要傷了。
”
“……”
…
陸氏公寓,書房内。
陸夜白正倚靠在落地窗前通電話,室内開着暖燈,将他修長挺拔的身影籠罩在了暗色中,朦胧了他的五官輪廓。
“婷婷的成年禮還有二十幾天,你什麼時候滾回來?
”
話筒裡寂靜無聲,詭異的氣氛持續了足足一分鐘,那頭才傳來一道怯生生的男音,“哥,那個……你氣消了沒?
”
“……”
陸夜白伸手揉了揉眉心,壓下腹腔裡翻卷的怒火,放緩了語調問:“七年前那晚你也中了迷藥,到底有沒有碰女人?
”
又是一陣沉默,下一秒,話筒裡傳來了‘嘟嘟嘟’的挂機聲。
“……”
陸先生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每次問那王八羔子這個問題,他都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似的。
這是在心虛麼?
也就是說他那晚确實碰了女人,而他碰的對象……
是江酒!
!
握着手機的指尖不斷用力,指甲蓋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白,手背上更是青筋暴突。
如果那小子不是他弟弟,他一定廢了他。
…
陸家公館,客廳内。
陸夫人跟陸婷婷正靠坐在沙發上聊天。
“媽咪,這次您一定要跟我站在同一戰線上,江酒那聲名狼藉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給我設計成年禮服?
這次她為了坑害大嫂,無所不用其極,本來這件事我陸家都已經給壓制住了,沒想到她還是通過黑客技術盜取了照片,并且發到了海外的媒體,她看似在害大嫂,實則是在打我陸家的臉。
”
提到江酒,陸夫人也是恨得牙根癢癢,她幾次三番顔面掃地,都是拜那女人所賜。
“你放心,我絕不會讓這種品行不正的人給你設計禮服的,即使她勝過了唐靜茹,我也不會聘請她,話又說回來,她一個隻學了幾年裁縫的半吊子,能比得過靜茹這個世界服裝大師的關門弟子麼?
”
陸婷婷撇了撇嘴,恨聲道:“我這不是怕大哥有意偏袒她麼,她能迷惑表哥成功混淆秦家的血脈,自然也能迷惑我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