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松柏帶人加入,場上的局勢一下子變成了壓倒性的。
黑衣人被打的節節敗退,不過他們的目标顯然不是跟松柏他們纏鬥,為首的黑衣人在看清前方囚車内的人後,眉頭一皺。
“撤!
”
再看清囚車裡的人并不是他們要找的那人,為首的黑衣人當機立斷地決定撤退,這次已經打草驚蛇了,他看向松柏,他們不占先機,已經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撤退,之後再徐徐圖之。
“撤”字一出,所有黑衣人便立刻撤退,沒有絲毫戀戰,從他們的行動中可以看出來他們很有組織。
馮甯本來要帶人追上去,但是被松柏叫住。
“窮寇莫追,小心有埋伏。
”松柏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果然有人來,隻是不知是哪方的人。
“是。
”馮甯應道。
“修整一下,修整好之後便立刻出發。
”松柏擡頭看了一眼日頭,“我們要盡快趕回京城。
”
“是。
”
修正好之後,松柏便帶隊繼續出發了,因為發生了黑衣人事件,接下來的一路上他們都十分警惕。
不過,接下來的一路上并沒有再發生類似事件,他們走的還算比較安穩。
漸漸地,日頭西垂,圓月懸挂天際,天色暗沉下來。
松柏叫停隊伍,讓人點燃篝火,他們此刻距離最近的城池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恐怕今夜得在這裡過夜了。
不過他們都有野外過夜的經驗,對他們來說這并不算什麼。
“不要放松警惕,幾個小隊輪流守夜警戒,發現任何異常立刻來報。
”松柏吩咐道。
“是。
”
經過今天白天那件事之後,沒人不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讓隊伍原地休息之後,松柏并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圍着營地檢查了一遍,然後走到囚車旁,看着裡便發絲淩亂,靠在囚車上閉目養神的劉宋。
從被抓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反抗過,所以,松柏對他挺好奇的。
劉宋察覺到他的眼神,睜開眼睛,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有人過來叫松柏過去用飯。
松柏并沒有離開,而是對那人說,“去給他端一碗過來。
”
“是。
”
“多謝。
”劉宋嗓音略帶沙啞地說。
“不客氣。
”松柏說完之後便離開了,他并沒有打算現在就從他口中打探些什麼。
蔣銘的心腹,他的嘴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撬得動的。
篝火燃燒,火星跳躍閃爍,随着時間的流逝火光漸漸黯淡,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用過早飯,松柏讓人用土把篝火熄滅,然後吩咐隊伍整隊,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他回望了一眼蜀地的方向,希望曉濤一切順利。
“出發!
”
與此同時,蜀地的某處院子裡。
馬曉濤等人做着出發前的最後準備。
“都手腳麻利點兒,一會兒可一點兒錯都不能出啊,你,你,說你呢,你的背挺的那麼直幹什麼!
生怕别人看不出來你會武啊。
還有你,讓你僞裝成樵夫,你看看,哪有樵夫穿皂靴的,趕緊換了去。
”
等他們按照馬曉濤所說的重新調整之後,馬曉濤繞着他們轉了兩圈,然後點了點頭,“嗯,這樣才有點兒像嘛。
”
“蔣銘呢?
”
“在房間裡關着呢,送進去的飯也沒有吃。
”
馬曉濤聞言撇了撇嘴,“愛吃不吃,反正一頓不吃也餓不死。
”
“驢車已經準備好了,把他帶出來,試一試吧。
”馬曉濤說道。
“行,我這就去。
”孫三威說着便去房間裡把蔣銘給拽了出來。
雖然沒有遭受什麼罪,但不過才過去了一晚上,蔣銘的雙眼就已經布滿了血絲,臉上胡子拉碴的,看上去頹廢得很。
他并沒有順從地被拉出來,他在孫三威手上一直掙紮,要不是孫三威的力氣比較大,說不定就被他給掙脫了。
馬曉濤見狀,說道,“看來一會兒得給他捆得結實一點兒了。
”
“可不是,這老小子力氣可真不小。
”孫三威呲着牙說。
“好了,别貧了,放上來試試。
”馬曉濤說着走到驢車旁。
他注意到這院子附近之前的那些明崗暗哨的都已經撤走了,昨日他們在這裡鬧出的動靜并不小,那些有貓膩的人早已知道這裡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大人押囚離開吸引走了他們的視線,這才為他們争取了機會。
不過盡管如此,他們要走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走,小心使得萬年船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馬曉濤的計劃就是裝作樵夫混出城去,為此他們特地找了一輛驢車,并且連夜在上邊做了一些小機關,加厚了車闆,留出另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的空間。
他們把蔣銘放進去試了試,然後把他拉出來,用帕子堵上嘴,然後綁的結結實實地又放了進去,然後把表面的闆子蓋上,把準備好的堆了上去。
“好了,大功告成,曉濤,可以了。
”孫三威拍了一下驢車說道。
“行了,走吧。
”馬曉濤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嗯,沒有什麼異樣,可以可以。
“前門還是後門?
”
“前門。
”馬曉濤說着牽着驢車往外走。
“曉濤,要不還是我來牽吧,你去坐會兒。
”孫三威說着便要從馬曉濤手上拿過缰繩。
馬曉濤躲過他的手,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對于樵夫來說,這驢可比人金貴多了。
”
“啊?
這樣啊。
”孫三威聞言撓了撓頭,“這我還真不知道。
”
“行了,快走吧,早點兒出城才是。
”馬曉濤說着便牽着驢車向外去。
孫三威和王文忙跟上,他們的僞裝确實挺成功的,一路上也并未發生任何事情,順順利利地便來到了城門口。
然後便排着隊朝往外走,就在他們快要踏出城門口地時候,守衛突然叫住他們。
“等等。
”
馬曉濤三人聞言心裡都是一個咯噔,而這時守衛已經到了他們身前,狐疑地看着他們放滿柴火的驢車,“打樵的?
怎麼這個點兒出城啊?
”
“回官爺的話,小的們本來是給主家送柴的,沒想到主家今日有事,家中沒人,便想着先回去,明天再來。
”馬曉濤讨好地笑着說。
“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