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農門糙漢:嬌軟美人被迫成了後娘

正文卷 第十七章:鄉野丫頭

  李沅睡了一覺,再醒天已經大亮。

  肚子不疼了,她穿衣下床洗漱,而後走到門口朝柳氏家的方向望,小路上空空蕩蕩的。

  估計大家都知道了常順的事兒,不敢随意外出了。

  她縮回身子準備早飯,吃過飯後坐院子裡做針線,小孩挨着她旁邊的桌子練字。

  薛槐序劈完柴出去挑水。

  李沅叫住他,遞上剛做好的口罩:“戴上,能有效防傳染。

  薛槐序很稀奇,她哪學的古怪東西?
端詳片刻:“挂耳朵上蒙住口鼻?

  李沅點了一下頭:“快去快回。

  薛槐序:“嗯。

  李沅做好剩下的兩個口罩,又進廚房制作菌菇醬,一直忙活到晌午,趁着太陽好,又洗了髒衣裳,打掃家裡的衛生。

  薛槐序就這麼看着。

  少女面容清靈秀氣,修長的脖頸秀美滑白,一頭烏發随意綁在身後。

  粗布羅裙包裹着挺翹,走動時柳腰微擺,惹人遐想。

  一個人忙忙碌碌大半天,不曾有半句怨言。

  李沅回眸時,正巧與他火熱的視線對上,她有些吃驚,怎麼感覺他色眯眯的?

  薛槐序垂下眼睫,想不到他有一天竟也會被美色所迷,還是個鄉野丫頭。
一定因為她是小孩在意的娘親,他才會不由自主關注她。

  李沅幹完活躲進屋,從窗戶處觀察薛槐序,依舊一副清冷模樣,她應該錯怪他了。

  若他好色,就不會和她分開住。

  她收回目光,拿出和胭脂鋪掌櫃的立的字據,九十兩銀子呢。

  有了一百兩,她随時可以走了。

  但她這陣子和柳氏來往頻繁,又碰了常順穿過的衣裳,屬于密接,亂跑等于害人。

  真愁人。

  ……

  接下來的幾天,村子裡都相安無事,因為到了水稻播種期間,田間地頭多了不少人。

  李沅也漸漸放松了警惕,她準備進城履行和胭脂鋪掌櫃的之間的約定。

  正當她打算開口和薛槐序報備進城事宜,他從田裡回來告訴她,常順的爺爺和大伯,也分别染上了天花。

  “啊?
嚴不嚴重?
”李沅立刻打消進城的念頭,再次關緊自家大門防疫,狗命要緊。

  薛槐序神情冷漠:“不清楚。
”全死絕了才好,一群害人精。

  歸荑若是不幸染上,他一定将他們碎屍萬段。

  又過了兩天,蘭子爹找到薛槐序,告知他家中老人辦喪需要幫助,他戴上口罩隔着門拒絕:“不去。

  蘭子爹生氣撂話:“往後你家有事别想找我。

  薛槐序不屑。

  李沅道:“你借口有事不行了?
非和人撕破臉啊?

  薛槐序擡眉,她還會虛與委蛇?
“用何理由?

  李沅暗暗扶額,理由都不會找嗎?
“可以以身體不适推脫呀。
或者說我不舒服需要你照顧。
也可以說好久不曾拜訪嶽父母,陪我回娘家。

  薛槐序失笑:“說謊的話信手拈來,想必平時沒少用。

  李沅郁悶了,小臉闆住:“給你出主意你不誇我,反倒批評起來了。

  不識好歹!

  ……

  村子裡辦喪事,必要出門采買,主事的安排人出村,半道遇官府的人又被趕了回來。

  村子也被封了,村口甚至派了官兵把手,遏制村民外出。

  一時間人心惶惶。

  李沅亦是憂心忡忡,病毒擴散會不會放火燒村?

  傍晚時分王氏上門借菜,這陣子門口的菜長勢喜人,已經有好幾個人來借了。

  李沅謹慎遠離:“你自己沿着邊摘吧。

  “那我不客氣了。
”王氏摘了兩把菜道謝:“你家菜長得真好,雞鴨也大了不少,看不出你這麼能幹,近來身子不方便了,家裡活都誰幹啊?

  李沅心道你怎麼知道我最近來了大姨媽不太舒服?
眼看出來的嗎?
“我自己幹。

  薛槐序那個土匪樣兒,抱怨一句就瞪人,誰敢輕易使喚他?

  王氏不免同情,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不說,都懷孕了男人也不懂得心疼。

  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

  李沅在家悶了半個月後,村口的屏障撤走了,家裡日常生活用品也已消耗殆盡。

  薛槐序準備進城購買,李沅要求同行,路過柳氏家聽裡頭呼天搶地的,她八卦的豎起耳朵,是柳氏婆婆何氏的哭鬧聲。

  何氏失去丈夫和大兒子,把過錯推給柳氏,罵柳氏掃把星貪便宜禍害丈夫和兒子,揪着柳氏不放,要求二兒子休妻。

  “常順哥哥,蘭子,我今天進城啦。
”小孩天真的沖柳氏家打招呼。

  常順跑了出來:“歸荑,你好久沒來找我玩了,來我家玩啊。

  小孩吃驚,許久不見的常順哥哥臉上怎麼突然長出好幾個大坑坑。

  還不等她問。

  柳氏沖出來拽常順回家:“跑出來幹啥?
不怕人家賴你把病氣過給他們啊?
給老娘回去!

  常順掙紮着:“我還要和歸荑說話呢。
歸荑,你晚點一定要來我家玩。

  “好。
”小孩應下。

  “好什麼好?
你以後别來我家!
”柳氏呵斥道。

  小孩吓得不敢說話,趴在薛槐序肩上不動。

  薛槐序冷冷掃一眼,抱孩子走了。

  李沅緊跟。

  柳氏唾了一口,拽什麼拽?
她兒子抗過天花,以後兒媳婦由着她挑,她已經看不上沒親娘疼的薛歸荑了。

  一段路後小孩道:“娘親,常順哥哥的臉怎麼有坑啊。
是不是因為生病?
如果我染上和他一樣的病,也會那樣嗎?

  “嗯,所以要做好防護。
”李沅記得以前看過一個營銷号講解天花病毒是人類唯一消滅的病毒。

  得過的人終生免疫,沒得過的抵抗力弱容易被感染,緻死率很高,隻有一個法子,注射疫苗。

  但目前的情況顯然無法實施。

  不過隻要找到得了牛痘的牛,讓自身感染上牛痘,病愈後也能永久免疫天花。

  “老薛,咱們買頭牛吧。
”最好能找到得了牛痘的牛,她得擁有天花抗體才能離開。

  薛槐序早有打算,但不是今天。
“沒帶夠銀子。

  李沅:“一頭牛多少銀子啊?

  薛槐序:“強壯的耕牛估計要十兩。

  “這麼貴?
”李沅有主意了,送父女倆一頭耕頭再留下五十兩,應該能确保他們衣食無憂。

  進城後,李沅以為賣唇脂為由和薛槐序分開。

  “孩子我來帶。
”薛槐序說。

  李沅求之不得,邁着輕快的步伐往胭脂鋪走。

  薛槐序蹙眉,不帶孩子高興成這樣?

  小孩眼巴巴得望着:“娘親又自己賺銀子去了。

  薛槐序挑眉,又?
偷摸的賺銀子,本事倒不小。
“她賺什麼銀子?

  小孩捂住嘴,她竟然忘了和娘親的約定:“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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